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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尧往炭盆添上梨花炭:“月月不是约了他来送银针吗,到时候我可陪月月一道去。”
没有人,比谢清尧更有立场来做这个事情。
也没有人,比谢清尧更有令罗飞虎信服的能力。
眉眼弯弯,徐明月朝着谢清尧拱手作揖:“那便辛苦太子哥哥了。”
眼前人儿这番鲜活至极的模样,让谢清尧那双凤眸,温柔的宛若那阳春三月的温泉水。
容色迷离,提醒的嗓音极致缱绻:
“月月日后要当心些谢崇安,瞧着他近些时日的做派,估摸着清醒了。”
“好。”
徐明月将手放在炭火上缓缓烘烤着,轻声问:“谢清尧,如今这京城的戏,是不是快要正式拉开帷幕了?”
“是,月月很厉害。”
谢清尧眉目之间染上骄傲。
徐明月单刀直入,将这天家表面碧波荡漾的池水搅浑,让这金玉堆砌的面具,现了裂痕。
谢清尧今日在李岩之那添上的那把火,对准了这面具上的裂缝,再过些日子,这面具,就当碎了。
两相对视,徐明月眼眸中满是亮晶晶舒坦:“太子哥哥也很厉害。”
“月月,能不能不叫我太子哥哥?”
谢清尧才不要当什么哥哥:“叫谢清尧,或者阿尧,好不好?”
“谢清尧你要求还挺多。”
谢清尧笑着点头:“可以吗?”
徐明月道:“太子哥哥略微等一等,月月再加快些步子,等到婚事定了,我便唤殿下,阿尧如何?”
带着笑意的两字听在谢清尧耳中,酥麻从耳廓传入四肢百骸。
谢清尧有些想赶紧将体内的毒给祛尽了:“月月,我这体内的毒好治吗?”
话,其实是正常的话。
可听在徐明月耳中,却没往正常的方向想。
徐明月总觉得,谢清尧像是在问他们何时能圆房一般。
但徐明月并不想让谢清尧知晓她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微微清嗓,喝了半盏茶:
“只差一味药便齐了,明日我来给你开方子,你药浴先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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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方罢,李岩之被小太监带到了勤政殿。
君臣二人于轩窗前对弈,一来一回,李岩之在连输三局之后,总算和谢晏下了一局平棋。
君臣的分寸,李岩之惯来拿捏的极好。
嘴角染着笑意,谢晏端起茶盏:“朕听说清尧前几日去你那边走了一圈?”
李岩之捏在玉棋之上的指腹染上湿意,微不可闻的停顿之后,棋子落了下来。
想着近些日子收到的从贤王府送过来的“礼物”,想着死在南郡的两位官员,李岩之明白此事最好的选择,便是转到儿女私情之上:
“微臣那嫡女一时糊涂,在长街之处伙同百姓欺辱了明月郡主,贤王来替郡主讨一个公道。”
“哼。”随心一笑:“这小子还真是像极了他爹,是个情种,就算没名没份了,都还处处要护着当年的小未婚妻。”
李岩之附和着笑道:“谁说不是呢,那些个被从贤王府拔掉的钉子,不就是因着明月郡主被欺侮而撒的气吗?”
谢晏手中茶盏放下的动作重了些许,而就是这些许,让李岩之明白,被拔掉的钉子,还包括谢晏的人。
谢清尧可还真是嚣张。
但凡谢晏此刻派重兵杀他,空拳难敌四手,谢清尧必死无疑。
但显然还在乎着这众人看法的谢晏,对谢清尧的处置,不仅会受朝臣影响,也会受这天下百姓影响。
“他没有问你旧案进展吗?”
“并未,在府内瞧完微臣惩治那逆女之后,就离开了。”
状似因着谢晏主动提及此事,李岩之才开口征求谢晏的意见:“皇上,那这案子微臣还要不要查?”
谢晏平静落子:“如今这外头的人都如何说?”
敛眉思索:“倒是有些怜悯,说他如今身染重病,爹娘死因不明,昔年的未婚妻也求而不得,放一般男儿身上,指不定就一死了之了。”
最后一颗棋子落下,谢晏又大获全胜:“那就多安排些人去查这个案子,不用着急,慢慢查,往清楚了查。”
“臣遵旨。”
李岩之自然听懂了这话,真相能不能出来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这天下百姓都瞧见,谢晏对兄嫂之死的关注。
等到李岩之离开了勤政殿,谢晏便开始细细思索。
如今谢清尧身子骨开始好转,那股子对谢清尧的亏欠之意又从朝廷蔓延到了民间。
谢晏还真有些担心,若是徐明月非要嫁给谢清尧,指不定这京城百姓都要跪在宫门,替谢清尧来求一求。
他天家众人轮番求娶徐明月,因着徐明月如今声名狼藉,许多人开始下意识忽略了那层天意。
可但凡有心之人加以运作,徐明月的天意之真实性,指不定比他这由神授的君权,还要更被世人熟知些。
侧目看向身侧的太监总管,谢晏交待道:“提醒他们动作都快点,别落到最后真让谢清尧捡了这么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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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自徐明月长街受辱之后,便闭门谢客。
府门的守卫从之前的四人变成了如今的二十余人。
但凡有人敢在镇国公府门前随意恶言恶行,便会被这些个亲卫拿着鞭子抽一顿,再直接交给官府。
出乎各方势力的意料,那些明明能够迅速被澄清的误会,镇国公府竟然无一人来做这件事。
这番不作为自然让京城越来越多的百姓相信,徐明月的确就是那样的人。
但在谢崇安看来,这不压制的缘由有两种:
其一就是谣言自来便是越压制,反抗就越厉害。
其二便是徐明月后悔了,她想通过毁掉这名节,不再嫁入这人人都想算计于她天家。
显然,不论谢崇安和谢崇玉,都不会因着徐明月名声不佳,而放弃徐明月。
在这等愈演愈烈的谩骂之下,谢崇安越过谢崇玉,亲自带着礼物登了镇国公府的门。
并没在门头等多久,徐明朗亲自来到府门前接谢崇安:“见过成王,不知成王今日来我镇国公府做甚?”
“莫不是觉着欺负我家幺幺欺负的不够,还想当着面再骂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