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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崇安略微一顿,继而轻蔑一笑。
从座位上起身朝着孙义成走去,一脚将孙义成踢倒在地:“孙大人当本王是傻的吗?这洪水吹账本还只吹半本?”
“孙大人是徐明卿的上司,共事八年有余,这另一半账本莫不是孙大人自己给了徐明卿一半,用来威胁本王将银子给你?”
被踩在脚下的孙义成瞧着谢崇安竟然要将这屎盆子往他头上扣,当即便准备反驳,却被侍卫堵住的嘴巴。
谢崇安抬起脚尖狠狠踩上那再塞进孙义成嘴里的布条,直踩到那白布染红,才将腿抬起。
“孙大人最好把那账本捂严实了,你若是透露出一个不该透露的字,你觉得父皇会不会用你的命,来担了这罪责?”
孙义成撑着一股气猛的从地上翻身爬起,苍老的手生生将塞进嘴里的血布扯出。
顶着一张被血水糊住的嘴巴,容色狰狞又疯狂:
“成王,所有盐铁局的账本臣都有备份,但凡臣死了,那些个账本将会由徐明卿带回京城,但凡太傅陈鸿听到动向,必然要替他鲁郡陈氏嫡女讨一个公道。”
谢崇安并不畏惧孙义成的威胁,他父皇如今稳坐江山,所有和他父皇有关的东西,那都是皇命。
一朝天子一朝臣,皇权至上,徐明卿又如何敢以一己之力挑衅皇权?
皇命不会有错,徐明卿亦不会冒险。
微微颔首,孙义成像条死狗一般被拖了下去。
重新坐在书桌前,瞧着那幅丹青,谢崇安心情才舒坦了几分。
一手绕着那画像拨弄,谢崇安的思路也慢慢清晰。
如果这等证据真到了鲁郡陈氏之手,陈年旧事被翻出,他父皇必然要质疑他办事之能力。
那这账本一事,又当如何了?
为免夜长梦多,孙义成当速死,徐明卿亦当安抚。
谢崇安将手下的侍卫召了过来,道:
“和徐明卿去说,孙大人贪污受贿罪不容诛,念在其主动坦诚,那便判抄家,将所有家产用于德水沿线重建。”
“至于孙义成,若有反抗,若有胡言乱语,斩立决。”
如孙义成那般守财奴,必反抗,必胡言乱语。
谢崇安这个做主子的是赏了恩德的,是孙义成命贱,接不住。
徐明卿是个聪明人,谢崇安替他解决了当下了困难,将这重建灾区的功劳给了他,他就当替谢崇安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捂住。
心满意足,谢崇安敲打着桌子催促到:“怎么还没把人抬来?”
话音刚落,四个穿着夜行衣的侍卫将一用棉被包裹的女子放到了谢崇安的床榻之上,甚是贴心的将床帘合上。
双手一扬,屋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想着画像里那副神女之姿,谢崇安嘴角荡起笑意。
德水瘟疫之方创下大瑜皇朝建朝至今病死人数最小之功绩,过了今夜,这个注定流芳千古的功劳,就是谢崇安的了。
比起美人,谢崇安更在乎的,是权力。
揭开布帘,手甫一放上那将人包裹的棉絮,绵软勾人的哭腔便传了出来。
“大人,求您放了民女,民女是好人家的姑娘。”
乍一听这声音便觉与那日堂前女子的嗓音有些不同。
可吃了那助兴的药丸,有这变化倒也正常。
“本王自然知晓你是好人家的姑娘,可小药王进东区之前本王便允诺了你,你若写出方子,本王便纳你为妾,本王这是提前兑现承诺。”
“你莫怕,本王必然不会让你难受。”
被窝里的女子周身没有一寸力气,但依然在竭力挣脱身上的束缚:“民女不是小药王,民女名唤柳绯,求王爷饶了民女。”
“原来小药王叫做柳绯,本王生来最爱那如血一般的绯色,现在瞧来你我自是命中注定的姻缘。”
缠绕在柳绯身上的棉被解开,一阵夏风自窗柩席卷,将屋内所有烛火吹灭。
徐明月将手里的火折子拿出,刚要引燃手帕便被陈清制止:“姑娘,起火过快恐难食髓知味。”
陈清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白色的粉末被内力吹开,席卷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那尚有余热的烛芯一与那白粉碰触,便升起了幽蓝的火光。
陈清亲眼瞧着那丹青被吞噬,又亲眼瞧着各处帷帐被缓缓点燃,才带着徐明月回了客栈。
徐明月回到屋子换了身衣裳,便在一楼找了张酒桌坐下,与陈清共赏今日这出乱局。
“起火了。”一早藏在驿站门口的甜甜看见那灭掉烛火的房间重新有了光亮,开始边跑边叫。
直到将整条街骂街最厉害的妇人叫醒,救火之声开始响彻整条街道。
“天杀的,这驿站起火了,都别睡了。”
“都给老娘赶紧爬起来救火啊。”
一呼百应,街道两侧的百姓从睡梦中惊醒,一个个连外套都来不及披上,便提着水桶冲进驿站。
唯恐那驿站的火势失控烧了自家屋子。
被身下女子稚嫩风情撩拨到发狂的谢崇安被这般吵闹打搅,一手撩开床帘,那染着浓情的眼眸一瞬被幽蓝的火光充斥。
慌忙将袍子披在身上,扯了床帘将床上的女子包住,直接扛在肩膀上逃出了卧房。
原本站在门口呼喊良久的驿丞一见谢崇安,便跪地磕头:“求成王殿下饶命。”
谢崇安将肩上的女子搂在怀中,颇为扫兴的揉了揉眼,心底的火并不浓烈。
毕竟一切已成定局,而这鱼水之欢日后有的是时间享受,他没必要在这德水留下草菅人命的罪名。
眉眼中的欲色缓缓消散,谢崇安下意识低头的一瞬,怒与怨将谢崇安的平静打破。
火势被迅速控制,救火的百姓走了一大半,剩下那些个人忽然停下步子,低声的议论响起:
“这女子不是柳家那丫头吗?”
“是啊,前些天染了瘟疫说是进了东区,怎么现在被成王殿下抱着?”
“呵,这哪里是进了东区,这一瞧着便是爬了成王的床。”
“不可能,我媳妇儿今日从东区出来,白日才见过柳姑娘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东区。”
“那柳姑娘和成王这是什么关系?”
谢崇安看着怀里被折腾到晕厥的女子,薄唇紧抿。
不能解释,无从解释,稍有不慎,便是数十百姓亲眼目睹了他强占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