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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虽是(身shēn)份各异之人,却是在这月夜里喝起这“红颜笑”来了,自然是除了这油盐不进的洛思恭,只是一脸冰寒地默默站于一旁。三人在荷塘月色里笑笑闹闹,这虽然只是极为平凡的时光,却让大家觉得体味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红颜笑”盛与杯中,其色如烧酒,澈底澄莹,浓厚而不腻,绝对为酒中绝品,细细品过清而不洌、醇而不腻,味厚却不伤人,一杯酒下肚,三人皆是面色酡红,苏流茵常常喝酒,却也未醉倒,段楚翊流量依旧差劲,倒是这朱澄长进了不少,只是微有醉熏模样。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些话,只是这说话的人大抵是两位绝美的女子罢了!待灯阑酒残已是后半夜,洛思恭提醒了朱澄几次,她却没有兴尽而返的意思。
少女只是又拉过了苏流茵站起(身shēn)来,脚步微有踉跄,脸颊已是发烫,借着月光,勉强还能辨识荷花朵儿的模样,又一脸伤(情qíng)地说着一些胡话来:“姐姐听澄儿给你说:这鱼池便是皇家,而这的主人便是父皇,里面的淤泥便是魏忠贤这类人,自己和那些兄弟姐妹就是这池子里那数不清的莲藕粒,那些后宫里的嫔妃就是这池子里那些荷花朵儿,虽然都是这荷花朵儿,其实细细看去却是形态各异,饱满之度各不尽相同,最后到了这秋天来了便又会烂在这鱼池里,何不“怒碎花枝掷郎前,请郎今夜伴花眠”,可现实却是这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莲蓬又长大了,便好像是又成了明年那微弱的希望似的……”
苏流茵自然知道这朱澄是在跟自己抱怨这皇家薄(情qíng),又想起那从古至今的帝王公主来,虽是头顶绚烂的七彩光环,满怀希冀的金枝玉叶,面对自己的(爱ài)(情qíng)便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qíng)!若是战败国破家亡便会(身shēn)陷囹圄;和亲远嫁的公主,尽管皇上偶尔想起膝下承欢的温(情qíng),也难逃政治联姻,终究是君臣之别啊!奈何不过君命难违!不过是红颜薄命,皆是血泪与哀怨,在深宫内帷中苦苦地煎熬着饱受着折磨!
洛思恭见着两位绝美女子面色酡红的模样来,不(禁jìn)感叹这世间之绝色,无过于此……却是忽然间勾起了对某些悠远往事的回忆……儿时的澄儿便是十分乖巧可(爱ài)的……不知不觉中,他的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少年修长的(身shēn)影映照与荷塘之中,在如水的月华中轻轻地笑了冷俊的脸上有了几分柔和之意……
“是谁?”不远处的一俊逸少年又回复一脸冰冷的模样,眉头微皱,虚空踏气,翻腾高飞向那一抹黑影追去,(身shēn)随影动,影随心动,行迹鬼魅,悉随己意。
苏流茵看着他幻影无踪的功法竟然与自己几次所遇的那些刺客十分相似,不由得在心底暗暗揣测:难道
要害他们的是皇上?又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落在已然醉倒的男人脸上,自己心里都没有主意,还想着让他看看这黑影是不是他们遇见的刺客,他这一醉便不知道又是何时才会醒来了!自己每次见着这寒冰似的少年,却总是是透着一股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稳重,也不亏是少年老成才得以成为皇上的贴(身shēn)侍卫!
正疑惑间,朱澄却一脸得意地挽过苏流茵的手来笑道:“茵儿姐姐,你不必担心,这洛思恭可是宫廷之内功法最为高深的侍卫,其他众人一概是打不过他的!这鬼祟之人定会被他捉回来的!”
苏流茵一脸疑惑地看着那暗黑之处早已不见了的人影,却忽然听得(身shēn)后男子沉闷的闷哼声,显得极为痛苦,不过这闷哼声却没有持续,就突地戛然而止,就好像,他是让人用棉被猛地闷住气绝了一般,女子声色惊变便转过(身shēn)去只见男人的背部背一蒙面黑影男子插了一把尖刀。
到此时女人虽是一脸绝望,但再无迟疑,不管不顾地便朝那蒙面男人冲了过去,
“段楚翊……”
那蒙面男子眼色一狠露出一道凶光来,见着是一个柔弱女子便径直朝她挡来!
“洛思恭……”朱澄见着这样的场面已是害怕不已,便歇斯底里地大喊了一声,明媚女子的声音却是如乘风破浪般地冲出了这高家院落里!
苏流茵与那黑影相撞之间,见着那蒙面黑影转手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来,不由得瞪大了美丽的眼睛,想着自己这下定是要命散黄泉了,这样一来,由不得让人浮想联翩,往(日rì)的一幕幕场面又浮现在自己眼前,想着这浮生繁华绮丽不过一场梦。
“你这不怕死的蒙面贼人!识相的还不赶快给本公主退下,不然本公主会让父皇砍了你的脑袋的!你给我退下……住手!”
