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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破掖舟、泉灵二郡,意味的不仅仅使二十三座城池,而是让大金和大匈再无任何合作之契机,日方两国邦交与合作,均需借道大瑜。
此举之功勋,可保三国百年和平。
若来日再度率军更进一步,便能直取大匈和大金之王庭,将两国纳入囊中,指日可待。
大瑜建朝百年,别说做出这般成就,就算是敢生出这般念头的,都不过寥寥。
纵览历朝历代,亦无一朝之将军能立下此等不世之功勋。
而徐明怀,带着五千骑兵就能做成?
这人,莫不是天神降世?
驿使将由徐明怀亲写之折子递到海公公手上:“此事千真万确,此份战书乃由郑将军和徐将军联手所写。”
谢晏瞧着这一个个令人欣喜至极的数字,愉悦到连连拍手。
余光瞥见谢崇安,谢晏的欣喜骤然被大打折扣:“徐将军立下此等不世之功,这天下百姓可知?”
“天下百姓知不知不清楚,但因着此战颇难,战胜的次日徐将军便允这些个将士都给家中写了平安信。”
“而臣在回京途中,倒是听到不少百姓都在说徐将军是战神转世,他们一个个都开始直接叫徐将军是大瑜的战神。”
这天下的百姓,都知晓功劳是徐明怀的了。
这镇国公府刚死了一个前途远大的嫡长子,立马便出了一个横刀立马抵抗蛮族进攻,继而带领五千骑兵立下不世功勋的徐明怀。
若在此时灭镇国公府,无异于逼着徐明怀这战神,即刻起兵造反。
想到造反二字,想到镇国公府刚遇刺不久的徐明卿,想到未能还给谢清尧的公道。
谢晏明白,徐明怀不能留在武安郡。
“下旨,封徐明怀为正二品骠骑将军,即刻召其回京接受封赏。”
镇国公府的丧事,在朝夕之间变了风向。
头两日稀稀落落前来祭拜的人,主要是在京城与镇国公府鲜有谋面的百姓,但随着徐明怀所立之功在京城传开之后,镇国公府可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谢清尧看着已经不分昼夜跪了三日的徐明月,就算是真有其事,也得有个尺度和分寸,不能累及身体。
带着些许强硬,谢清尧将蒲团上容色煞白的徐明月牵了起来,朝着徐明朗使了个眼神。
顶替徐明月的位置,徐明朗恭恭敬敬跪在蒲团之上,对着前来祭拜的人叩头。
走过重重垂花门,谢清尧将徐明月送到望舒楼院门之处:“甜甜,盯着郡主好好睡一觉,她没醒来任何人都不让见。”
徐明月白了谢清尧一眼,最终道:“进来,给你再看看肩膀上的伤。”
跟在徐明月身后进入望舒楼,坐在前厅之内自行将衣裳脱了下来。
两排整齐的牙印,其实早该好得差不多的。
可谢清尧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每当伤口快要愈合之时,总要再生点乱子。
就如今这伤势来看,这牙印留定了。
“谢清尧,你莫要指望我因着这两个牙印原谅你。”
谢清尧没敢插科打诨:“这印子是我自己想留的,明卿这事月月想怎么罚,我都认。”
“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
“没有想过要瞒,只是下意识都没说。”
徐明月若问,谢清尧必然不会隐瞒。
然徐明月不问,这等事情少一个知道,就能少一分风险。
颠覆山河之名头,有时候比之实力本身更重要。
徐明月想了想过往的旁枝末节,忽然想起自己也曾动过询问的念头,但被旁的事情一打乱,倒是直接忘记了。
阴差阳错之间,反倒让这出戏真得不能再真了。
微微低头,嗓音压得极低:“谢清尧,我阿兄如今在何处?”
“安阁如今给他了。”谢清尧嗓音也开始往下压,就算对于贴身伺候徐明月的仆从,谢清尧也带着绝对的防备。
徐明月想着她阿兄的本事,倒是觉得这为山河遴选人才,助力各郡县尽快走出战争阴霾之事,还真是极适合她阿兄。
“你打算何时迎我过门?”
“等徐明怀归来,他不归,谢晏和谢崇安都不可能让我迎娶。”
“哦,这样啊。”徐明月不轻不重道:“丧事过后,贤王好好待在清园,未婚夫妇婚前不得见面。”
谢清尧眉头拧在一处,极其不愿意。
最后又在不愿意中,完成了自我妥协。
“那我站在后院瞧你,可以吗?”
“你确定只是瞧一瞧,而不是勾着我下去见你?”
谢清尧沉默了,抬头用那双凤眸看着徐明月。
眨巴,眨巴。
一切尽在不言中。
替谢清尧将衣裳扶了上来:“好了,本郡主要睡觉了,贤王快些出去,可莫要坏了本郡主的名声。”
没有拒绝,那便是答应了。
谢清尧屁颠屁颠的出了望舒楼,在走入正院的那一瞬,卸下的冰霜重新回归。
同徐翦略微报备了一下行程,谢清尧回了趟清园。
站在新建的密室之内,舒槐已经恭候多时:“参见主子。”
“嗯。”
谢清尧只应了一字,舒槐开始禀报:“老刘死了,但小七我们救了下来,赵沐云近来有呕吐之状,但她并没有请太医的打算。”
谢清尧点头,他自然明白赵沐云秘而不宣的缘由。
谢崇安知晓她有孕,必然会把她的孩子打掉。
“武安郡已经脱离他控制,他必当另外再收敛势力,京城和边境的,你都帮他牵牵线。”
“谢崇安对属下之建议,并不见得信任。”
“那你帮他排除选项,亦可。”谢清尧将佛珠绕在手中转了几周:“等到孤大婚之后,趁着徐明怀还在,怂恿他将孤对父皇母后之死一清二楚的事情捅到谢晏跟前。”
京城之地,徐明怀并不能久留。
但以谢清尧如今展露之实力,没有徐明怀护着,硬碰硬会显得有些得不偿失。
舒槐领命,立在原地并没有当即离去。
心底有些彷徨,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谢清尧抬头看向舒槐:“在谢崇安将孤的事于谢晏跟前揭露前,不能见舒柏。”
舒柏太蠢,蠢人最容易泄露不该泄露的事情。
舒槐自然知晓,前几日和舒柏偶遇,他还被舒柏踩了两脚,还被骂了两句白眼狼。
“属下在东宫买通了一名洒扫小太监,他们说近几日会听到谢崇安在梦中唤郡主明月。”
手里的珊瑚珠撞到木桌之上,发出的声响有些刺耳。
谢崇安,真的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