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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惜只觉得手腕上一紧,是男人的手掌握住了她,他的手有点干燥有点凉,也不知他在这里坐了多久?
一直在等她回来吗?
“怎么了?”她回头看他,唇边努力扯开一抹笑容:“是不是要我做什么给你吃?”
靳司琛盯着她的双眼,干净英挺的眉拧着,嗓音有点沙哑:“眼睛怎么肿了?哭过了?”
简惜想要躲闪,却无法继续掩藏,只好点了点头:“嗯。”
她看起来很难过,是太想她爸爸了吗?
靳司琛倏然用力,一把就将她拉坐到腿上。
简惜一惊,连忙要起来,他长臂一伸圈住她的腰,不准她乱动,他凑过来,温热的呼吸便喷洒到她耳边:“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还把眼睛哭肿得像核桃。
“谁规定大人就不能哭了?”她撇撇嘴。
坐在他的怀里,她总感觉心惊肉跳的,毕竟他的腿伤还没好。
“你快放开我,等下伤了你的腿,你大姐要取我的命。”她情绪还不是很稳定,怕在他面前控制不住。
靳司琛没松手,还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他微眯着眸子打量她:“哭得那么伤心,只是因为想你爸了?”
他也不懂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小气,她想念过世的父亲,哭红了眼睛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他一想到她为另一个男人落泪,心里便不舒服。
简惜被他盯得心头有点发毛,她垂下眼眸,怕被他看破心思。
她今天哭,当然不只是因为想爸爸了
她想到他曾经跟梁雁说过的话,他说,他大哥不在了,他会替大哥照顾好他们母子。
正是因为这一点,不管梁雁和靳浩言怎么作死,他都不会太计较吧。
可现在,梁雁是害死她父亲的罪魁祸首,她必定要梁雁接受惩罚,或者一命赔一命,到那时候,他是帮梁雁,还是站她这一边?
他会不会因为他大哥,不管梁雁是不是害死人,他都包庇她?
只是如果他知道大哥的死和梁雁有关,他应该不会姑息她吧。
简惜心里一团乱麻,她无法预知未来发生的事,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和他的婚姻想要维持下去,真的很难很难
“靳司琛,你你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怎么突然问他?”靳司琛眸光暗了几分。
“哦,只是有点好奇,以前和浩言在一起的时候没机会见他,再后来听说他遇难,感觉有点可惜。”
“怎么?你和浩言在一起的时候就急着想见家长了?”他关注的点竟然在这一句话上。
“我我哪有那个意思!”瞧他一瞬就变了脸,她不禁暗叹,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是吗?那现在呢?你对浩言又是什么意思?”男人深湛的眸饶有兴致的直视她,唇边噙着的弧度似笑非笑。
简惜从他这神情上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她可不能掉他的坑里。
但话说回来,她如今对靳浩言还能有什么想法,她也清楚了,当年即使他没有阻止医生救父亲,父亲也会病发离世。
她后悔了,后悔和靳浩言在一起。
她那么难过,不只是恨梁雁,更恨的是自己,父亲的死,她有责任。
一想到这些,她无法控制在他面前落泪。
靳司琛双眉紧蹙,他怎么觉得,她这么难过,不只是因为思念父亲?
“怎么?现在是为浩言流泪吗?”没能和他在一起很难过?
简惜抬起泪眼,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胡说什么,我的眼泪再怎么廉价也不会再为他流一滴。”她想擦掉脸上的泪痕,如果不是心里太难受,她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落泪。
脸被他双手捧住,她仰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他的拇指轻轻为她抹掉泪,有些霸道又低沉的男声:“我不想再看到你为另一个男人落泪。”他的唇落下,印在她的眼睛上。
简惜闭上眼,呼吸微颤,情不自禁的依在他怀里,她有点累了,她想要一个依靠,一个避风港。
靳司琛,也许有一天你也会恨我的
简惜按照陈夫人给的地址找到宋晓若住的地方,但这里早就没人住了。
她问了街坊四邻,大家都说宋晓若早就搬走了,没人知道她的下落。
简惜一阵失落,难道要她放弃吗?
