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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月这话落下,徐翦下意识转头看向林雁,目光带着求助。
他希望林雁能替他把徐明月留在家中,不要独自出门冒险。
林雁走到徐翦身边,牢牢握住徐翦的手,对着徐明月柔声道:“幺幺,去吧。”
微微仰头与林雁对视,徐明月觉得她的阿娘,是她见过最坚定也最聪慧的女子。
她从来不会试图以女子之身去主导任何事态的发展,可她却会在每一个关键节点,择出更合适的那一条路。
林雁是整个镇国公府的定海神针
能有这样的阿娘,能得这样的娘子,能得这样的当家主母,是徐氏一族最大的幸运。
徐翦听清了林雁的态度,握住林雁的手带上了些许力,他在从林雁身上汲取着勇气。
略微的沉默之后,徐翦从椅子上起了身。
朝着徐明月张开怀抱,他将徐明月想要的那份支持,给到徐明月。
轻柔的小手拍着徐翦的宽厚的脊背,哄道:“幺幺就知道,阿爹是这世上最勇敢,最好的阿爹。”
“是。”林翦强忍着心酸,将徐明月推到了京城波诡云谲的风雨里:“幺幺,去吧,阿爹阿娘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他们的女儿,已经用实力证明了她有搏击长空的实力,他们就当还她搏击长空的自由。
瞧着徐明月消失的背影,徐翦强装的坚强一瞬消失得无影无踪,雄浑的哭声在书房回荡:
“娘子…嗷呜…幺幺…幺幺长大了,是不是就…嗷呜…不需要…我这个阿爹了。”
“嗷呜…娘子…嗷呜…”
“娘子…嗷呜…我疼…我心好疼…”
投入徐翦的怀抱,耳朵贴着徐翦的胸膛,听着徐翦强劲有力的心跳。
目光被徐翦那垂下的青丝间,夹杂的几根白发吸引,一双桃花眼似水温柔。
岁月不饶人,作为爹娘,他们都必须接受自己只能陪伴子女走一程。
林雁,会陪着徐翦走到这一辈子的终点。
将脸埋进徐翦胸膛,林雁将承诺许下:“夫君,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哭泣慢慢变小,徐翦低头埋在林雁肩窝,哽咽道:“雁儿,这世上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
“因为夫君值得。”
林雁的夫君是一个纵然从尸山血海中走来,却依然拥有赤诚之心的英雄。
于国于家,她林雁的夫君,做得极好。
能携手并进,林雁觉得此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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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自镇国公府角门而出,徐明月只带了一车夫和两个贴身婢女,并未按照林雁的建议多带亲卫。
一来今日想要见她的人,如今并未想要她的命。
二来人多眼杂,嘴也杂,容易滋生事端。
自京城北门而出,徐明月走的是最为宽敞的那条道路。
走到半路,徐明月瞧见一卖渔具的小贩:“甜甜,这渔具瞧着颇为精巧,二哥喜欢垂钓,你去买一套。”
甜甜闻言便下马车挑了一套最花哨的,从她的认知来说,徐明朗就是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马车继续朝前行进,速度并不快,为的就是让那想见她的人,知晓她要走的是哪条路。
京城的喧嚣被落在身后,沿着林路走了半个时辰,行至一狭窄之处,两辆马车迎面撞击,争执之声传出。
眼见两辆马车将前路斩断,车夫连忙下了马车,朝着那处纠纷之所而去。
努力协商了好一会,这两户主家谁也不愿意先退让。
没有办法,车夫只得折返马车,躬身向着徐明月禀报:
“姑娘,两户人家都不愿意让道,使银子也行不通,这求神拜佛也讲究时机,要不您先找处阴凉之所稍微小憩一会?”
甜甜从车窗探出半颗头,将两侧的路都细细瞧了一阵,想着途中买的这套渔具,建议道:
“姑娘,此处还是有些燥热,刚刚来的路上奴婢瞧着一条遮在树荫之后的小溪,不若我们去那边略微歇息一下。”
徐明月借着甜甜推开的车窗,看清了那将路堵住的人。
“行,今日便无饵钓鱼看,且看这运气何如。”
车头调转,行了半盏茶停在那略微隐蔽的林荫之所。
徐明月走下马车,甜甜一手提着小木桶、一手拿着小马扎,幽语握着钓竿,主仆三人一同朝着那小石潭走去。
环视四周,徐明月找了一处遮阳之大树,便坐上了小马扎。
将没有鱼饵的钓竿放入潭水中,徐明月眉目宁静,不因暑热而生燥,也不因无鱼而生焦。
幽语和甜甜将徐明月安置好,便一同朝着刚刚来的那条路走去。
刚刚那个路口虽然隐蔽,但还是要稍微提防些许,免得那不长眼的外男闯入。
微风未起,水波不兴,徐明月的青丝却随风拂动。
想见徐明月的人,来了。
暗卫围住石潭,谢崇安走到徐明月跟前,直白的打量着徐明月这好看得过分的容貌。
先声夺人,谢崇安寒暄道:“郡主好雅兴,这么热的天儿竟然还在此处垂钓。”
徐明月眉间未起波澜:“自然比不得成王,身上担着家国重任,还非要见我这一遭。”
“我若再不赴约,镇国公府门前那些阵仗多持续几日,这下半年各府茶余饭后的谈资,便成了我了。”
过了十来日才想清这媒婆出现缘由,谢崇安并不因此而高看徐明月这一眼。
“德水一行,是本王冒犯了郡主,今日特来向郡主道歉。”
徐明月眉头微拧,似有迟疑:“德水?”
又在谢崇安以为徐明月要隐匿德水行踪之时,徐明月道:“我听阿兄说,成王最后带了一女子归京,而那女子还是从我曾经住过的隔间掳来的?”
徐明月对于谢崇安如今的处境可是一清二楚,现在的谢崇安绝对不敢对她使任何手段,但这并不妨碍谢崇安通过激怒旁人,达到为难徐明月的目的。
避而不答,那些彼此心知肚明的是事实,说了也只不过让谢崇安多生出挫败之感。
“重新回到京城,郡主依然挣不脱这东宫妇的天命,我父皇已经稳坐皇位,郡主现在是如何考量未来之事?”
一个十四岁的女子,在寿宴上玩些小心思,借着医术救下些许人,这些为的不就是找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