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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滥杀无辜啦。”
“天家草菅人命啦。”
伴随着哭天喊地的声响,四下畏惧之人心被振奋。
这些个百姓带着向上天赎罪的念头,将四周能抓握的冰雪,全部握紧朝着赵沐云砸去。
精致的妆容被砸坏,头上的钗环被砸下,流光溢彩的华服被砸湿。
赵沐云这新嫁入天家的王妃,没有得到谢崇安的准许,就连相府昔年的暗卫都无法带在身边。
而如今跟在她身侧,状似是要护住她的护卫,却连替她遮挡雪团的动作都没有。
一手从侍卫手中抽出剑刃,赵沐云脚下步子飞快,直接朝着离她最近的百姓走去。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赵沐云手上沾满鲜血,将被地上男子握在手中的雪团一点一点抠出,含笑塞进那男子的嘴中。
精致雍容的绣鞋踩在那雪团之上,一点一点逼着那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男子,咽下。
洁净的鞋底染上布满腥红,赵沐云将踩在地上将血迹揩干:“本王妃,真的会杀人。”
握着剑刃再次指向站在她对面的百姓百姓,赵沐云笑着问:“你们,要不要试试?”
染血的剑刃将四下所有百姓震慑,眼瞧着赵沐云步步紧逼,离赵沐云近些的百姓慌忙逃窜。
继而,所有欺负赵沐云的人如受惊的鸟兽般四下溃散,再无刚刚那般气势汹汹的姿态。
一边逃窜,一边哭着喊:“成王妃杀人了。”
“成王妃魔怔了。”
赵沐云将手上的剑刃插入空着的剑鞘之中,转身上了马车。
初雨拿着帕子替赵沐云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小心翼翼道:“王妃,您若难受,便哭出来吧。”
赵沐云哼笑道:“本王妃赢了,缘何要哭?”
染血的手直接推开窗户,赵沐云在这个日头将歇的黄昏,彻底明白。
只有她自己会护住她自己。
只有她自己会爱自己。
只有她自己会替自己谋算。
至于旁人,只会在同她利益一致之时,才会假装爱她。
比如今日她长街杀人之事,不论是赵构还是赵盈,都得好好替她遮掩。
因为今日的成王,来日的太子,不能有一个滥杀无辜的王妃。
而赵家再也无法将一个嫡女,塞入对赵家成见颇大的成王府中。
权力啊,至高无上的权力啊,迟早有一日会落到她赵沐云的手中。
天刚蒙蒙亮,赵沐云便起床洗漱,待到宫门开启之时便入了长乐宫。
恭敬立在赵盈身侧,赵沐云妥帖伺候着赵盈洗漱:“母后这些日子瞧着憔悴了不少,您可定要保重凤体。”
赵盈瞧着赵沐云的贴心,想着自己近来同谢晏的龃龉,便生了同病相怜之感。
轻拍赵沐云的手背,赵盈安抚道:“你放心,长街之上那被杀的男子已经被处理,不会牵连到你身上,你莫要忧心。”
双膝跪地,朝着赵盈磕头,嗓音带着哽咽:“多谢母后眷顾,儿臣日后必当谨言慎行,不给母后添麻烦。”
要想来日能翻云覆雨,便要让这些人都站在自己这一侧,哪怕来日谢崇安再是厌弃于她,也不得不容忍她。
赵沐云惯来不是喜欢哭的性子,这骤然的哽咽倒是让赵盈心疼更甚。
亲自将赵沐云扶起,赵盈想起了嬷嬷昨日通禀之事:“崇安成婚至今,还未与你圆房?”
赵沐云微微低头,将姿态再度放低:
“母后别担心,此事本就是儿臣之错,如今夫君生儿臣的气也无可厚非,近些日子儿媳也在好好学着做夫君喜欢的吃食,夫君迟早会回心转意的。”
赵盈想着谢崇安如今这愈发不听话的性子,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崇玉纵然在徐明月这个事情上犯了些许糊涂,可对本宫和皇上那自来都是孝顺的,都是从本宫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就有这般大的差别?”
“睿王表哥对儿臣过往也是照顾有加,他们兄弟二人同时照顾在母后身侧之时,那都是个顶个的孝顺。”
赵沐云这言外之意便是,谢崇安如今缺了这么个对手,才敢肆意妄为到挑赵盈这个母后的错。
赵沐云昨夜便细细思索过,要想改变谢崇安如今对她以及相府的抗拒之姿,要想让如今这局势生变,归根结底还是不能让谢崇安过早的一家独大。
自然,赵沐云如今也未曾想过扶持谢崇玉,毕竟她和谢崇安有了夫妻之实,别说谢崇玉,就算是赵盈这个母后,也不舍得将绿帽子戴到谢崇玉头上。
赵沐云如今想的,不过是希望自己能拥有在成王府的自保反击之力,再让谢崇玉彻底沦为废子。
但凡今日之事能有进展,赵沐云便能以此为筹码去和谢崇玉谈条件。
赵盈细细一思索,也觉得赵沐云这话说得极有道理。
然要改变当下之局势,必然需要谢晏下旨。
想着从谢崇安大婚之后,便一直没有来过长乐宫的谢晏,赵盈决定主动服个软,将自己夫君的心给要回来。
赵盈从软榻之上起身,赵沐云赶忙上前搀扶,两人一道朝着勤政殿走去:“沐云这些日子可有听到过崇玉之消息?”
“略微听到了些许,说是腿被那刺客伤了,不过应当没有什么大碍,不然早就传消息到您和父皇跟前了。”
赵盈的心因着这一句话七上八下,她这小儿子自小金尊玉贵一点苦头都没吃过,怎么能受这般苦。
心里打定主意,必然要在将谢晏的心哄回来之后,亲自去睿王府看看谢崇玉。
走近勤政殿,赵盈瞧着这些个自见到她,便开始神色慌张的太监。
看着这青天白日之下,依然紧闭的勤政殿大门,作为女子的直觉让赵盈一瞬明白这里头正在进行的勾当。
赵盈这些日子也没听过敬事房通禀,谢晏如今有什么新宠的妃嫔。
那这里头正诱惑皇上行欢的,必然不是这宫内的妃嫔。
不顾海公公的阻拦,赵盈将手放在了门板之上。
又在想到今日之目的时,将手收了回来。
这里头若是那等有名有姓之妃嫔,赵盈自然不当擅自闯入。
她作为中宫之首,一国之君偶尔喜欢玩点子情趣,她也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海子,里面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