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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武立在城楼之上看着身染无数百姓鲜血的谢崇安,握住剑鞘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扬手让身后士兵将跪在血泊之中的百姓驱赶,翟武朝着谢崇安走来,在百姓与谢崇安之间形成一道屏障。
“殿下,臣护送您进宫登顶皇位。”
谢崇安将剑扔到地上,接过小太监递上的手帕,将脸上飞溅的鲜血擦拭。
“翟叔不用陪朕进宫了,你待在这里才能防止徐翦和林雁被人劫持。”
背向翟武走向马车,谢崇安问:“翟将军答应过我母后让孤稳坐山河,这话,会永远做数吧。”
翟武敛眉将心头诸般彷徨压下,朝着谢崇安所在之处叩拜。
自翟武之后,其身后所有将士亦跟着匍匐。
“臣自当为皇上鞍前马后,保皇上稳坐河山。”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崇安重新坐上马车,学着徐明朗的模样,用下巴点了点这些个匍匐跪地的百姓。
“明朗你瞧,不听话的畜生多杀几个,就都知道谁才是他们的主子了。”
“你们徐氏信仰的那一套,在权势与镇压之下,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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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沐云一身素白自东宫而出,身后有三千亲卫相护,所过之处是镇守皇宫之御前侍卫的叩拜匍匐。
岁月肆意朝前走,谢晏薨逝在昨日,金光萦绕的皇宫在今日被素白取代。
谢氏的山河,也将从谢晏手上,交到她赵沐云,的孩子手上。
从东宫走到金銮殿,赵沐云走了一炷香的时辰。
从金銮殿内的门槛,走上那万人之上的金殿,赵沐云走了九十九步。
环视这满殿朝臣,赵沐云在宫女的搀扶下稳稳站在那金銮殿上。
离那万万人之上的皇位,仅一步之遥。
作为这皇宫内活下来的唯一正经主子,赵沐云是唯一有资格操办谢晏葬礼,宣告其死讯之人。
“昨日早朝聚而又散,满朝文武皆不明其缘故,今日众位再入朝堂,本宫自当将一应事宜公之于众。”
“先帝,于昨日自缢于勤政殿,亲自写下敬告万民之自罪诏,以身替其所犯之罪赎罪。”
赵沐云手一抬,明黄的圣旨便从金銮殿的最前头,传入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环视满殿朝臣,赵沐云已经两天未曾见到赵构。
不过,也无碍。
击掌三次,留在金銮殿外的三千将士将金銮殿重重围绕,每一个朝臣的身侧都多了一个手握利刃的侍卫。
短暂的惶恐之后,殿内朝臣选择将头颅垂的愈发低。
他们并不是头一次见到这般阵仗,曾经的谢晏也通过武力与挟持,坐上了皇位。
可当时之状,远非今日之状可比。
先太子谢清尧中毒昏迷,作为先帝亲弟的谢晏登基为帝,于皇室血脉之延续而言,并无不妥之处。
而今日,光是赵沐云这女子之身,也绝无登顶皇位之可能。
将满朝文武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赵沐云自然不会以赵姓,坐上这皇位。
“先帝之子嗣皆已身亡,怀有先帝之子的兰妃以身殉了先帝,如今只有本宫肚子里的孩子,是嫡系一脉唯一的继承人。”
太医院院正被押入金銮殿,跪着在一轮权力沉浮中,成为掌权者手中的权柄。
“太子妃已经怀孕五月有余,其身怀之血脉必然是男儿。”
故意往大说的月份,是为了安这朝臣之心。
赵沐云在群臣交头接耳之下,转身朝着龙椅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赵沐云稳稳坐在了龙椅之上。
“国不可一日无君,本宫肚子里怀着的皇儿,按照祖宗理法当继承这谢氏山河,成为这天下之主。”
“本宫为新帝之母,新帝尚未诞下,自当由本宫与百官共同执掌这天下。”
无人叩拜,无人开口,无人率先臣服。
赵沐云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男儿,就算赵沐云能顺利诞下这孩子,然孤儿寡母如何坐得稳这江山?
