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礼尚往来

舒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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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鸢这气撒得倒是爽,可撒完之后就后悔了。

    他与这笨龙计较什么,若玄龙真的走了,阿玉的病怎么办。

    思及此处,顿时心慌起来,咕噜咕噜将茶壶里的水倒出来喝了个干净,倏得起身,大开殿门走出去,对着阴鸷的天空吼道。

    “寒泊!!你给朕回来!!”

    “朕不许你走!你听到没!!”

    “你给朕回来!!”

    殿外值守的太监吓了一跳,见燕鸢这般模样,还以为他失心疯了,这寒公子不是好端端地在殿内吗,几时出去过。

    燕鸢气冲冲地吼了半天,也没见那龙出现在自己面前,以为玄龙是真的走了,他面色难看地转身回了殿内,准备将玄龙的东西全都丢出去,那笨龙,竟敢真的说走就走。

    厚重的殿门被摔出巨响,燕鸢刚入内殿,便见玄龙从虚无的空气里走出来,一时愣住。

    “你不是走了吗。”

    玄龙垂下眼帘,周身充斥着昭然的落寞。

    原是要走的,听到燕鸢唤自己,脚下便同生根似的动不了了。

    “怎么又回来了。”

    玄龙抿了抿唇,未言。

    燕鸢见他好端端地在自己面前,心下欢喜得很,阴霾散去,走到玄龙面前,右手捧起他的脸:“你舍不得我,对不对?”

    “我就知道,你肯定舍不得我……怎会因为我几句斥便真的走了。”

    玄龙还是不说话,垂着眸不肯看他。

    燕鸢觉出异样,迟疑道:“你生气了?”

    玄龙微微别过脸,燕鸢的手僵在半空,他收回手,悻悻道:“莫要生气嘛,你知我脾气不好,有时就是难以控制,不是有意说那些难听的话伤你心的。”

    “对不起嘛,阿泊,不要生我气,好不好?”燕鸢上前一步,将玄龙近日消减不少的身体搂进怀里,在他耳边轻声撒娇。

    玄龙想从他怀中退开,但燕鸢抱得格外紧,玄龙挣不动,便不动了。

    燕鸢从玄龙的耳垂一路吻到脸颊,嗓音磁得性感:“若日后我再这般,你就狠狠骂我,打几下也行,就是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他这般可怜巴巴地求着,再心硬的人都要心软了,何况玄龙本就对他无法狠心。

    一点点都无法的。

    玄龙低垂的睫微颤,嘶哑道。

    “我未生气。”

    只是难过。

    好像心脏里有把刀子在绞动似的,比拔鳞还要痛。

    燕鸢心知自己这回闹大发了,双手捧住他的脸,在额头落下吻:“都是我不好,阿泊莫要难过了,若实在无法平息,此刻收拾我一顿泄愤也是可以的。”

    “反正你这般厉害,是有万年道行的妖,你若一掌下来,我肯定就半条命去了,你也就解恨了。”

    “来吧。”说着,燕鸢放开他往后退了半步,一副视死如归架势。

    玄龙抬头看了燕鸢须臾,沉闷出声:“我不会伤你。”

    “我知你舍不得。”燕鸢等得就是他这句话,眉开眼笑地弯身一把抄过玄龙双腿将他抱起。“既然如此,莫生气,也莫难过了,若闷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今日让我来伺候你,就当是补偿了,好不好?”

    玄龙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放到了床上,燕鸢掀开他衣摆解他裤带,玄龙下意识伸手去挡,今早欢好过后他便觉得腹中不太舒服,今日不太想行那等事了,燕鸢却不肯放过他,吻了吻玄龙眼睑,连哄带骗道:“阿泊听话,今日定让你知晓什么是舒坦。”

    玄龙还未开口推诿,燕鸢便将他裤子剥了个干净,在他面前半跪下来。

    “嗯……”玄龙身子过电般绷紧了,惊诧地盯着埋在自己腿间的人,他从未体会过这样怪异的感觉,脸颊倏得就窜红了,惊慌地去推燕鸢的肩膀,不住喘息。“你,莫要如此……”

    “放开……”

    燕鸢伺候了他片刻,得意洋洋地抬头问:“舒服吗?”

    玄龙冰绿眼底已染了薄雾,他许是动了胎气,腹中硬邦邦地绷着难受,那处却被迫苏醒,其实不太舒服。

    “阿鸢…莫要如此。”

    “你能如此让我舒服,我也能这般让你舒服。”

    “为何不可?”

    燕鸢根本不听他的,说完就低下头继续努力去了,没多久玄龙便交代了,燕鸢尝着那味道,心道这龙果然奇,血是香的也就算了,连那里面的东西也是冷香味。

    玄龙脸色泛白,低着头用帕子擦腿上的脏污,燕鸢将他抱起来往床里面放了放,夺过他手中帕子帮他擦干净,随手扔到地上,一人一龙一同躺下来。

    沾到床玄龙便要睡,燕鸢想起方才那时间如此之短,饶有趣味地逗他:“你怎得这般不经事……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是第一回。”

    玄龙未听出其中揶揄,想取出安胎药吞一颗,燕鸢在身侧不太方便,也觉得似乎还能忍,还是省着吃好了,若吃完了便没有了。

    那前辈已对他颇为照顾,不好老去叨扰,白拿他的东西。

    燕鸢见玄龙走神,心中有些不虞,捏了捏他手心,道:“阿泊,刚才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伺候得你舒不舒服?”

    玄龙回神。方才好几回都被牙瞌到了,颇痛,他见燕鸢一脸期待的神色,不忍伤他自尊,便道。

    “嗯。”

    “舒服。”

    燕鸢高兴了,开始得寸进尺:“那我都让你舒服了,你是不是也该让我舒服?”

    “嗯。”玄龙以为他说得是那档子事儿,迟疑片刻后,白着脸抬手解自己亵衣系带。

    燕鸢摁住他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内丹,你就给我吧,好不好?”

    “好阿泊,好阿泊,我知你对我最好了,你就给我吧,给我吧……”燕鸢抱着他,脸在他颈窝中蹭个不停。

    玄龙低声开口:“你若要别的,我都可给你。”

    “唯有内丹……不行。”

    燕鸢瞬间冷了,从床上坐起身,俯视他:“有何给不得,你就是舍不下万年道行。”

    “我都这般求你了,你还是无动于衷。”

    “阿鸢……”玄龙似乎从未露出过这样受伤的神色,连带着那双冰寒的绿眸都变得生动起来,与人待久了,他便也越发像人了。

    但燕鸢毫无心软,方才的热切就像他演得一场戏,冷淡地背过身:“你今夜去外殿睡,我不想看见你。”

    若赶,玄龙会走,走了就可能找不到了,所以只能往近的地方赶。

    身后安静了片刻,玄龙坐了起来,沉默地掀开被子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