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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今日找明月,不是为了攀往日骗婚的交情吧?”
谢崇安举起自己那不能再握住剑刃的手:“孤这只手,是谢清尧废的。”
“太子缘何这般喜欢诬陷我夫君?”
谢崇安埋怨道:“明月曾经从来没有替孤说过一回话,现在倒是将谢清尧护得紧。”
徐明月低头端着茶盏小口小口抿着,对谢崇安这人的狼心狗肺,有了更全面的了解。
上一世他徐氏一族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坐上皇位,这人竟然还在怪她对他不好?
且他上一世都对徐氏一族做出那等丧尽天良之事,如今又有何资格向她讨要这份看情深不许?
徐明月的心尖尖骤然一紧。
不对。
血海深仇在前,不论曾经的徐明月是多么的懦弱,和谢崇安都只有一种刀刃相向的可能。
谢崇安若是梦到了最后之境况,此时必然已经朝着徐明月举起屠刀,杀之而后快。
“殿下放任谢崇玉对我诸般冒犯之时,对明月可曾用过心?”
谢崇安摩挲着茶盏:“孤当时是希望明月同孤服个软,更何况明月上一辈子的仇,孤这一世已经替你报了。”
“谢崇玉死得很惨。”
徐明月轻轻一笑,当即将谢崇安拥有完整记忆的时间点锁住。
谢崇安连上一世谢崇玉的死没死都没想起,所以如今的谢崇安还只能想起自己对镇国公府的依赖,而无针对镇国公府的屠戮。
徐明月从软凳之上起身,朝着离开的方向走去。
今日的谢崇安,压根不值得她徐明月为之浪费时间。
未曾达成所愿的谢崇安,又怎么可能放徐明月离去。
快速闪到徐明月跟前,阻拦了徐明月的离去:“明月,你同孤也是做了一世之夫妻,如今见到孤就连句话都不愿意说了吗?”
徐明月朝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谢崇安的距离:“还需要我提醒太子,我如今已经是谢清尧的夫人了吗?”
“明月,只要你愿意,孤现在就娶你做太子妃,孤不在乎你婚前失贞。”
“谢崇安,可我嫌你脏。”
见无法离开厢房,徐明月便干脆转身坐了回去。
“你外有柳绯这贴心人,内有赵沐云这太子妃,东宫之内还有无数用于笼络权贵娶的女子,你凭什么觉得我徐明月要将就你这样的男子?”
“男子自古皆是三妻四妾,女子婚前失贞才是大道不容,明月,孤不厌弃于你,你莫要不识好歹。”
“谢崇安,你今日想同我谈的若是这些个事情,那我们便没有什么好谈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
“明月学这医术,是为了救谢清尧吧。”
谢崇安在徐明月对面坐了下来:“你说他要是知道,他曾为了你废了两条腿,他会不会还选择和你这毁了他一生的人在一处?”
可能是上一世的徐明月太过窝囊,竟然让想起前世记忆的谢崇安,又开始站在男子之视角俯瞰女子。
他就是默认徐明月的心中只装得下未来夫婿。
他选择性忘记重生一世的徐明月,最先救的是自己。
也忽略了徐明月在让自己拥有立世之本后,义诊数载救治的是那些被疾病困扰的百姓。
等到时机合适,徐明月才用这一身本事走到谢清尧跟前,将谢清尧拉出疾病与心病的深渊。
而现在的徐明月正手握利刃,意图割掉这山河之上的腐肉,还这山河以新生。
可这些,谢崇安不信。
徐明月也不需要谢崇安去信。
偏见,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谢崇安,你这般害怕谢清尧,如今还非要娶我,莫不是因为上一世的谢清尧最后将属于他的一切,全部都夺了回来?”
徐明月也在营造着她那一梦做得并不全的假象。
谢崇安选择沉默,徐明月又问:
“既然如此,那上一世我先是嫁给你,再是嫁给他,他都没有厌弃,又何况这一世?”
谢崇安想起那坐在皇位之上的谢清尧,骤然撑着桌子凑到徐明月跟前:“你到底想起了多少?”
徐明月不答,反问:“太子,又想起了多少?”
这般反问亦印证了谢崇安的假设。
上一世的谢清尧是因为最后得到了徐明月,才得到天道眷顾坐上了这皇位。
那他原本稳坐东宫,后来又是为什么将那个皇位让给了谢清尧?
而谢清尧那个残废又是因为何等机缘,重新站起来?
谢清尧是装的残废?
徐氏一族陪着徐明月造反了?
“孤自问惯来敬重明月,信任明月,明月为何要背叛孤?”
徐明月一手拂开桌上的茶盏,凉茶将地板浇透,徐明月头一次将对谢崇安的怒火,当着谢崇安的面展露。
“敬重?”
“你敬重我,会将老刘这颗棋子安插在镇国公府数载,继而监控我镇国公府的一举一动?”
“你心底想的难道不是直接屠了我镇国公府?”
“谢崇安,嫁给你这等人面兽心之徒,我若不是转投谢清尧,我徐氏一族是何后果,你心中难道没数。”
一切的一切,都随着徐明月这一番言论的落下,闭合在了一处。
原来,他上一世的失败是因为老刘的走漏风声,让镇国公府选择了背叛他,而选择了站在谢清尧的阵营。
“你一早就知道老刘是棋子,那你们为何不杀老刘?”
徐明月要笑不笑的看向谢崇安:“杀了,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谢崇安心头被层层兴奋包裹,这一世在他下意识的运作之下,徐明卿已死,徐明朗已经为他所控,徐明怀就算侥幸逃脱,也挣脱不了武安郡那囚笼。
至于上一世最大的威胁镇国公,如今早已被架空,手里没有一兵一卒。
如今摆在谢崇安眼前的格局,比上一世为镇国公府所控的格局,更好。
“明月,孤不会让谢清尧活着走出皇宫,只要你愿意嫁给孤,你镇国公府才能活。”
拿捏旁人之软肋威胁可用之人,又在达成心愿之后毁尸灭迹,是谢崇安最擅长也最喜欢做的事情。
“我今日出不了城门,是太子指示的?”
徐明月将嘴角的笑放柔:“太子已经将手伸到了军中?”
谢崇安看着徐明月这收放自如的模样,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攥拳。
今日之徐明月已经脱胎换骨,谢崇安不当也不敢将他当一个寻常女子看待。
徐明月轻飘飘的一问落下,谢崇安若为了展露自己的实力意图震慑徐明月,随随便便点头说了个‘是’,来日落到谢晏耳中,那就是自找麻烦。
“明月,要把你留在京城的是父皇,而不是孤。”
而让谢晏将徐明月控在京城的,自然是谢崇安。
谢崇安也的确安插了些许人手进各个城门,只要徐明月不硬闯城门,这些个人手是够用的。
可若是徐明月带着谢清尧强行反出京城,谢崇安做不到以一己之力阻拦,那时就需要谢晏亲自动手。
徐明月笑意嘲讽,低垂的头颅再次抬起之际,眉眼之中含着的刺骨怨恨,仿若能直接钻透谢崇安的筋骨,将谢崇安挫骨扬灰。
谢崇安坦然接受来自徐明月的恨意:“明月,你不必为了这么点小事恨孤,你该感谢孤到了此等契机,还愿意给你镇国公府这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