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打人只打脸

逗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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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王瞧不明白吗?”

    狐狸眼勾起的弧度藏着惑人的钩子,却无人敢在这等目光之下轻易造次。

    唯恐一招不慎,便被这狐狸挖了心肺,死无全尸。

    谢崇安移开目光,看向眼前的石潭:“请郡主赐教。”

    “八年过去了,我镇国公府一日不如一日,当初为了护住我,我们一家人不得不分离,如今我长大了自当要把欠家人的,都还给他们。”

    “初入京城,我若不够亮眼,又如何入得了各位贵人的眼?”

    清楚谢崇安的想法,徐明月自然要满足谢崇安的期待。

    谢崇安容色上明显柔和:“明月郡主,想承了这天意?”

    “这天意我躲不了,那便只能选择去承。”

    放入水中的钓竿猛的晃动,徐明月迅速收竿,一汪将近两斤重的鲤鱼被徐明月放入了木桶之中。

    上一次钓竿入水之时,谢崇安确定没有放鱼饵。

    低头瞧着那在木桶中游动的鲤鱼,谢崇安微抿嘴唇。

    有些邪,不得不信。

    自寿宴以来困扰谢崇安良久的事,有了最有效的破局之法。

    若徐明月最后要嫁的人还是他,徐明卿手上握着的就不再是他的把柄。

    徐明卿不仅要替他遮掩这般事情,连徐明卿这个人日后都得成为他的马前卒。

    时移事易,往事却重演,谢崇安依然逃不脱要通过娶徐明月脱困的情境。

    “明月郡主的确是天命之人,无饵亦有鲤鱼上钩。”

    眉眼多了几分亲近之意:“八年前的那句话,本王再次送给郡主,若郡主嫁给本王,你的家人本王自当帮你护住。”

    徐明月担忧问道:“孙义成的事,也能一笔勾销吗?”

    徐明月能问出这一句话,那便说明徐明月不知晓徐明卿如今手里握着的把柄,自以为徐明卿单方面得罪了谢崇安。

    谢崇安的心稳妥了不少:“孙义成不过是一个奴才,死了便死了。郡主与徐大人同本王是一家人,家里人杀个把奴才,那自然无事。”

    “可若不是一家人,打狗也得看主人,徐大人杀了本王得用的狗,本王自然会生气。”

    甜甜沿着小路朝着徐明月跑来,隔着远远的距离便大声道:“姑娘,路通了,路通了。”

    待到距离近了,甜甜朝着那在相府有过一面之缘的贵人微微弯腰,以守护者的姿态挡在徐明月跟前。

    对此等不知礼义廉耻,非要往徐明月跟前凑的人,甜甜极为抵触。

    徐明月将钓竿收起,递到甜甜手中,朝前迈动的步子未停,说出的话伴随着蝉鸣传入谢崇安耳中。

    “成王这话,我记住了。”

    谢崇安看着徐明月那离去的背影,眸中是满载而归的自得。

    他今日自然是为了徐明月而来,可他又不仅仅是为了徐明月而来。

    他不来抢一抢,谢崇玉又如何会迫于压力而失控呢?

    这有机会坐上太子之位的一共就两个人,若谢崇玉犯下更大的错,徐明月便只能选择他。

    而徐明月选了他,这徐氏众人都将成为任由他揉圆搓扁的玩意儿。

    重新回到马车,瞧着跪在地上的车夫,徐明月看向车门紧闭的马车。

    幽语攥了攥掌心,将车门朝里推开。

    此时的车内跪着两人,一个是用羽扇遮面的舒槐,一个是张着一口大白牙,朝着徐明月傻笑的舒柏。

    徐明月被这凭空多出来的两人搞得有点懵,忽然想到谢清尧前些日子说要送她人,便又想明白了这两人的来历。

    这么多人凑在此处过于扎眼,徐明月在幽语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车内安静,只余鲤鱼在木桶里游动的响动,甜甜瞧着这鱼便觉得有些神奇:

    “姑娘,您可真是神人,不用鱼饵都能钓到这么大的鱼,若是用了鱼饵,岂不是要钓一大桶?”

    徐明月觉得甜甜这话有些意思,转头看着那已经将羽扇放下的舒槐。

    这张脸和舒柏还真是肿得异曲同工。

    她二哥打人还是有技巧的。

    打人,只打脸。

    “属下舒槐,是殿下身边的谋士。”舒槐先是自报家门,接着便主动说着自己的想法:

    “郡主这鱼钩虽然没有饵料,但腥味颇重,想来是在饵料水中泡了好些日子。”

    “这目的自然是让成王将这天意信以为真。”

    “怎么可能?”甜甜率先反驳:“这渔具是我们在路上买的。”

    幽语扯了扯甜甜的手,甜甜也缓缓回神。

    那卖渔具的贩子,应当是徐明朗的人。

    今日这每一步,都不是巧合,而是人为。

    徐明月:“你何时上的马车?”

    “属下舒柏。”舒柏露出个不太聪明的笑:“郡主下马车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属下和车夫友好磋商了一下,便一直跪在这里等着郡主处置。”

    “属下虽然一直跪在马车里,但能听出成王今日一共带了十名暗卫来见您。”

    “你功夫很好?”徐明月盯着舒柏这张脸,打趣道:“那你怎么也天天被我二哥揍?”

    舒柏也不觉得丢人,大丈夫为了新主子挨点打怎么了?

    “那是您二哥的人,借属下十个胆子都不敢还手。”

    因着徐明月,连谢清尧都不敢动徐明朗的人,舒柏再傻也不会去还手。

    听了这话,徐明月便觉心口仿若被蜜蜂蛰了一下。

    又麻又痒,带着些许微疼。

    “谢清尧为何不亲自来?”

    舒柏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舒槐,舒槐拱手道:“殿下没有说,殿下只交待说我们日后便是郡主的人,郡主若不要,我们便可以去死了。”

    其实,话也没有说得这般严重。

    但徐明月却是信了这话。

    在东区之时,她见过谢清尧用漫不经心的调子说着让人去死的言语。

    而那些人,最后也都死了。

    徐明月并不怕杀人,也不怕看见有人被杀。

    过于仁慈的人,是没有办法活着走到最后。

    她只是单纯的相信谢清尧能做出这等事而已。

    接过甜甜递过来的冰镇果子,徐明月略微吃了几块,思索着眼前这两人的用处。

    手里握着团扇指向舒柏:“你我先收了,你等会直接回镇国公府找我二哥,他会将你安排妥当。”

    徐明月瞧着舒槐那了然的模样,还是做了解释:“我暂时不需要谋士,等到我要用谋士的那一日,你主子已经在我身边。”

    “你同你主子去说,他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