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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告谢晏清醒的信号弹自皇宫所在之处升起,谢崇安坐上柳绯惯用的马车马车,在暗卫的掩护之下朝着皇宫而去。
这边谢崇安刚离开柳宅,那边站在城楼的的暗卫也将信号弹放了出来。
早就收拾好行囊准备趁着谢崇安进宫之契机而逃离京城的徐明月等人,当即在密室之内汇合。
“舒柏,你同阿全一道守在我二哥身边,定要保我二哥无恙。”
阿全和舒柏联手也打不过谢清尧一人,而谢清尧不论在何等处境之下,都会将徐明月护好。
所以徐明月将放在明处的所有势力,全部都放在了守护徐明朗身上。
徐明朗摸了摸徐明月的头:“这成婚了,这心还越操越多了。”
从锦囊里头拿出一张图纸,一条从未展露过的密道,摊开在了徐明月眼前。
从徐明朗推测出徐明月前世之结局的那一瞬,他每朝前走一步,便会在自己原有步子之上,反其道而行一步。
这世道的离奇之处众多,谁也不能保证谢崇安不会想起往事。
若谢崇安有朝一日真想起上一世发生的事情,以他徐氏一族对徐明月的看护来说,他们手中拥有的一切,必当已经不留底线的呈现在谢崇安的眼前。
徐明卿和徐明怀所行之路同上一世依然有极大出入,但他徐明朗依然在走自己曾经走过的那一条路。
所以徐明朗只有不做自己,才有可能在危险之境地,替徐明月多留下一条保命之路。
徐明月总觉得这地图有些熟,却又不是特别熟。
她好像曾经见过这张地图,又似乎见到的,不是这一条路。
徐明月问:“二哥,这是你新挖的密道吗?”
“狡兔三窟,二哥这十几年要是只替幺幺留了一条密道,哪里配成为你最英明神武的兄长?”
徐明月迅速想清其中因果,当机立断:“那我们一道走新的密道。”
“幺幺和殿下走新的,我带着舒柏和阿全走另外一条新密道,原本的密道不能再走了。”
接受徐明月将舒柏留在他身边的好意,既是为了安徐明月的心,也是为了让徐明月和谢清尧的行踪更好隐藏。
也是在尽最大可能,让可能在风险跟前存在临时背叛的可能性,拉到最低。
徐明朗,真的只能送徐明月到这里了。
徐明月将手里的密道图纸塞到徐明朗手中:“二哥,你把另外一张给我,我和谢清尧走另外一条。”
“怎么搞得像是你二哥会骗你一般?”
忍不住的小声抱怨,徐明朗又从怀里拿出了另外一张图纸:“那你们走这条吧,莫要再耽搁了。”
若是等到谢崇安从宫内出来空出余力,行踪便会更难藏匿。
徐明月握住那张图纸,手心攥了攥:“二哥,我先看着你走。”
徐明朗自然没有拒绝,按动墙上的机关,一扇和墙壁融为一体的暗门便自动开启。
徐明朗阻拦了徐明月往密道内探的动作,推着徐明月朝另一个密道口而去:“幺幺,快些走,莫要回头。”
忍不住,徐明朗看着谢清尧再度叮嘱:“殿下,我徐明朗会拿命护的幺幺,交到你手上了。”
“不有任何意外,我徐氏一族走到今日这一步,是要让他如愿。”
眼见徐明月还是有些执拗,徐明朗便提着灯笼,带着舒柏和阿全朝着另一条暗道走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徐明朗的背影,谢清尧才牵着徐明月按照地图之指向,在曲折的暗道之内穿行。
朝前走出不过半盏茶的距离,徐明朗的前路便被一堵泥墙堵住了。
徐明朗伸手揉了揉鼻子,朝着舒柏笑得张扬:“我就说,我不能比我家幺幺先离开京城吧。”
舒柏有些着急,徐明月有多在乎这个兄长,他是看在眼中的。
“二公子,没有第三条暗道?”
徐明朗一手拍下一个机关,徐明月所走的那条密道之门,被彻底关上。
那条只能开启一次,也只能用一次的密道,已经实现了他唯一的价值。
就算是舒柏,也无法知晓徐明月和谢清尧如今在何处了。
“是啊。”理直气壮,无所畏惧:“我又不是地鼠,哪里能折腾出这么多暗道啊?”
舒柏胸膛几度起伏,又在想清楚谢清尧的叮嘱后,将心头所有触动与震撼全部压下。
“二公子,属下会救您出去,殿下说了您活,属下才能活。”
“可别。”徐明朗直接拒绝:“舒槐还在等着你,我耽搁你了,他指不定要殉情。”
“二公子,您缘何不先走?”
徐明朗有些百无聊赖的捏着墙壁上的泥巴,并不想过早成为钻入谢崇安埋伏之下的那只鳖。
“他们离开京城才能护住幺幺,而我留在京城,才能护住幺幺。”
“夫人真幸运,能拥有这么多爱她的人。”
“舒柏,话不能这般说的,她刚刚那般选择,是要将危险留给自己的。”
“这一次,是我坑她了。”
“下一次,没有下一次了。”
徐明月和谢清尧在这般契机之下若幸运,自当顺利离开京城,重启山河,带着天下百姓迈入一个新的纪元。
这天下的百姓若是都能安居乐业,他徐明朗一人的或死或活,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唯一的遗憾,是徐明月此后余生,会活在内疚之中吧。
“欸嘿。”徐明朗又笑得有些张扬:“这样阿兄和三儿,永远都比不过了。”
眼见时辰差不多,徐明朗开始往外头走。
舒柏跟了几步,骤然停住了步子:“二公子,您一个人走吧,属下不能同您一道受制于人。”
舒柏活在暗处,才有可能在绝境救下徐明朗。
舒柏若是同阿全一样护在徐明朗身边,那他的留下,便只是累赘。
这一瞬,舒柏明白了谢清尧为何从未让他在谢崇安跟前展露过容颜,就算去地牢,他也是戴着面具的。
舒槐不在舒柏身边的日子,舒柏的脑子虽然不好用,但总算开始变得有用起来。
徐明朗上上下下瞧了一阵子舒柏:“我经常听幺幺说你傻,你这也没有很傻吗。”
徐明朗又道:“也只有一点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