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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
秋怀慈带着云舒儿变飞回他的住所,他放开了云舒儿,逼视着云舒儿,冷冷地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云舒儿看也不看秋怀慈,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饮尽,翻着眼皮,讶然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秋怀慈一愣,提醒道:“葫芦挂坠的事情?”
云舒儿继续装糊涂,反问:“什么葫芦挂坠?”
秋怀慈见了云舒儿这无所谓的态度,耐住性子,依旧平心静气地问道:“为什么把我送你的东西送给别人?”
“喔!你说的是葫芦挂坠呀!”
云舒儿脑子似乎终究转过弯来了,焕然大悟,嘻嘻一笑,即儿,笑容一敛,板着脸冷冷地回道:“是呀!我是把它送给韩大哥了,怎么,不行吗?”
秋怀慈见了云舒儿嬉皮的态度,不由有些气恼,声音有些大,叫了起来:“那可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是你的贴身之物!”
云舒儿点点头,淡然说道:“是呀!我知道呀!这个葫芦挂坠的确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的确是我的贴身之物,但是,既然送给我了,那它就是我的东西了,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喜欢谁就送给谁,有什么不对吗?”
云舒儿即儿,手掌一摊,问道:“对了!刚才你把我的葫芦挂坠给收走了,现在是不是应该把它还给我了呀!”
秋怀慈摇摇头,不满地道:“这个玉坠是一个稀罕之物,你这个人没心没肺的不知轻重,为了防止你再次把它给弄丢了,所以,葫芦玉坠得暂时由我替你保管着!”
云舒儿一愣,即儿挥挥手,嘿嘿笑道:“不要了,不要了,我送给你得了!”
秋怀慈思忖一下,眉头一皱,淡然问道:“你、你真的喜欢韩千锦那个蠢货?”
云舒儿一愣,微低下了头,思忖一下,噗嗤一笑,脸上一片绯红,点了点头,神色扭捏地轻声说道:“是呀!”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说话的神态之中,透着少女恋爱之中的甜蜜与羞涩来,心头一震,脸色一变,不知为何甚是嫉妒,心头一阵酸涩,一股怒火腾的不由得窜上了脑门,他想发火,但一个转念,还是忍住了,冷哼一声,沉声问道:“你喜欢他什么?”
云舒儿坐了下来,一手横着平放在桌子上,一手支颚,歪着脑袋,神色一敛,眉头一蹙,思忖一下,眉头一舒,脸上就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喃喃说道:“要说韩大哥这个人嘛!仔细想想,还真是不错,的确惹人喜欢,他不但英俊儒雅,而且聪明睿智,更重要的是,他对我还非常的温柔体贴,一片痴一一一一!”
“够了!”
秋怀慈见云舒儿如此夸赞韩千锦,而且还笑的那么花痴,而且说话之时声音还要嗲嗲的,真是太可气了,一时妒火中烧,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由得出声呵斥。
云舒儿见秋怀慈对她态度恶劣,登时恼了,啪的一声,双掌在桌子上用力一拍,霍然起身,瞪着秋怀慈,怒道:“秋怀慈,你不要太过分了,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本来就不想说话,可你偏要缠着人家,叽叽歪歪啰啰嗦嗦的,我要是不搭理你,你不高兴,可我都耐着性子老老实实地回答你的问题了,可是,你还是不高兴,你说,你今天到底是抽的哪门子风,你究竟想要怎样?”
秋怀慈别看他精研玄黄,天性寡淡,但是,自从他将云舒儿带在身边,在他心里就有三怕,一怕云舒儿不跟他说话,二怕云舒儿跟他撒娇,三怕云舒儿蛮横撒泼,这不,他今日因为云舒儿勾来韩千锦,引起大战之事,本来想向云舒儿牢骚几句,发泄心中的妒火,却惹得云舒儿暴跳起来,他不由一愣,一脸懵逼地瞪着云舒儿,但几息时间之后,他唇角一翘,那呆滞的脸上突地露出一丝笑意,目光亲切温柔了许多。
秋怀慈手指摸摸鼻沟,轻咳了二声,尴尬地一笑,稍顿,便柔声劝解道:“咳咳!裹儿呀!不要怪怨师父啰嗦,师父这也是为了你好,是怕你年少无知,天真懵懂,好坏不分,忠奸不辩,从而会受人蒙骗,吃亏上当,有句老话说的好,所谓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之所以觉得韩千锦不错,那是因为你所看到的只是他的外表,而他真正的为人究竟怎样,你又能了解多少?他真正的人品你知道吗?你不知道,我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所以,你对他那个啥,说白了,只是少女时期的一时好奇,你如今在感情的事情上这般冲动,其实,这是不对的,非常的不对!”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文绉绉的一套说辞,一阵绕头,见他笑得贱贱的,心里乐了,很想一笑,但是,却强行忍住了,她瘪瘪嘴巴,一脸的不以为然,嘿嘿地道:“你说这么多干嘛!韩大哥好不好,我自己心里还不清楚?我与韩大哥虽然接触不多,但是,凭着一个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理由,心里又是一阵堵塞,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嘿嘿一笑,喃喃地说道:“裹儿呀!感情与婚姻,事关终身幸福,千万不可糊涂,你看你说的这个喜欢的理由,透着一股孩子气,完全的意气行事,你所说的这个什么直觉?嗯!所谓的直觉,说白了,其实就是一种情绪,而情绪是最不靠谱的东西,因为情绪会因为环境与心境的转换而随时改变的,总之,归根结底一句话,直觉不可靠,感情需谨慎,所以,你千万不要被男人好看的表象所迷惑,从而稀里糊涂,行差走错啊!”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绕来绕去的这番说教,头都大了,直翻白眼,叹息一声,苦笑着叫道:“秋怀慈,我是大人了,也不是傻子,我有分辨是非对错的能力,所以,我拜托你,我与韩大哥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好的,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秋怀慈的话头又被云舒儿给怼回去了,而且,见云舒儿一直左一口韩大哥右一口韩大哥地叫着,很是自然亲切,心里原本被压制的妒火又腾的窜了上来,他眉头一皱,忍不住大声叫道:“曹裹儿,敢情我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你却是半句也没有听进去,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把我气死啊!”