朱澄见着眼下的(情qíng)形,虽是已经吓得两腿发软,却也是强撑着大声喝止!那歹人听着“父皇”神色一愣,略有迟疑,却为并未被吓住,只是走向那冲到近前女子看了一眼,反握刀柄,向她刺去!
“茵儿姐姐,你快躲开……”
脸色一阵扭曲,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又一阵闷哼声又传来,苏流茵只觉一高大的(身shēn)子正沉重地伏在其(身shēn)上,又睁开了眼定睛一看,她却猛地呆住,从他背后抚去,鲜血淋漓,不由得泪如泉涌!
“呜呜呜……段楚翊……你……怎么了……你……不能死啊!”
那蒙面男子看着一脸惊恐的朱澄又举刀向她冲过去。
一鬼魅黑影少年弓(身shēn)弹影御风形影而出,眨眼之间,那黑影脖颈鲜血如柱,此刀法刚劲凶狠、血腥霸道,一刀致命!
朱澄轻轻拿下少年覆在她眼前的手掌,看着那俊秀少年半响说不出话来
。
不待她搭话,那少年便拱手行礼道:“属下救驾来迟,请公主责罚!”
朱澄见着眼前与自己忽远忽近的男子,心里五味杂陈!
“段楚翊……你快醒醒……坚持一下……我们这就去找大夫去!”苏流茵伏下(身shēn)子一脸痛苦地叫着眼前的男子!
“这么大一个亲王世子府,府里的侍卫哪里去了?”
朱澄慌乱地抓住洛思恭的衣袖道:“你……快……去请大夫!”
苏流茵和朱澄团团守住重伤的男子,苏流茵的眼睛已是红肿不堪,脸上皆是泪痕,好看的眉目之间皆是伤(情qíng)之色!
原来不仅是苏流茵,朱澄方才目睹了这段楚翊以(身shēn)为她挡住刺客的模样,好像是发现了一个自己从小到大从开没有见着过的一个有(情qíng)有义的亲王世子来,他虽是在这宫里生活过,自己儿时与他交集并不多,只记得几个哥哥总是在取笑捉弄人她,宫里的小太监小丫鬟也是对他避之不及!
那个一脸冷漠不讨人喜的男子此时竟然为了一个女子置自己(性xìng)命于不顾,皇家薄(情qíng),自己从小看见的明里暗里的皆是鲜血淋漓的悲惨之事,如今见了这番(情qíng)谊眼泪也不由得簌簌落下!
苏流茵一脸恐慌地撕下衣角的布匹来,按住他(身shēn)上的伤口,不知道该如何去止住这猩红的血液来!
“……”忽见众人闯入,府里的丫鬟和小厮皆是醒了,着急忙慌地往此处赶来,见着这里的场景皆是吃了一惊,张管家在府里待了这么久,却是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来,当场便愣住说不出话来了!
“小姐……您怎么了?世子爷………”青姨一脸惊慌地跪在自家小姐的(身shēn)庞。
“快……快请大夫去……”五福嘶哑着嗓子喊道,
“杏儿、曲儿快去打(热rè)水来……还有府里留下的药都拿来,止血的,什么金疮药……”
“张管家……你还愣在哪里干什么?快安排着这府里的小厮把这尸首清理了,到时候该吓着人了!让那府里(爱ài)嚼舌根的别到处去说这瞎话来,等世子爷醒着了再说怎样安排!”
“这后半夜天凉了,快先拿被子来垫住,世子爷的伤势还不清楚,不可贸然搬动……”
五福强装着镇定地指挥着,自家小姐应该也是被吓着了,又唤来杏儿去看住她。
……
“大夫来了……”一小厮高声大喊道,定睛再看,洛思恭已经抓着一个挎着药箱的蓝袍中年男人匆匆而来。
“小爷……我不行了……走不了这么快……这都到了……让小人谢谢罢了!”
“闭嘴……人命关天……脑袋还要不要?”
“是是是……当然!小人怎敢不走,”那大夫喘着粗重的气息无奈地回答道!
“洛思恭,你这是请来的何
处的大夫?可靠吗?”朱澄拉过俊逸少年一脸认真地问道。
洛思恭退后一步拱手答道:“公主放心,是请了长安城里最有名望的刘大夫的得意门徒,刘大夫已经过世了!”
“大夫……你快来看看他……”苏流茵拉过那大夫一脸焦急地说道。
那大夫放下药箱来,见着地上男人气色惨白,嘴唇发黑的模样来,不由得眉头一皱。
“中毒了!血虚,恐怕是有(性xìng)命之忧!”
苏流茵听了一阵无力,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但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倒下!
“先不问结果,快给本世子妃医治他,若是耽误了,小心你的脑袋!”
在这样宁静的月色里,万家灯火皆已没落,这亲王世子府里却是灯火通明,此时府里的人却是一言也不敢发,偶有风扫过风这声音沉重、厚实,间杂着“簌簌”的声响,好像有什么纷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