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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察觉了不对,宋无忌看着房间里众多士人,连忙向着吴宣说道。
“在下有些要紧事,还请吴公屏退左右……”
说话间,宋无忌也是觉得颇有些唐突了,但跟他要考虑的大事来说,这点颜面不值一提。
“嗯?”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惊诧,连带着辛泉等人都是抬头看向了吴宣,尤其新来的几人,若非因为宋无忌颇有声名,只怕这会都要闹起来了。
但纵然如此,面上也是不悦,虽然你是有名。可这样初来就要屏退左右之人,实在是太不把众人放在这眼里了吧。
就是吴宣看着对方,也是露出讶然之色。
但看着此人神色,心下一动,吴宣还是点了点头,他有着预感,这位上门,只怕不仅仅是为了试探自己。
尤其是之前着介绍宋无忌来历,吴宣心里就有所猜测了。
堂堂宋国王室之后,虽然如今已经没落太久,但这个声名传出去,还是能让不少人敬服的。
“那就劳烦各位暂且一避……”
所幸,众人也知晓轻重,有因着主人家发了话,也愿意因此卖个颜面,于是,一边的辛泉等人,只好干起了招呼的差事,招呼着众人去了周围的房间里安坐一阵。
一时,礼数周到,众人倒也不至于想差了去。
不一会儿,客厅之内,便再无一人。
看着眼前空荡荡一片,宋无忌松了一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向吴宣。
不过张口就是惊人之语。
“不知吴公可曾知道,您已经身处于是非漩涡之中,难以自拔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吴宣闻声,皱眉道。
倒不是说他怕了什么,只是这话,听着很像那么几分纵横家威胁恐吓的味道在内,就很令人不喜。
要还是什么威胁恐吓那套,吴宣不在乎今天是否破例活动一番拳脚。
“吴公不要急。”宋无忌微微一笑,他当然不是胡说八道。
“吴公这些时日来了东郡,在下也有打听,只是奇怪的是,整个关东之地,就不曾听说吴公的事迹……”
宋无忌淡淡说道,同时,还盯着吴宣的面色观察着,发觉对方似乎不曾听到这话一样,心下颇有些失望。
有点不好对付。
“……此番,吴公可知那卢延年为何与许郡守勾连在一起吗?”
“黄河?”
吴宣出声道。
“黄河只是其中之一,但更深层次却是另有所图了。”宋无忌呵呵一笑,语气莫名,随即,他正色道。
“吴公应该知道,我宋国昔年也曾为淮泗之大国,传闻当年,大禹王治水之时,还在淮泗之地,镇压了一尊祸乱地方的妖猴!”
“哦!妖猴?”
吴宣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见到吴宣心动,宋无忌这才舒缓了一口气,敢情还是有你心动的事呢。
于是,顺着话头说道:“我宋国王室曾经得了几分大禹王的传承,因此,淮泗水神,与我先王交好,便是当年齐楚魏三国伐我,淮泗诸神亦也操水助战!”
“原来如此……”
吴宣点点头,‘操水助战’,这个词很有意思了,若是对方所言不差,看来这淮泗水神,和宋无忌以及他们背后的人,关系很深啊。
“那宋君来此?”
话也听的差不多了,尤其是对方说了这么一大堆之后,他可不认为对方真的会因为这篇文章而动心。
说完,就见宋无忌露出了几分笑容,不过,他还是有些拐弯抹角。
“吴公这平等论一文,的确颇有些上古之风,若是寻常之人听了,只怕当是吴公乃是博名之辈,就如那已经殒命黄泉的许郡守……”
说话间,语气微微一顿,宋无忌发现,自己刚露出这个惊天消息,眼前之人听了,居然毫不动容。
似乎察觉到了宋无忌的心思,吴宣微微一笑道:“人生自有寿数,许郡守命数到了,快活游黄泉,也是应有之理,有何奇怪的?”
吴宣知道,眼前就看谁沉得住气了。
一听这话,宋无忌当即心下判断出,对方只怕是已经知道了一些隐秘。
见此情形,也不再故弄玄虚了。
“看来吴公是有消息来源啊!”
见此,吴宣依旧是微微一笑,不露分毫。
“唉!”
叹了口气,宋无忌说道:“眼下不少士人不肯亲近吴公,只因别人当你是侥幸博名之辈,原来在下也是如此认为……
可今日一番相会,在下只恨相见甚晚,吴公未来必然不可限量!”
随即,语气一转,这才把真相一一道来。
“适才已经说过,淮泗之地,大禹王镇压了一尊妖猴……现如今,那尊妖猴将有脱落之兆,此物当年就是至凶的妖仙,因此,我受命淮泗诸神,行走关东,前往四方邀请修行之人,共同安抚此妖猴……
原来,那方仙道亦在在下考虑之内,只是这东郡城外,亲眼见识了吴公与那卢延年的斗法,可真是惊了在下了……”
说到这里,宋无忌心下亦是感慨,若非淮泗诸神赐了神通,加上本家的修士同行,只怕他也看不出来那卢延年受了创伤呢。
尤其是联系到此人所言之平等论,只怕其心志不在小啊!
“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吴宣仍然是微微一笑。
“您谦虚了。”
宋无忌说到这里,这才吐露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四方修行之人,不论方仙道还是大汉朝廷,明面上皆为河伯水患而来,实际上,都是为了朝堂之上的外戚斗争!”
“而淮泗之地,那被大禹王镇压的妖猴无支祁封印,似乎已然不如当年,将有解封的征兆,不论大汉朝廷还是庙堂诸公,都知道,若是任凭此妖猴出世,则淮泗必然大乱!”
“届时,灾异祸福之言。必然喧嚣天下,对天子对大汉朝廷都是不利!”
“因此,对于许家这位外戚郡守而言,河伯虽然造次,但在容忍之内,虽然因着当年校尉王延世镇杀巡河夜叉,使河伯心生怨恨,有趁着淮泗之乱迫使大汉朝廷妥协些什么……
因此,许郡守明白,只要安抚了河伯以及麾下水神,那就是大功,至于地方遭了水患的百姓,则无足轻重!”
说到这里,吴宣面色已经变得阴沉,随着宋无忌的言语,这场关东大水以来发生的一切,逐渐在他的心里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