云舒儿也蹙起了眉头,噘起嘴巴,说道:“你说得有理,我自然要听,要是你在胡说八道,胡搅蛮缠,那我干嘛要听你的呀!”
秋怀慈见云舒儿真是油盐不进,冥顽不灵,真的恼了,瞪着云舒儿,沉声问道:“这么说来,你是真的喜欢韩千锦那个蠢货,你是铁了心地想要跟他在一起啰!”
云舒儿双手叉腰,挺着上身,反瞪着秋怀慈,毫不示弱地断然叫道:“是又怎样!”
秋怀慈见云舒儿死硬到底,顽固不化,真是气得不行,又急又怒,剑眉一竖,面色一寒,目露凶光,厉声叫道:“曹裹儿,我明确告诉你,你此生休想跟姓韩的在一起,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云舒儿大声叫道:“为什么?”
秋怀慈挥挥手臂,冷笑一声,蛮横地叫道:“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云舒儿气愤地叫道:“你凭什么?”
秋怀慈转过脸去,不去看激动的云舒儿,声音冷硬地道:“凭我是你的师父!”
云舒儿一愣,气急败坏,蹦跳了起来,大声叫嚷:“秋怀慈,你、你不讲道理!”
秋怀慈面无表情,继续装出冷酷的样子,冷冷地道:“小丫头,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是想不通,那你就好好在这里闭门思过,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我再来看你!”
云舒儿眼睛一瞪,尖声叫道:“秋怀慈,你要囚禁我!”
秋怀慈面无表情地冷冷道:“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办法!”
云舒儿愣了一下,神色缓和了一下,环眼一顾,哈了一声,点头笑道:“这是你的住所,也是爱居山最清净的地方,很是适合睡觉,恰好最近我睡眠不好,让我就住在这里,其实也挺不错的!”
秋怀慈见了云舒儿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顽抗到底的架势,一时无语,便哼了一声,双手负背,转身走出了卧室,临出门的时候,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嘟咙着道:“唉!真是女大不中留,见到一个花痴的男人,就喜欢得不得了,真是、一一一一真是一点也不矜持啊!”
云舒儿站在门口,手指指着秋怀慈的后背,怒目龇牙,气呼呼地叫道:“秋怀慈,你居然敢囚禁我,你真是反了天了,明天下午你要是不放了我,我、我就不吃饭,我饿死给你看!”
云舒儿跳脚撒泼,大喊大叫了几句,见秋怀慈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侧耳聆听一下,等了一下,突地脸色一舒,露出笑意,哼着小调,欢天喜地地坐到了桌前,烧了一壶茶水,然后,慢条斯理地品茗了起来。
云舒儿有滋有味地喝着茶水,脑中想着秋怀慈,回味着秋怀慈今天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儿,对她的态度与反应,当她想到有趣的地方,自认为得计,登时乐开了花,噗嗤一声,捂嘴而笑,心里就像吃了蜜似的,乐滋滋的。
秋怀慈今天冲着我发火了,看来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
秋怀慈为什么这么生气呢?
还不是他自认为我送韩千锦玉坠,引的韩千锦前来求亲,以为我与韩千锦有着不寻常的关系呗!
唉!按理说,我长大了,迟早要嫁人的,这二情相悦谈婚论嫁的,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秋怀慈为什么死命都不许我与韩千锦在一起,反应这么激烈呢?
其实,这还不是因为他以为我会喜欢韩千锦,从而对韩千锦心生嫉妒!
秋怀慈为什么会对追求我的男人心生警惕,这么介怀我会喜欢别的男人呢?
说白了,那是因为他自觉不自觉地喜欢我!
哈、哈、哈!
秋怀慈,原来你真的是在暗恋本姑娘呀?你喜欢本姑娘就说呗,用的着掩掩藏藏,躲躲闪闪的吗?
嗯!秋怀慈,看来本姑娘的这一招欲擒故纵算是使对了,我若是不来试探你一下,你又怎么会露出你的狐狸尾巴来,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在暗恋我,喜欢我呢!
哎呀呀!秋怀慈虽说你智慧超群,武功了得,但是论起耍心眼来,你还是比不上我的,这不,上当了吧!
嘿嘿!秋怀慈,你给本姑娘等着,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一定要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对我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秋怀慈如今你就是那翻天的孙猴子,而我就是那如来佛祖,任你有多大的本事,也休想逃出本姑娘的手、掌、心!
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