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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修炼成精近些年,灵智渐开。不似其他同类那般浑浑噩噩,对邪祟有了更深的认识,也便更加恐惧起这种无死无生的邪诡怪谲。
刘邦所说的为邪祟路过家门口而担惊受怕,黑熊精体会尤深!
那些从洞口传来的诡笑声、脚步声、低语声,都让它恨不能双爪化为铁爪,刨开土石,藏入地底。
每一个黑夜,黑熊精都要尽力隐蔽自己的气息,以求邪祟不注意到自己!
刘邦随后把聚阳禁脉这个小阵法传授给了黑熊精。
聚阳禁脉的主体是一根浸润烈阳之性的树藤,黑熊精身在山中,很容易寻到比雄鸡血更好的东西,浸润树藤,使之形成聚阳禁脉。
有这一道禁制在,便能隔绝一般邪祟。
至于阴祟阶以上的游怨阶、邪煞阶邪祟,聚阳禁脉阻挡不住,真碰到了这种级别的邪祟,黑熊精只能自求多福。
不过阴气并非无有穷尽,一个地区的阴气总量有限。
在这有限的阴气里,能滋生出什么阶别的邪祟,亦有其定数。
这片区域,滋生一头邪煞已是极限。
黑熊精在被那头邪煞重伤之后,没有搬离此地,说明那头邪煞并没有于此间驻留。
那么此间暂时就不会再出现其他高阶邪祟,它生活在此间,反倒是安全的。
“上次走的匆忙,许多事都忘了说。”
刘邦看着黑熊精,若有所思一会儿,道:“你生长于天地间,至今可有给自己取过名字?”
黑熊精摇了摇头,显然从未想过给自己取名字的事情。
它若是在人类聚居之地修成了妖类,自会生出为自己取名之念。
但它长在山野间,日常接触尽是野兽飞禽,那些禽兽都未有名姓,它又怎可能突发奇想,给自己取什么名字?
“既然如此,我便来为你取个名字,方便称呼。”刘邦笑了笑,又低眸思索片刻,道,“从此以后,你便叫飞熊吧。”
虎生双翼为飞熊。
喻指主人得贤良猛士辅佐。
黑熊精要负担刘邦增壮体魄,炼成后天太阳神胎的消耗,虽不知其贤良与否,但好歹也算是辅助过自己。
黑熊精自己并不知道‘飞熊’何意,只当自己有了个名字,连连晃动大脑袋,口中呼吼有声,甚为兴奋。
随后,刘邦又找来一个木棍,在地上写下‘飞熊’二字。
黑熊精的爪子不适合爪笔,也写不成字,刘邦写下此二字,只是让它记住自己名姓怎么写的。
一番互动之后,飞熊对刘邦不自觉亲近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畏惧于他。
刘邦倒不是刻意与它拉近关系,丢掉木棍,向它问道:“你在此间生活日久,可知周围除了这座山谷之外,还有什么地方?
更远之处,你可曾去过?”
在石磨盘村里,刘邦亦多询问村民,想要探明自己究竟身处何地。
但他平常所见多是巡逻队的青壮,问他们从何而来,落脚的这石磨盘村又是什么渊源,他们皆一问三不知。
村子里老人本来也少,刘邦更没机会专门去找老者去询问什么,且他自觉纵然碰到老人,询问这里是什么地界,估计对方也难说清楚。
如此,此间地界竟成了一个迷障,时时萦绕在刘邦心间。
他弄清楚此间究竟属于哪片地域,是为了与记忆相互印证。
脱离石磨盘村后,也好抉择自己接下来去哪块地方修行,是否能从某地获得什么收益。
“呜噜,呜噜……”飞熊发出一阵怪吼。
它的本意已被刘邦听在心里。
山谷附近约莫三五百里的区域,它都去过,山谷东边傍着一条大河,河面有十数丈宽,流向远方浓雾遮蔽的山脉。
周围则皆是莽莽山林,飞熊在此间生活许多年,还从未见过其他生人。
这般莽荒地域,在天下间实在多不胜数。
凭借飞熊给出的信息,刘邦实难推测出自己身处何地。
好在此事也并非当下最紧要,并不用着急探明,刘邦可以慢慢摸索。
他根据飞熊所言,在脑海里勾勒出了一副简略地图,准备以后有机会,往那条大河边上走走,看能否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好。这些时日过去,你可曾炼出过精元丹?”
精元丹如今才是最紧要的东西。
飞熊闻言,连连点头,四爪并动,爬到角落里,搬动一个石匣子到了刘邦面前。
它通了灵慧,已能自己制作一些器具。
山洞里许多器皿,皆是它用爪子一点点打磨而成。
掀开石匣,刘邦就看到了里面八九颗婴儿拳头大、昏黄色的丹丸,这些俱是以野兽血肉配合一些药草所炼的精元丹。
不过飞熊所炼的这些精元丹实在超出正常规格太多。
一颗精元丹不过蚕豆大,然而石匣子里的这些,每一个都能顶至少三四个正常精元丹那么大。
且上品的精元丹色泽应呈金黄,眼下这些则是暗黄,品相差了许多,内中藏有丹毒。
服食起来,须得格外注意,把丹毒排出体外。
这对刘邦而言倒不是什么困难事。
飞熊亦是第一次接触炼丹这种活计,能在没有丹炉的情况下炼出这种品相的精元丹,勉强还算可以。
刘邦拿了六颗精元丹,塞到自己准备好的口袋里,让飞熊合上了石匣,道:“剩下这三颗丹药,你就留着自己服用。
服用时,须得注意不要把丹毒也炼化入体。
到时候你只管不断运转我教你的法门,就能避免丹毒入体了。”
“呜呜!”飞熊重重点头。
它一双黝黑的大眼珠子咕嘟嘟转动着,头顶两只耳朵也扑棱了一阵。
随后,飞熊又向刘邦招呼一声,挪动着身躯到石床边,搬开一块石头,从中抓出了一把‘干草’,呈给刘邦验看。
“呜噜!吼噜!”
递出干草,飞熊尤在不断比划。
刘邦看它将一把干草当宝贝一样藏起来,还有点哭笑不得,但他接过‘干草’,仔细一看,顿时心生讶然。
搓开一丛干草顶上的穗子,刘邦掌心赫然浮现一小把较为干瘪、但色如青玉、形似小麦的‘种子’。
“这是……泽元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