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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段楚翊走后,崔菀柔陆陆续续地来找过几次麻烦皆被苏流茵巧妙地挡了回去,腹中的孩儿已经显怀了,胎动也越来越有些强烈了,苏流茵内心既又激动又有不安!
十一月底青姨,曲儿和五福这才陆陆续续地回府里来,问起他们只说是世子爷安排了他们做事,具体做了什么只说去搬运什么物品来,也没有说出什么大概了,苏流茵无心再问!
段楚翊是最后回来的,回来时的模样却是吓坏了苏流茵,他是骑着马回府摔落在世子府门前被府里的侍卫抬回来的,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身体上有些伤痕,虽然换了衣物,却是还有血浸出来,崔菀柔听说他回来了自然是马不停蹄地赶着去看他,只是他一清醒过来便闭门吩咐了谁也不见,有好几次苏流茵亲自端了汤药去皆被拒了回来,只派成玉来传过几次话让她安心养胎,其余的事皆不要操心!更不要担心他!
府里一度传来段楚翊病重将于世不久的消息,苏流茵却是不相信的,内心却也是惴惴不安。
崔菀柔嚣张跋扈的火焰也消去了一半,嫁过来倒像是守了活寡一样,纵是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虽是对待府里的下人依旧苛刻,但也没了之前动辄打骂的脾性,一门心思都花在请各种京城名医上去了,奈何世子爷不领情,还未到病房门口皆被赶了出去!
这一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晚,十一月的天气倒是倒是有些像是在末秋的季节,虽是凉倒是没有寒气,直到十二月间纷纷扬扬下了几场大雪才有了寒冬的感觉。
这日大雪绵绵几日不绝,如扯絮飞棉一般。
出嫁时的大毛皮旗也该派上用场了,还是青姨心细,将那采用银鼠皮、灰鼠皮、羊皮、珍珠毛,狐皮等各一件各种棉旗装十二套翻出来给苏流茵御寒,外面搭着软毛织锦披风,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又或是织锦皮毛斗篷妆缎狐肷褶子大氅。
府里的下人也都穿上了冬日的新装,每一个季节都是府里统一发放,只有这苏流茵和崔菀柔以及段楚翊的是专门定制的,花色和款式都是自己选的,因为这段楚翊不见人,起初还只是将自己关在一个屋子里,后来干脆搬进了一个院子里,索性连那个院子也不再让人进了,也只按照他平日的习惯来做的,这管家的还是张管家,苏流茵和崔菀柔都不是适合做这块的料,或是懒散又或是没有经验!
苏流茵自己一人走路也有些困难了,外面天寒又加上沾了雪的地湿滑也怕摔跤,平日里便和杏儿、曲儿轻微地做一些运动,借着自己前世记忆之中还记得的那几个低难度的瑜伽动作,又或是什么广播体操,广场舞轮番上阵,倒是让杏儿和曲儿一脸懵逼,想着这是从何处来的奇奇怪怪的动作!
这一日苏流茵独自披着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站在窗口赏了良久的雪景,大脑便有些昏沉,眼中微微晕眩,太阳穴有些刺痛感,便转身往床上躺着去了!不过多时便觉得浑身难受,身体里冒冷汗,再起来也没有了力气!
还好是曲儿发现及时,请了大夫来,又开过了几副驱寒的药方才勉强止住,喝起药来也是断断续续的,害怕剂量过重影响腹中的胎儿,终究是为人父母了,这考虑也是处处为着孩子!
“我的姑奶奶啊……这好好的你去吹哪门子冷风,你这在姑苏的时候就没有好好的生过几场病,如今落下这个病来,这一饼怎么也是这样地严重,又有着身孕,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
“不行……这大夫还得再寻一个更好的来,不能让这马马虎虎的大夫乱开方子出来,老奴这就去求世子爷让他也知道,世子爷这毕竟是在这应天城里长大的,这也请的来御医!小姐您怀的也是他的血脉,怎么能连着近大半月对你不闻不问!”
见着青姨哭哭啼啼的模样,苏流茵轻轻地张开着嘴,说道:“青姨……我知道你的心思,这人生一场病而已,哪里有那么严重,我的身体我清楚的很……只要我肚子里的孩子健健康康地便好,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
杏儿握住苏流茵的手道:“青姨本是好意,小姐不要错怪了青姨的好意,也不要多想,此时只想着要赶快好起来,小姐不是很喜欢这花儿还有冬日的大雪吗?这世子府里的梅花都开遍了,特别是那北门院墙下种植的白梅,这一可下了雪便与雪景融为一色,真真假假的,竟让人看不出来了,可这走近了去看它便是一团团,一簇簇的,还要这夜里不要刮风,不然在这屋里我都能听见这梅花瓣儿簌簌落下的声音,可让人难受了,所以小姐您要快一些好起来!等你好起来就可以亲眼去瞧瞧去!”
