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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房之内,红幔四垂,红烛高燃。
红色的喜床之上,一对新鲜出炉的新人面对面坐着,影子随着烛火摇曳。新婚夜,龙凤烛,呈双影。
本该是于普通人而言的人生最重要之时刻,两个当事人却没有一个能笑的出来的。虞阙眉头紧皱面容严肃。晏行舟面无表情,神游天外。
寂静无声,只有红烛噼里啪啦。
晏行舟神游了一会儿见自己小师妹还没动静,揉了揉眉头道∶"出牌。小师妹的眉头顿时皱的更狠了。
晏行舟看着自己小师妹紧皱的眉头,开始反思。
他错了,他是鬼迷了心窍,才会期待这个所谓的洞房能发生什么。
期待能发生什么也就算了,他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还答应了小师妹玩这见了鬼的纸牌。
不玩这见鬼的纸牌,他最起码能对着红烛,看着穿红衣的小师妹,哪怕干坐着什么都不干,日后回想起来,也是令人怀念的回忆。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小师妹她别张嘴,也别动。可如今,她不仅张嘴了,还拿起了纸牌。
他抬头看了小师妹一眼,欲言又止。好好一个小师妹,怎么就偏偏长了张嘴。
晏行舟在反思的同时,虞阙也在反思。
她错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拐小师兄玩什么纸牌。本来,她想仗着熟悉规则,体验一把虐菜的感觉。
等她兴致勃勃的讲完规则,小师兄便冷静说他明白了。然后她就被当成那个菜给虐了。
小师妹面容严肃,纠结的打出了一张单牌。
小师兄顿时松了口气,直接一张王炸压住了她,手里接下来就是一整套连牌直接打了出去,连给虞阙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虞阙看了看手里还剩下的有一多半的牌,面容沉重∶"我输了。"说着,她直接拿起了酒瓶,吨吨吨喝了起来。晏行舟看的也是欲言又止。
于是,一局牌打的,想玩的和陪玩的都是心情沉重。
只有系统,非但丝毫不体谅自家宿主的心情,它还看牌看上了瘾,意犹未尽的鼓励道∶"宿主别怕,咱们再来!这次我用大数据帮你算牌,咱们肯定不会输他!"
虞阙惨笑;"上一局你就是这么说的,结果上一局我输的更快。"
系统∶""它心虚的不敢吭气。
上一局它帮宿主,宿主没有章法的牌技一瞬间大变,那恶种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宿主脑子里,肯定是察觉那一局不是宿主自己下的了。
虐的这么狠,它有理由怀疑恶种是不是在蓄意报复它。
但它不能说,只能心虚的笑声道∶"那不是他也会算牌嘛,我只是一时不察小看了他算牌的技巧而已。"
但虞阙对系统已经全然没什么信任了,她决定这次直接不比实力比运气,抛骰子比大小,然后真心话大冒险。
小师兄在听完真心话大冒险的规则之后,眸光一闪,显示出了十足的兴味。真心话大冒险,倒是有意思…
他当即微笑∶"既然如此的话,那小师妹先来。"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此机会,自己自然不能错过,但是他这次要的不是赢,而是输,而且要输得干净利落。
赢了,自然能得到小师妹的真心话或者让小师妹做一些事情,但是太刻意的话,未免落来下乘。那么他要做的,就是主动给小师妹机会,让她对他做什么事。
不就是掷骰子嘛,何其简单。
晏行舟自信的想,今天无论小师妹掷出什么点数,他都能让自己输得不着痕迹,输得干脆利落!
于是,在小师兄自信与期待的目光之中,虞阙拿起了骰子。她抛了出去。骰子滴溜溜的转。记
最后,缓缓地、缓缓地,停下。
虞阙屏住呼吸,亲眼看着那骰子转到了六点。六点!
虞阙一阵激动,正准备欢呼,就见那骰子慢悠悠的晃悠着,晃悠着,就这么在虞阙眼皮子底下,慢吞吞的翻了个身,然后……当场从六点翻成了一点。
一点。
也就是说,除非晏行舟今天给抛出一个零点来,否则今天无论如何都是虞阙输。
虞阙∶"…"晏行舟∶"…"
那么问题来了,他今天要怎么掷出一个零点,才能输得不着痕迹有机会要上,没有机会制造机会也要上,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晏行舟深吸了一口∶"我来!"
