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阁 www.ziqige6.com,最快更新重生选夫,我带废太子夺前夫江山最新章节!
赵盈想都没想,直接道:“自然是天家。”
“在我这边,不论是天家还是赵家,所许之诺皆不可信。”
掷地有声的否定之言,将赵盈那张因着担忧而失了神色的脸,涂满了燥火。
失去鲁郡陈氏的谢清尧,竟然还敢这般嚣张?
杯盏落在木桌之上,留下清脆的震慑之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清尧今日这般言论,可曾想过后果?”
徐明月极不喜欢有人这般以权压迫谢清尧。
“昔年赵老夫人因着明月出手相救,最后允了明月一诺,等到明月因着那番事情遭受满京城咒骂之时,赵氏一门无一人替明月解释,而后头阿兄查出的始作俑者亦有赵氏之人。”
“明月从未伸张,不是不知晓这背后的因果,而是在竭力全了各家颜面。”
“至于天家,不论是成王、睿王,亦或是……”
徐明月抬头看向赵盈,又随即收回的眸光:“亦曾多次将明月玩弄于股掌之中,置昔年之许诺如同玩笑。”
徐明月随意拿出的证据,就足以证明赵氏之诺不可信,天家之诺,更不可信。
徐明月说了这么一大通话,刚觉着有些口干舌燥,谢清尧就将温热到正适入口的果茶递到徐明月手边。
未给赵盈思索之契机,谢清尧将话头接了过来:
“待到我父皇母后之死真相大白,我就会带着月月及家人离开京城,皇婶今日许下的任何诺言,于我和月月来说,并无任何用处。”
方才还因着心虚不知如何找补的赵盈,又找回了主场:“清尧今日这话,是不是说得有些为时过早?”
赵盈一手落于膝前,一手靠在木桌之上:“徐明卿为刑部尚书,如今为皇上所用,而徐明朗如今和崇安走得颇近。”
“铮铮铁骨之儿郎,岂是你们说离开皇城,他们便会离开皇城的?”
余光瞥向徐明月,赵盈觉着徐氏一族有徐明月这个嫡女,继而被徐明月拖了后腿,还真是家门不幸。
徐明月抬头看着赵盈,嘴角平顺,眼中的光芒清浅又坚定。
徐明月不会因着赵盈这轻飘飘眼神捆绑而生内疚,继而自以为是的为了成全几个兄长而委屈求全。
委曲求全换来的的,是徐氏一族的不得善终。
无声对峙收敛,徐明月主动起身替赵盈续上茶水,一切的一切,都在不言之中彰显。
有徐明月在,整个镇国公府都会不留余地的,为她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
“清尧和明月看不上这权势,总是想安安稳稳活着吧。”
这已经不是利诱,而是威胁。
谢清尧自己,也极其讨厌被威胁。
腰间的玄扇拿出,倒也没有扇风的打算,而是放到了徐明月手中。
而与之一道放在徐明月手中的,是谢清尧为护徐明月所彰显的决心。
“皇婶,大可以试一试。”
“到时候我们一道瞧瞧,孤和你那两个儿子,谁先死。”
以一敌万纵然难,但谢清尧这一身修为一骑绝尘,若想在宫墙之外,趁其不备而行 行刺之事。
谢崇玉和谢崇安,还真难以确保万无一失。
弯不下的脊梁,言谈之间的颐指气使,让这一次的谈判不欢而散。
一路尾随赵盈来到镇国公府的谢崇安,身着夜行衣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重新跟在赵盈身后。
马车内的杯盏碎裂之声传出,紧随而来的是赵盈压低的咒骂。
谢崇安脚下步子骤止,立在屋檐之上回看镇国公府的方向,难以一抑制的笑,从心头涌出,让谢崇安浸泡其中。
徐明月近来做事,可真是越来越合谢崇安心意了。
转身朝着镇国公府而去,谢崇安有些想和柳绯一道提前庆祝唾手可得的胜利。
可当他出现在镇国公府门头之下时,毫无例外的又吃了一次闭门羹。
且在谢崇安吃完闭门羹往回走之时,他还瞧见了徐明月亲自送谢清尧回了清园。
从始至终,徐明月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到他。
谢崇安的好心情,大打折扣。
一个要嫁给谢清尧的女子,再是聪慧也只能站在他谢崇安的对立面。
宵禁时辰如期而至,漆黑的京城街道只剩下赵盈所坐的这一辆马车。
马车前室挂上了与赵盈品级相匹配的宫灯,一试图盘问阻挠的巡城侍卫被同伴拉住,朝着马车前行之方向叩拜。
这京城,是谢家的京城。
这天下,是谢家的天下。
她赵盈作为一国之母,自然不用去遵守这等子针对百姓而立的规矩。
眼看马车就要到达宫门,赵盈生了别的念头:“先去睿王府看看。”
早年在武安郡外出办事之时,嬷嬷曾见过那等患病而死的妓子,故听赵盈这般安排,便生了恐慌之意。
“娘娘,今日夜色已深,那等子病又会传染,您要不明日带着太医一道去看?”
赵盈透过车窗看向身侧的宫墙,想到宫内的谢晏,又想到谢崇安的右手。
赵盈坚持道:“去看看崇玉。”
马车停在睿王府门前,未曾提前通告到访之旨意的赵盈,在门口等了好一阵子,才等来那将府门打开的小厮。
从正门而入,瞧着这一个个拿白巾遮住口鼻的仆从,赵盈今日在镇国公府受的那些子憋屈,一瞬被点燃。
扬手狠狠甩了身侧小厮两巴掌,赵盈将问罪之言落下。
“你们一个个都是伺候睿王的,如今睿王在你们的伺候下染了病,你们不仅不反思己过,竟然带着这等子面巾,将对主子的嫌弃摆在台面上?”
“你们生来就是伺候人的下贱东西,睿王好不了,你们以为本宫会让你们活吗?”
府内仆从闻言慌忙跪地,脸上带上的白巾被赵盈的人生生扯下,扔在院内一把火个直接烧了。
嬷嬷从衣袖中多拿出一方手帕递到赵盈跟前,赵盈想了想,还是将两方帕子叠在一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