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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辰苦笑道:“你们自己摸着良心想一想,如果你们是自己的敌人,估量一下,自己身上有多少破绽?的确,能走上这一条路的,莫不是通过一条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之路,打熬筋骨,若非咬紧牙关去坚持,每一秒都会想放弃;内景之枯燥,甚至让人去怀念筋骨的疼痛。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你们开始修炼的这半年时间内,所遭受的每一分痛苦的确都变成了你们的资粮,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有些时候不是付出痛苦就能有回报的呢?”
“炁是一把钥匙,它打开了我们身上那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只要按时做功课,你们每天的进步几乎肉眼可见。但如果没有这把钥匙,每天枯燥乏味的练习,近乎自虐般的疼痛,整日冥想的枯燥……当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你付出,但所收获的回报却微乎其微……那种痛苦更让人疯狂……”王辰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了这一切。为什么他当初发了疯一般的寻找炼炁之门?答案就在这里,他不甘心!不甘心在经过炼狱的痛苦之后,还是只能沦为常人……不甘心,等年岁大了之后,一身功夫付诸流水……他必须前进,无论前途如何渺茫,他不甘心在这修炼道路上白来一遭:“所幸,遭受这般痛苦,唯一的好处就是,所得的每一分力量。都是你能切实掌握的……尽管微小,尽管只有点滴……尽管不见前路……但这每一分力量都能被我自己所掌握……相比来说,你们打的每一拳都能有每一拳的收获,这样得来的力量,你们对其掌控力已经太差了……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误差,使你们身上充满了无数的破绽。当然,如果真有这样一群人,像小说中描写的那样,每天只要打坐不经历痛苦就能够获得力量的暴涨,那他在你们面前就正如你们在我面前一样的满身破绽。”
“那如何弥补这些破绽?”马龙在对待修炼上永远都拥有最认真的态度。
“没有别的办法,苦练、实战。你们的体力,身手都很好。但差的就是,真正对战时那巧妙的灵光一闪。对于你们刺客来说,就是少了一点杀气……”王辰说道:“不过杀气这东西,要杀过人,在生死之间实战过,才会有,强求不来。不过也不要紧,这个杀气胆子,是顿悟的东西,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难道去杀人?”陶桃惊讶道:“那昨晚那场战斗你为什么不让我们插手?”
“咳咳……”王辰怎么好意思说出真实原因是自己关心则乱:“那不用杀人,咱们盗天机吧。”
说罢,拿出一张纸,写上自己住的地方:“也快放假了,你们到这地方来找我,帮你们特训。”
“我就不了。”舒杰认真的说:“过不了多久,公司对于丁洪的专项行动也要展开。我也要过去,查查到底是哪个人渣把我妹妹献祭给这个恶魔。”
马龙道:“我课程进度比同门兄弟们要快很多,接下来一个月的课不上也罢。我今天就去向旺爷请假!”
……
王辰自从得到炼炁秘传,其实已经很少再去学校,这个大院儿他住着也很和心,干脆就盘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晨开始,天空之中就笼罩着暗红色的云,随后冷风如箭,一阵一阵的狂风呼啸,几乎没有停过。
王辰一个人坐在二楼的窗前,静静的听着连绵的风声。一辆汽车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停了下来,车门打开,钻出来几个年轻人,正是那几块料了。
“你们都来啦。”王辰下楼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啧啧,这个房子装修,好有品味。这个地面铺的石料是……”大家都是第一次到王辰的别墅来,虽然表面看就是一个朴素的农家大院。但里面却别有洞天,这个别有洞天可不是虚词。这个大院,在一处山腰位置,从远处看上去,正好是处于腰眼命门,虽然不起眼,可占据了整座山的“气血”循环之所在。
“你这个院子真是别致。”陶桃站在院落中央打量着四周的装修:“缥缈空灵,给人一种万籁俱静的感觉,装修这院子的人肯定是风水大师,一草一木,连桌椅的摆放都精心讲究,给我一种天人合一的感觉。”
王辰笑笑:“什么风水大师?不过多看了几本书罢了。不要站在院子里,进屋说话吧。”随后只是招呼他们坐下:“咱们认识这么久,我知道你们的底细,不过你们估计都不知道我的来历吧。”
大伙儿纷纷笑道:“谁关心你从哪儿来的?相逢一场,就都是朋友。就算你没加入唐门,你看那几位爷,有哪个不把你当弟子看的?”
王辰听了,心里也怪感动。不过还是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指,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有这般实力吗?”
大家又嘻嘻哈哈的说笑起来:“谁会去关心这个?无外乎勤学苦练就是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现在这个社会。谁还真能把身手当饭吃……”
闹了好一会儿,陶桃第一个发问:“你是指,你身上还有其他门派的传承吗?”
王辰却反抛了一个问题回去:“你们最早,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对修炼有兴趣的?”除了陶桃是长辈从小安排她入门,甚至父母的婚姻都是爷爷舍下一张老脸,为儿子求娶了唐门出身的媳妇儿,将孙女安排进唐门,就是为了圆自己的修炼梦之外。马龙韩寅少山这几块料都是小时候,看着电视里的大侠飞来飞去的,觉得好奇。长大后也是稀里糊涂的就加入了唐门。
“那我就不用多说什么了。”王辰道:“众所周知,和金庸小说里面的江湖不一样。异人界,或者更准确的说,修行者们。对于所谓的武功,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大家听了都明白,炼炁士在现代科技潮流的冲刷下,看似狼狈不堪。但其实任何一门的传承,上溯到古代,其实都有真正超凡脱俗、羽化成仙的前辈出现。比如唐门祖师是个女子,据门派记载,在唐时飞升;正一派龙虎山,和王辰前世不一样,羽化飞升者不知凡几;吕祖三丰,内丹派也时常有祖师显圣。
即使由于战乱等原因丢失传承,各大门派的掌门长老,只要不是出动部队用机关枪,火箭炮等火力覆盖,轻易取走主帅人头是基本操作,万军阵中,亦可从容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