虞阙一脸沮丧,灰败道∶"不用来了,是我输了。"晏行舟不说话,拿起骰子掷了出去。
虞阙就不信他还能掷的比她更低,顶了天的也不过是他也掷出一个一点,然后平局。虞阙意志消沉。
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小师兄的骰子落在了喜床上,转悠了两圈,突然就……炸了。炸了
虞阙愣愣的看着炸成一滩粉末的骰子,费解∶"它怎么……"晏行舟面不改色∶"可能是质量不太好。"
虞阙听言,顿时就开始嫌弃系统提供的骰子的质量来。系统∶"……"你找遍两个世界也找不到它更好的骰子了。
你们两个好烦啊,有完没完啊,你们谈个恋爱,为什么要连累它一个系统遭遇什么质量质疑
虞阙不好意思∶"那我再给你找一个,你再试一次"
晏行舟神情自若∶"不必,骰子既然碎了,那就是零点,是你赢了。"幸福来的太突然,虞阙当场就惊了!系统∶"…行啊,你可真行,强行零点。
晏行舟微笑∶"对,小师妹,你赢了。"虞阙兴奋∶"你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废话,那当然得是大冒险。
晏行舟突然凑近她,隔着隐隐绰绰的烛光,他声音低沉∶"我选……大冒险。暖黄色的烛光之下,一身喜服的小师兄俊美的不像是人间之人。
虞阙一向知道自家小师兄长得好看,但从没有哪一刻,她觉得小师兄他居然……如此好看
他压低了声音,缓缓道∶"所以现在,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事。""任何事"这三个字,被他咬的格外重。玛德!上头!
虞阙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一些,拎起酒瓶,吨吨吨又给自己灌了两口。然后她就感觉更上头了。
虞阙觉得不行,在心里猛戳系统,惊慌道∶"系统系统,我觉得不太妙啊,我不过是玩个真心话大冒险,现在怎么还…"
她顿了顿,看向小师兄。
怎、怎么还玩出了一种不可描述的禁忌刺激感
系统∶"…"
你还别说,你真没感觉错,你家小师兄就是想让你不可描述禁忌刺激。呵,男人。
再直的直男,勾引人的时候都是不含糊的。
虞阙却不这么觉得,她对小师兄有滤镜。
小师兄怎么可能勾引她呢,所以一定是她自己太污了。虞阙在心里反思了自己两秒,然后蠢蠢欲动。如果真的是什么都可以做的话……
她扭扭捏捏∶"小师兄,你说的,是真的"小师兄从容自若∶"我何时骗过你。"
于是虞阙又挣扎了片刻。她真的…要这么做吗
在小师兄不着痕迹的鼓励目光中,虞阙终究抵不过内心的蠢蠢欲动,扭捏着,说出了自己长久以来心中的遗憾。
她期待道∶"那小师兄,你能不能给我跳一支钢管舞"
钢管舞。钢管舞。舞…
记晏行舟∶"系统∶"
一人一统同时呆滞了。
系统看了一下面上一片空白的恶种,哀叹一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你特么是真敢提啊,你今天是喝了假酒了吗
虞阙却没觉得自己提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曾几何时,她梦中见到了小师兄一曲钢管舞,念念不忘,惊艳一时。而今,看真人跳舞的机会就在眼前。
她期待的看着小师兄。
晏行舟呆滞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然后他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耳朵。他迟疑∶"你说,要看什么"虞阙斩钉截铁∶"钢管舞!"
她顿了顿,还很不好意思道∶"你说的,什么都可以提,那这个是可以提的吗"
晏行舟∶他的脸色一点点铁青。
现在,压力给到了晏行舟这边。首先,是他自己说了大话。
其次,他要是真心想勾引的话,跳钢管舞也不失是一个不错的勾引机会。
前提是,这个勾引,它不是跳钢管舞。
那么,现如今,一个沉甸甸的问题就压在了晏行舟肩膀上。
他到底要不要舍了这张七十年的老脸,给虞阙跳一曲钢管舞来完成他的勾引大计。
晏行舟面无表情的衡量了两秒利弊。然后他觉得自己还是得要脸。
然后,虞阙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小师兄当场变了脸,皮笑肉不笑道∶"你做梦。"虞阙和系统同时震惊了!
刚才还说什么都可以提,现在翻脸就不认人了!
系统都已经开好了录影功能,准备留下一波恶种的高清黑历史,此时一见被耍了,当场绷不住,在虞阙识海里破口大骂道∶"他居然言而无信!他不是男人!"