当当
她听到了沉厚的钟声,从小镇的山顶传下来,她问了旁人,得知山顶上有一座尼姑庵。
鬼使神差的,她上了山顶,进了庵堂。
她拜了神像然后抽了一支签,很糟糕,竟是一支下下签。
她在庵堂里待了一会才离开,走下阶梯的时候看到旁边有尼姑在扫地,只是不经意的一瞥,看到那尼姑的容貌,她一惊。
连忙从包包里翻找出那张相片和尼姑对比,这个女尼怎么和宋晓若那么像?
她打量了好一会,见对方要走了,她急忙奔过去:“您好,请问您是宋晓若前辈吗?”
女尼眼底极快的闪过惊怔,她低着头,疏离又客气的道:“女施主您认错人了。”
“不,您就是宋晓若,我没认错!”
“贫尼法号静思,不认识您说的人。”她行了个礼,转身继续要走。
“难道您忘了靳司明大哥吗?您忘了他是含着冤屈离开这个世界的吗?”简惜冲着她的背影激动的大声道。
宋晓若背影一颤,脚步跟着停下来,她倏然回头直视她,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说什么?什么叫含冤离世?”
简惜脸上划过疑惑:“您不知道吗?”
这也难怪,梁雁怎么可能让人知道是她对靳司明坐的车动手脚?
“您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您。”简惜迎上她的目光。
宋晓若静默几秒后道:“你跟我来。”
简惜跟着她进了一间厢房。
当她走出尼姑庵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她的手机铃声也在这个时候响起。
是靳司琛打来,她划开接听键。
“又去哪了?让你照顾我,天天往外跑,想偷懒?”男人话语中的不满毫不遮掩。
她说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他准了,但她一出门就像脱缰的马,不知道回家了。
“我现在就回去,一定准时回到家给你做晚饭,先不说了,我现在坐车回去。”简惜很快挂了电话。
她呼一口气,回头再看一眼庵堂,宋晓若找到了,梁雁做了那么多坏事,也是时候偿还了。
至于靳家那边,她想不了那么多。
梁雁才是害死靳司明的那个人,她隐瞒了靳家那么多年,靳家人也该得到一个清楚的答案。
简惜转身,一步步离开庵堂,眼中闪过冷毅。
简惜走到路边,正等着计程车,一辆黑色轿车停到她面前,车窗降下,开车的是靳司琛的司机小张。
她正感到意外,小张已经下车为她打开车后座的门:“太太,靳总让我来接您回去。”
感情靳司琛知道她在哪,那他还特意打电话过来问?
所以他打电话其实是催她回去?
他有那么饿吗?还催她回去给他做晚饭。
她上了车,小张随后启动车子,她没有问去哪,以为小张来接她回公寓,直到车子停在一家法式餐厅外,她才不解的出声:“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太太,靳总让我接您来这吃饭。”
原来是靳司琛的安排,他要在外面吃饭也不提前跟她说一声。
“好,我知道了。”她下车,随即往餐厅里面走。
她一进门马上有侍者迎过来:“您好,请问是简惜小姐吗?”
“我是。”
她刚回答,旁边捧着一大束鲜艳玫瑰花的侍者把花递到她面前:“这是靳总为您订的99朵玫瑰。”
简惜一脸惊喜又茫然的接过鲜花,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那侍者又道:“靳总在包厢等您,请跟我来。”
简惜只能跟上去,怀里捧着的玫瑰香气沁鼻,不禁暗忖,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为什么送她玫瑰?还是99朵?
难道这男人突然开窍了,要向她表白?
来到包厢门口,侍者先敲门:“靳总,简惜小姐来了。”
“进。”男人一贯低沉的声音。
侍者推开包厢的门,请她进去。
简惜抱着鲜艳的玫瑰进门,一眼就看到偌大的包厢里,只有他独自坐在圆桌旁,他没有坐轮椅出来,她看向男人修长有力的腿:“你脚伤好了吗?”
“难道你希望我一直不好?还想一直照顾我?”
“我可没那样想。”她来到他身边,他今天穿了件暗条纹的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子,和平时工作时的严谨不一样,有点随性。
她不自觉跟着放松下来,正要坐下,想到怀里抱着的花:“你怎么突然送我玫瑰?”
“不喜欢?”他不答反问。
“这么娇艳的鲜花,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的吧?”她也没正面回答。
靳司琛吩咐侍者可以准备上菜,侍者出去后,包厢里就他们两人。
“送我花,又特意来这里吃饭,你想干什么?”简惜还是满心不解,莫名有点紧张,他不会真的要表白吧?
男人瞥她一眼:“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简惜摇摇头:“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