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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下法门后,刘邦为李小兰解释了一些修行上的疑难之处。
思忖片刻,又对李小兰道:“我给你念一首诗,你日后每日诵读揣摩,也能养炼自己的剑心。
你的剑心,便是心之气所在。
温养积累愈多,以后燃亮心火,受益就愈多,修成的风雷秘剑威能愈强。”
“是,师父。”李小兰低眉顺眼,很好奇呢能养蕴自己剑心的诗歌会是什么?
“天下都游半日功,不须跨凤与乘龙。
偶因博戏飞神剑,摧却终南第一峰!”
一首诗念完,李小兰眼中已是异彩连连。
剑客的恣意豪纵,潇洒写意在诗中展现得淋漓尽致,让她不由得心向往之。
这一整日,刘邦便在教导李小兰修持风雷秘剑之中渡过。
直到傍晚吃过晚饭后,李小兰才恋恋不舍地与师父道别,离开了他的院子。
他总算有些空闲,在院里练了几遍养身拳,让精气逐渐被调动开,自去屋里取了精元丹、赤神蜂蜜服食修炼。
随着他吸纳精气元阳愈多,搬运调遣诸气之能便愈强。
如今已经可以同时服下精元丹与赤神蜂蜜,一心二用,一边调集精气炼入自身以增壮体魄,一边炼化元阳入心田,以凝练纯阳光点。
每日修炼消耗之下,他从飞熊那里拿来的精元丹还剩三颗,且能支撑几日。
其实飞熊所炼的精元丹,一颗能抵正常四五颗。
刘邦还将精元丹给李小兰吞服炼化过一些,她的体质较差,也炼化不了多少。
然而,他的赤神蜂蜜就只剩今天这一碗。
吃完之后,再聚集阳气,就只能炼化吸纳院内游散的杂芜阳气。
以及静等种在关白河体内的那一缕纯阳气的养成。
精元丹与赤神蜂蜜先后下肚,刘邦随即分神二用,一边运转鲸吞法以炼化滚滚精气,一边运转炼阳真解以汇集元阳。
此番修炼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之后,刘邦霍然张目,双眼里霎时金光升腾,良久之后方才消寂下去。
他心念一动,周身气息交替,精气内炼,而纯阳外扩。
轰!
宛若一座火炉在院子里爆炸开来,烈烈阳气直冲出小院外,将围拢着小院的阴气灰雾都焚烧大片!
位于心田的纯阳光点,今夜彻底炼成,已凝成鸽卵大小!
刘邦旋即将外扩阳气、汇同小院里的杂芜阳气一并吸纳,再度以炼阳真解炼去杂芜,只留纯阳之气扎根于丹田,凝练成渺若微尘的一个光点。
丹田,是他凝聚第二个纯阳光点的所在!
为第二个纯阳光点打下根基之后,刘邦停止了修炼,回到卧房里。
坐在书桌前,他面露沉思。
自己的体魄增壮已完成初步目标。
现下点燃心火,踏入照之境,必然能照出一身铜筋铁骨。
‘铜筋铁骨’比前世的‘金身玉骨霜雪髓’要差至少五个层次,但原身根基如此,能把体魄增壮到这种程度已属不易。
想更进一步,唯有服食能提升人资质,甚至令人脱胎换骨的金丹大药。
大元五行丹便属此类。
然而,金丹大药价值连城,自己身处荒僻山野,却没有机会获得。
就连其中最低等的大元五行丹,有飞熊每日搜寻,至今也没找到其中任一味主药。
此事只能循序渐进,徐徐图之。
好在能映照出铜筋铁骨,就算是夯实了根基。
如此点燃心火,自身成长下限低是低了点,但至少上限不会被封锁。
踏入照之境后,可以继续搜寻灵药金丹,提升资质。
日后再炼就九大纯阳光点,返化后天太阳神胎,那就与前世虽仍有差距,但差距总算不大了。
现在,自己该考虑养炼心气,点燃心火之事了。
前世自己静读道藏,参悟黄庭,养出一道‘清净自然,赤心体道’之心气。
此气虽妙,但与自己的纯阳元神甚不匹配,甚至有所冲突。
今世不必再走前世的路。
得好好想一想,要养出怎样一道心气?
如今太阳消失,诸邪流杂大地,天道难明,正是匡正大道之时。
不妨养出一道浩然正气。
此亦能与自己的纯阳元神、日后的后天太阳神胎相配,更合冥冥之中的规律,太阳一出,诸邪避退!
……
“呼……”
刘邦定下心念,便开始思索如何养炼浩然正气。
这个世界,还未听说温养出浩然正气的先例。
但在刘邦穿越之前的那个世界,自孟子提出浩然正气的这一概念之后,以言行养浩然气,为天地立心,匡扶社稷正道,已是一个国度绝大多数生民的信念。
‘不妨就以孟圣提出浩然正气之概念的那篇文章,作为自己温养浩然正气的起始。’
心气温养,讲究无有根脉,如此养出的心气方才只属于自己。
现今多数修行者为求速成照之境,已不太遵循这一原则。
但刘邦却知道,不遵循这一原则的后果是什么。
——如果自己所养之心气,有迹可寻,那它就既可以属于自己,亦可以属于别人,更可被天道窥知。
如此,便有根基被道鬼吞噬之危。
重活一遭,刘邦不会再让自己面临如此凶险。
以自己穿越前的那一个世界,圣者贤明的文章养炼浩然正气,正合了‘无有根脉’这个原则。
因为,穿越前的那个世界,经刘邦几世推演,已能确定。
那方世界早已湮灭于亘古岁月里。
自己能来到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偶然。
既然如此,那方世界所存在的东西,也就只独属于自己这个唯一的后人。
刘邦排除杂念,拿起一支毛笔,蘸了蘸墨水,提笔写下:
“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何所谓浩然之气?
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
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
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
……
一个个墨字落于纸面。
屋外天空,横过一道道雷光,竟将大地映照得比白昼还要亮堂。
堂皇雷光之下,包围着刘邦小院的阴气纷纷流散,退避三舍,仿佛屋内蕴藏着让它们恐惧的事物。
刘邦提笔写字,浑然忘我。
在他头顶,虚空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赶在阴煞充塞,填补缝隙之前,内中降下濛濛清光,融于刘邦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