虞阙也不可置信∶"你刚刚明明说……"晏行舟面无表情∶"哦,我反悔了。虞阙∶"那大冒险……"晏行舟∶"我换成真心话。"
他错了,他就不该和小师妹要什么大冒险,因为她真的会让你经历这一生都不想回忆起的冒险∶)
虞阙不情不愿,在心里和系统吐槽∶"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
系统已然索然无味,这时候反过来安慰她∶"宿主,还是得看开一点,毕竟你这次可是扔了-点,四舍五入这次就是白嫖,白嫖还要什么自行车,凑活凑活过吧。"
虞阙想了想,觉得也是。可是真心话的话,她要问什么呢
虞阙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
于是,晏行舟还防备着小师妹再提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时,却突然惊讶的听到了小师妹提了一正常的简直不像她的问题。
她问∶"小师兄,那说说你小时候是怎么样吧。"
晏行舟先是一愣,然后迟疑。他小时候…
烛火之下,虞阙托着下巴,认真的看着小师兄。原著里,小师兄是恶种,最后的大反派。
可原著几十万字,怎么能描绘一个活生生的人从生到死的一生。生老病死。
原著里的恶种,仿佛一出来就是大反派,他没有童年、天生对人间满怀恶意,唯一的行动动机就是灭世,没人关心一个恶种经历了什么。可他在虞阙身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喜怒哀乐。那么恶种小时候又是什么样
晏行舟难得的怔愣了起来。
他出神了片刻,迟疑道∶"我年幼之时,出生在一个寺庙,一开始被一群和尚养着。"虞阙顿时惊讶∶"出生在寺庙,可是寺庙不是都是和尚吗和尚怎么能有孩子"
她不理解天生恶种意味着什么,她总觉得,哪怕天生就是魔,总该也是有父母的,而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记晏行舟略过了这一点,只轻描淡写道∶"谁知道呢,我只知道,我在寺庙里长到了四岁。''
虞阙只能按下迟疑,心想,说不定是借宿的孕妇生的。
小师兄不紧不慢,"那时候,那群和尚说我不可能活过十岁,所以从我四岁起,就开始张罗着给我准备后事。"
虞阙顿时沉下脸,在心里呸道,你们才活不到十岁,小师兄长命百岁!呸!是寿与天齐!修真界长命百岁那不是咒人嘛。
小师兄看着她脸上生动的表情,轻笑∶"我觉得他们烦,于是也没等到他们给我张罗完后事,自己就跑了。"
虞阙鼓掌∶"跑的好!"
小师兄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言简意赅道∶"后来,我自己一个人长到了十几岁,再后来遇到了师尊,就被师尊收作了弟子,大抵也就这些。"
他说得轻描淡写,虞阙却忍不住脑补。
一个四岁的孩子自己长到了十几岁,那得有多惨啊!
淦!都说恶种恶种的,说得恶种好像凶神恶煞一样,谁也没想到恶种他居然还是个美强惨啊!
虞阙心绪难平,摸起酒瓶又吨吨了两口。
喝完她就一顿,感觉脑袋懵懵的,顿时费解道∶"系统,这酒到底多少度啊,我怎么感觉它好上头"
而且不止是上头,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刚刚喝的酒仿佛全部起作用了一般,她立时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急剧飙升。
系统还在吐槽自家宿主情感丰沛,闻言嘟囔道∶"古代的酒能有多少度啊,宿主,你该不会是个-杯倒吧,我记得你以前和你师姐师娘喝酒的时候……卧槽!"系统直接"卧槽"了出声。
它顺手检测了一下那酒的成分,顿时整个统都不好了,惊恐道∶"卧槽!卧槽!宿主,你快放下酒瓶,你别喝了!"
那酒的作用说发挥就发挥的飞快,虞阙压根没听见系统说什么,懵懵的又灌了两口。然后,见底了。
系统∶"卧槽卧槽!你知不知道你喝的是什么!"
虞阙懵然放下酒瓶,扯了扯衣领。好热。
而且耳边蚊子嗡嗡的,烦人。
她被烛火晃的头晕,张口抱怨道∶"小师兄,我好难受,还好热。"平日里清亮的声音此时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意味。
晏行舟正沉浸在方才的回忆里,闻言一顿,抬起头。这声音…
他看到了脸色通红迷蒙着眼睛看他的小师妹。
小师兄迟疑,皱起眉头上前,"小师妹,你…"
虞阙整个人突然倒在了他的身上,晏行舟毫无防备下直接被压在了喜床之上。
晏行舟一愣。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虞阙的脑袋突然在他脖颈上暗蹭了两下,嘟囔道∶"凉快
然后她手脚就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晏行舟浑身一僵。
他低声急促道∶"小师妹,你……"
虞阙却根本没再听他的话,伸手就开始扒他衣领。
晏行舟一个正常男人,此时被心上人这么热情主动的对待,整个人险些绷不住。
但他最起码还有理智,知道这情况肯定不对劲,用尽最后的意志力,将虞阙最后拿到的东西摄入手中。
那瓶酒。
他勉强低头,嗅了嗅。这酒
他雾时间面色铁青。
而这时,他的小师妹也不知道是拿到了什么剧本,以霸王硬上弓的姿态跨坐在他腰上,嘴里还念着台词∶"今天,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晏行舟刚从那魔女居然还放这种酒愤怒中回过神来,听闻此言,第一反应居然是,还有这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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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整个人恍然大悟!对啊,还有这种好事!