苏流茵眨了眨眼睛,轻轻地回道:“杏儿,你还有你没有读过书,这连通感的手法你都用上了,简直就是一个学霸嘛!这听着风声就可以想到梅花落下,还把它描述的那么美!不过我更喜欢的是这红梅花,在这一片白雪皑皑的世界里,它比较亮眼,而且开的也绚烂!”
曲儿一脸认真地答道:“那有什么难,小姐若喜欢红梅,曲儿明天便让五福去把这府里的红梅花都折了,然后用花瓶插上,这幽幽不绝如缕,静静散入屋里陈设之中,若是枯萎了便又换上新鲜的,这屋里时时都是这梅花的香味。”
苏流茵摇了摇头说道:“这好好的花儿折了它做什么,还是待在枝头上好一些!”
曲儿停下打扫屋子的手,抬头道:“这有何难,若是小姐不喜欢折了的梅花,那……就让人把它们都移植到小姐的院里来,到时候只要打开窗户就可以时时看见它们,当小姐夜里睡觉的时候,也便是伴花入眠了!”
苏流茵不由失笑,又道:“哪里有这样赖皮的人,自己院里没有种便罢了,还想着把别家院里的移植到自家院里来!”
苏流茵一时说了太多话便又开始咳喘了起来,几度让她觉得带动了腹中的胎儿,自己又止不住,便是脸上又急又红!
曲儿赶紧给她顺了顺气,又掖着被子,一脸正经地说道:“青姨给你煎药去了,杏儿应是又去找张管家请大夫去了,就我家的小姐这样难伺候,怎样都不满意,你这才病两日就这样严重,那就赶快喝药赶紧好起来,自己想去看哪里便去看哪里,省得折煞我们这些做奴婢的!”
苏流茵好不容易顺了气,便又说道:“好了好了……还不是你们说起这院外的风光让我心动了,我现在还想着心无旁骛地安心养病了,你们可不要再说起这院外的世界来,这样说反倒是来乱了我的心!”
曲儿闻言一笑道:“若非昨夜那肚子里的小祖宗在小姐肚子里玩闹了一夜,现在又想着娘亲带着他去外面的世界走走去,这才有小姐这般心思是!”
苏流茵故作生气道:“好啊……你个曲儿,原来还在你家小姐面前装作高冷,如今说些打趣我的话来,倒是句句不肯落下,想来是早就想着等我这一日特意来打趣我吧!”
曲儿一扭头,又回过头来笑道:“这您是主子,您说了算,曲儿这做奴婢的哪里敢打趣您呢?”
“行了……不要再说这些无用的话来,快把这药喝了,若是有起效,我便再去煎一副!”青姨说着把药端到苏流茵床前,又道:“老奴已经试过了温度,小姐不要怕药苦,这良药苦口利于病,喝下了便好了!”
待苏流茵喝下后,青姨又一脸温柔地抚摩着她的鬓发,而苏流茵却一脸温柔地抚摸着自己腹中的孩儿,这样的画面可也算是意义颇为深厚,旁人见之也皆动容!
“小姐……这是有人送来的,说是去灵谷寺请的法师抄写的金刚经,让您读一读可以驱邪呢!”
见着杏儿一脸欢笑地跑来,苏流茵吃吃而笑,想着是谁会这样信奉这鬼神一说,不过到底也是好意,便笑道:“这是谁送来的,可有说名字?”
杏儿摇了摇头,又说道:“此人只送到大门口,还是那守门的门房送来的呢!”
苏流茵实在是想不起自己在何处有这样一个朋友,会去寺庙里去求这金刚经来!
“小姐……这金刚经若是有用,就算是抄它三遍也可,若是无用也自然是别人的一番心意,若是没有说名字也就罢了,想着定是小姐平日里做的善因方才有这善果!就不要再纠结于此了!”
苏流茵点了点头,道:“还是曲儿明理,就都依你!”
……
院落外扯絮飞棉,绵绵无声的落着,苏流茵静静地躺在床上,将青姨她们早早打发了出去,连着两日服侍自己确实会有些劳累,她喝过药后确实好了许多,不就药效上来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流茵在隐隐约约之中好像听见有人来了,这人的声音和气味都令人熟悉和心安,本想醒来看看是谁,奈何身子和精神都十分沉重,她也很难控制自己的意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