谢晏和而他所有的儿子是死了,可谢清尧那个得尽民心与天意的先太子,可还活着呢。
一个赵沐云,如何能同孤身杀入皇宫的谢清尧相比?
赵沐云指向眼中含着鄙夷的官员:“你敢藐视本宫,来人,给本宫直接将他杀了。”
亲卫闻言,直接抽出剑刃将人斩杀在金銮殿内。
鲜血蔓延,血腥浓郁,却依然没有朝臣跪拜。
“历朝垂帘听政之太后,从未有人坐上过这个龙座,太子妃此举莫不是想直接取谢氏江山而代之。”
赵沐云笑了笑,那出言质疑的言官便成了这金銮殿内的第二具尸体。
又往龙椅内坐了坐,赵沐云两手握住龙首迷恋摩挲。
“哀家肚子里怀的是天子,如今坐在这皇位的是哀家的皇儿,不是哀家。”
“你们见到皇上及太后,不跪不拜,是死罪!诛九族的死罪。”
铁血手腕之下,渐渐有那等畏死的官员,选择于血腥之中跪地叩拜。
他们,再一次选择了背叛了自己曾说过会誓死效忠的君王。
有一人跪,便有十人跪。
眺望远方,镇守宫门的侍卫由远及近依次跪地臣服。
前所未有的掌控感令赵沐云兴奋,在贴身嬷嬷的搀扶之下起身,指着这些个依然站立的朝臣。
“你们,确定不跪哀家?”
无声的沉默与对峙,令赵沐云失了耐心。
“给哀家全部拖下去,砍了!”
权力之下,为所欲为,肆无忌惮。
今日过后,这天下唯赵沐云独尊。
命令下达,金銮殿外跪地的侍卫没有动作,赵沐云的亲卫开始直接拿人。
一支利箭穿过朝臣,直直朝着赵沐云射过来。
躲闪不及,箭矢直接穿过赵沐云小腹,将其钉在了龙椅之上。
谢崇安在两万士兵的簇拥之下,走进了金銮殿。
朝着赵沐云步步紧逼,将那被钉在皇位上的人直接提着摔下。
生生将那箭矢抽出,再度插入赵沐云胸膛。
谢崇安笑得阴冷:“孤成婚之后从未与你圆房,你怀的是谁的孩子?”
箭矢再度被抽出,赵沐云一身素白被鲜血浸润。
剧痛席卷,赵沐云意图证明这孩子的确属于谢崇安的言语,再也无力吐出。
她和她的姑母一般,都死在了这金銮殿,成为了权力的陪葬品。
仔细一瞧,姑侄二人似乎连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地方,都是一模一样。
一时之间,也说不上谁更幸运些许。
若说后位,赵盈安安稳稳的坐了十载。
若说龙椅,这天下女子只有赵沐云一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坐了上去。
谢崇安脚踩鲜血,一步一步走上那金銮殿内,坐上那被他妻儿之血浸润的龙椅。
眉目装满威严,看向这满殿朝臣:“太子妃赵沐云混淆皇室血脉,扰乱朝堂安宁,朕已亲手将其斩杀。”
“赵氏一族意图谋反,朕已派兵灭其九族。”
“先帝逝世,朕今日起掌这山河,必当为百官谋福祉,必当让百姓,安居乐业。”
比起拥立一个女子为这山河之主,谢崇安的出现解救了这满朝文武。
至于谢崇安所犯之罪,随着谢晏的死去,谢清尧和徐明月的消失,已经无人知晓个中缘由。
名已正,言已顺,被赵沐云折腾到精疲力尽的朝臣,朝着谢崇安行三跪九叩之大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崇安,踏着妻族满门的命,坐上了这皇位。
岁月虽重启,于谢崇安而言,似乎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