他雾时间也不挣扎了,也不想着去控制虞阙了,整个人全然放松躺平,双手张开,一副英勇献身的姿态。
"来吧。"
正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系统目瞪口呆。
下一刻,它出离愤怒了。你要脸吗你还要点儿脸吗!
快来人啊!这里有个张三勾引无知少女!!!
而此时,正等着时间的魔女眉头紧皱,喃喃道∶"我是不是忘了点儿什么"
没等她想起来忘了什么,七念宗一行人就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六层。照面就碰到了佛子。
佛子十分激动∶"几位施主!你们也来了!"七念宗众人十分震惊∶"你谁"
这哪里来的魔,怎么还长着佛子的脸,这也就算了,怎么连头发都不剃
佛子悲苦∶"我就是印光。"
师尊震惊∶"印光佛子你还俗了"佛子∶"…不,此事说来话长。"
师姐不在意还俗不还俗的,大手一挥,道∶"这个以后再说,佛子,你有看到我小师妹吗"佛子顿时更一言难尽∶"这件事……说来话长。"师姐∶"那就长话短说。"
于是佛子想了想,先把第六层的成亲规矩给他们说了说,好给他们一个心理准备。
听完这诡异的规矩,几人反应不一。师姐震惊∶"还有这种事情!"二师兄费解∶"还有这种事情"师尊狂喜∶"还有这种好事"
师娘∶…"
几个人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师尊见自己想成亲的心情太过强烈了,咳了一声,收敛了一些,义正言辞道∶"居然还有此种规矩,简直可恶!"
师姐收回了一言难尽的视线。
她觉得自己还是比她这群重生之后就越来越一言难尽的同门们强一些,于是担当起了团队的脑子,理智分析道∶"所以,今天结婚的张三和李四,就是被选中的倒霉蛋但这和我师妹有什么关系"
她的视线落在了横幅上巨大的"张三李四,新婚大吉"上。
佛子就咳了一声,委婉道∶"问题就出在这里。"师姐点了点头,神情认真∶"你说。"佛子抛出巨雷∶"张三就是晏行舟施主。"
师姐继续点头,"好的,张三是晏行舟,我明白…"她立时卡壳,杏目圆瞪。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张三是晏行舟那李四……
佛子见她没大反应,顿时松了口气,抛出了另一个巨雷。"李四就是虞阙姑娘。"
李四就是虞阙。就是虞阙
张三李四,新婚大吉……
雾时间一片死寂。
佛子还在干笑∶"你看,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很简单……卧…咳!阿弥陀佛,盛施主你要干什么!"
盛鸢面色狰狞,掏出了自己四十米长的大刀∶"都别拦我,我要砍了张三这法外狂徒!"
喜房之内,晏行舟神情隐忍,狼一般的视线落在了小师妹身上。
他想狠狠抱住她,想做自己能做的一切,但他却又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热浪冲击着他的大脑。
小师妹脸色通红的拉扯着他的衣服。
她不得其法,视线终于落在了他的脸上。
在晏行舟隐忍又期待的目光之中,虞阙终于低下头去,缓缓凑近。晏行舟知道,是时候了。
他缓缓伸出手,揽住了小师妹的后背,等着她凑近。
这一次,是你主动的,而不是他用什么手段得来的。到了他身边来的,那就是他的。
他不会对她做什么,他只要这记一吻,然后……等到她明白的时候。
两个人皇尖贴上了皇尖只差咫尺。
晏行舟按在她背后的手一紧,几乎就要迫不及待。
下一刻,"哐当"一声。喜房的门被整个踹开。
小师妹受到了惊吓,毫不留恋的直起身,迷茫的看向门外。帽西”“:”他黑着脸,也看向门外。
师姐面色阴沉,提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刀,怒火滔天的正看着他。下一刻,她狞笑道∶"你特么就叫张三,对吧。"晏行舟狠狠闭了闭眼。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