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阁 www.ziqige6.com,最快更新重生选夫,我带废太子夺前夫江山最新章节!
谢清尧待在房内绕着徐明月左看看,右瞧瞧,这里碰一碰,那里贴一贴,自觉哪哪都极其新奇。
而谢清尧这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之间,像足了那等子吸足了日月精华的妖精,略微靠近徐明月几分,便会让徐明月那耳根子滚烫,心尖尖乱撞,脑海中亦是克制不住回荡着这些日子的荒唐。
为驱赶脑子里那档子没个正形的画面,也为了驱逐身上的滚烫,徐明月从梳妆镜前起身,直接将谢清尧推出了卧房。
谢清尧委屈巴巴的立在门口:“娘子,你今日便不爱我了吗?”
“砰。”
房门被徐明月从里头关上:“谢清尧,去马车上等,不能再闹腾我了。”
但凡等会徐明月红着小脸回到镇国公府,谢清尧又要多挨几记眼刀。
谢清尧瞧着那扇合上的门,想着徐明月小小一个靠在门后捂住脸颊的模样,眼中的温柔像足了那初春暖阳之下的和煦春风。
确认谢清尧已经离去,徐明月才在幽语的搀扶下重新坐在了梳妆镜前。
这一起一坐之间,缺了谢清尧转移注意力,那股子酸疼愈发折磨人。
明明分开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徐明月又开始想谢清尧了。
想着谢清尧那委屈的模样,徐明月也觉得自己方才推夫君出房门的事情,做得不够妥帖。
“甜甜,你去守在殿下旁边,若是他不愉快你就来同我讲。”
甜甜赶忙领命出了正房,一路小跑着朝着正门而去,生怕耽搁了时间让谢清尧的委屈多延续一刻。
她现在是一点子都不觉得徐明月把谢清尧当宠溺过头了。
毕竟她主子现在依然觉得自己给谢清尧的不够。
立在清园正门之下,甜甜瞧着谢清尧正坐在马车内,向着正院所在之处翘首以盼。
光瞧这容色,属实瞧不出喜怒。
但若是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甜甜觉得自己竟然闻到了情爱的味道。
所以,谢清尧应当是开心的。
朝着谢清尧福身:“见过主子,姑娘让奴婢先来外头候着,魏管家还在最后清点回门的礼物。”
谢清尧微微点头算作回应。
车窗随即被从内被扣住,甜甜再也无法窥见谢清尧一丝欢喜。
显然,谢清尧的愉悦,只愿意让徐明月瞧见。
旁人都只能瞧见谢清尧那副金贵到不可攀附的模样。
主仆二人隔着一扇马车车窗,一人坐一人立,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甜甜便有些坐立难安,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有些压抑。
甜甜一点一点挪动小碎步,直到靠近了马车前室,才停止挪动步子的步调。
徐明月不在的时候,离谢清尧远几分,甜甜才觉着自己还活着。
从远方传来的马蹄之声打破了马车周遭的冷凝与尴尬,光从那马蹄踏下之节奏来看,甜甜觉得这骑马之人必当非常急迫。
目光锁住来人之方向,甜甜瞧不太清那人的容颜,但光从那一身明黄的太子袍便能辨认出,正在长街纵马的人是谢崇安。
就在甜甜好奇谢崇安意图驱使马匹前往何处之时,便同谢崇安的目光有了碰撞。
这是甜甜头一次和谢崇安目光对视,也是甜甜头一次明白,如谢崇安这种天皇贵胄的慌乱与焦急,与他们这些人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神思迅速得到规整,甜甜意识到谢崇安正在朝着马车所在之处奔来。
甜甜赶忙走到窗户边,躬身禀报:“主子,来人是太子殿下。”
坐在马车内的谢清尧没有给予任何指令,坐在马背之上的谢崇安翻身下马,落在了马车前头。
甜甜左右彷徨之后,最后选择朝着谢崇安磕头:“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没有理会跪地的甜甜,谢崇安双眸直勾勾的看向马车,仿若透过这扇车门,瞧见了坐在马车内的徐明月。
自徐明月成婚那日昏倒至今,谢崇安接连三日都是浮浮沉沉,半梦半醒。
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可他想起的事情又不够多,双重记忆叠加在一处,让他无法分清楚梦境与现实。
从昨晚上到今早,谢崇安竭力将两条不同的记忆线分割,只能梳理出两个既定的事实。
梦境中的徐明月六岁选夫那日,没有选择谢清尧,而是选择了他谢崇安。
梦境中的徐明月在十四岁那年便嫁入东宫,成为了他谢崇安的太子妃,而徐氏全族亦唯他谢崇安马首是瞻。
可谢崇安无法理解,缘何他梦境中最后浮现的那一个破碎的画面,是腰间戴着珊瑚珠手链坐在皇位上的君王。
珊瑚珠手链是徐明月送给谢清尧的,所以最后坐上皇位的人是谢清尧。
为什么?
为什么稳坐东宫之位,还迎娶了徐明月的谢崇安,会与皇位失之交臂?
不,谢崇安一遍遍告诉自己,最后一幅画面不属于梦境,而属于现实。
梦境中迎娶了徐明月的谢崇安必然坐上了皇位,而现实中未能迎娶徐明月的谢崇安,若想坐上皇位必然要娶到徐明月。
这是上天对谢崇安的预警。
谢崇安如今心头一清二楚,那份所谓的天意,是真的。
娶了徐明月,才能成为这天下之主。
马车车门紧闭,马车之外只有一个甜甜,谢清尧的贴身仆从都还没有出来。
谢崇安觉着这马车之内坐着的,必然是徐明月。
掌心几度张合,谢崇安清了清嗓,竭力让自己显得柔和可亲些:“明月,我做了一梦,梦里你成了我的太子妃。”
“你若愿意,孤愿意再迎娶你。”
马车车门被猛的踹开,谢清尧一脚将谢崇安踢翻在地。
一跃落在谢崇安身边,靴子踩上谢崇安胸膛,脚上的力量逐渐加重,落在谢崇安身上的目光,狠辣到极致。
徐明月带着一应仆从在幽语的搀扶之下走出,谢清尧当即把自己的脚收回。
迎着徐明月所在之处走去,谢清尧用自己的身子将谢崇安遮挡的严严实实。
他不愿徐明月见到谢崇安,也不愿谢崇安同徐明月说那些毫无价值的鬼话,更不愿徐明月想起那血淋淋的过往。
徐明月用余光瞧向那抹明黄,仰头看着生了好大气的谢清尧:“怎么了?”
扶着徐明月坐上马车,谢清尧将徐明月紧紧抱住:“小月亮,这里有条疯狗在乱叫,为夫好怕。”
是谢清尧的小月亮,不是谢崇安的明月。
是徐明月的夫君,不是徐明月的前夫。
一切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就算回去了,谢清尧也会将一切生生拽回来,拽到他手里。
没有人,可以夺走谢清尧的小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