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冯跃的担心

沈恩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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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振爬起来,怪道:“你们在干嘛呢?用酒精退烧?真的管用吗?”

    宋晴至说:“也给他吃了退烧药,也没见好转,管不管用不好说,先试试吧。”能做的他们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看他自己的命了,她真怕了再眼睁睁目睹一次灾难的重演。

    张子振揉了揉眼睛,一骨碌爬起来,“那我也帮忙。”

    脸盆中的酒精少了大半,重新再添。

    “唔,一时黑没看清,竟用了最好的茅台……可惜了。”赵若正嘀咕了一句,倒了一半想起看标签,抬手灌了一大口。

    张子振伸手要,“给我也喝一口……好大的后劲啊!”

    赵若正取走宋晴至手里的毛巾丢给张子振,“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

    宋晴至还是放心不下,“你们也要小心。”

    赵若正严肃道:“放心吧,他要真变成怪物了,我也不会让他伤了你们的。”

    忙碌一个多小时候后,王队长高烧慢慢退下来,脸色也不似方才惨白,赵若正和张子振轮番守夜。

    外面天色渐明,距离此地不远的同大校园,一群行尸走肉漫布校园,未转化的尸体成了腹中食。

    教学区其中有一栋大楼大门前堆满了椅子桌子,堵的严严实实,每一处都安排了两三个人看守,一楼的所有教室门窗紧闭。

    入秋的天气易发转凉,一阵凉风从二楼的走廊里吹进来,转个弯,冷空气蔓延至各处。

    冯跃搓了搓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用胳膊肘捣了捣靠在一旁,闭目小憩的索余和,“你睡着了吗?”

    “嗯。”索余和眼也不睁。

    “那你还能听见我问你?”

    “能。”

    “别睡了,十分钟后就换班了,你饿不饿,老子快饿死了。”冯跃往他旁边靠了靠,抱怨了一句,“真冷啊!和冬天快一样了,你有吃的吗?”

    “没有。”索余和不耐的推了他一把。

    冯跃继续说:“你觉得赵若正这个人怎么样?”

    “不认识。”

    “那……张子振呢?”

    “不是特别熟。”

    “我觉得赵若正不是好人!”

    “为什么?”

    “你想啊,他居然有枪!”

    “真枪?”

    “他说是仿真的。”

    “哦。”

    “你猜是不是真的?”

    索余和不猜,懒得搭理他,冯跃不放弃继续问,他被吵得头疼,索性站了起来,朝自动贩卖机走去。玻璃碎了一地,里面的东西也已经被清的七七八八了,他只翻出两罐啤酒,丢了一罐给冯跃,“将就喝吧,没别的吃的。”

    拉开易拉罐扣,灌了一口,索余和眯起眼,他有轻微的夜盲症,夜间视物较为困难,只能看见黑乎乎的一团。

    外面天色很暗,黑云无边无际,笼罩整片大地,一群怪物四处游晃,偶尔碰到了桌椅发出声响,这些“人”站着寻找目标,一无所获,又慢慢晃开去了。

    又是一阵冷风穿过,冯跃放下喝到一半的啤酒,“早知道我就带几件外套再跑出来!”

    索余和冷声道:“你怎么不说你裹着被子就跑出来?”

    “那样能跑快吗?!”冯跃瞅了眼外面,一入夜这些“人”就全出来了,白天怎么不见这么多的!这雨要下不下的,阴了一整天,他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压抑了。

    冯跃靠着墙根站起来,踢了踢腿,甩甩手,扳着手指关节作响,他对索余和说:“我担心我们出不去了!”

    索余和没吭声。

    冯跃继续道:“咱们要去火车站必须穿过大桥,但是我今天和何显他们出去一看,嚯,你知道河里有什么?”

    索余和转眼看他,没有和冯跃预期的那样出声询问附和,但冯跃毫不在意地继续说:“很多鱼!你知道有多少鱼么?哎,有个成语形容的特别贴切,叫过江之鲫!”

    索余和有些无语,河里有鱼很罕见?“你是住在珠穆朗玛峰顶刚下来的?”

    “不,那鱼非常大,有好几米长,黑色的,巨大无比,而且那桥也不太安稳的感觉,桥墩很多地方都开裂了,一定是这怪鱼撞的。”

    索余和没有亲眼所见,冯跃说得太夸张了,他有些不敢信,护城河里的鱼要是都长到几米长,那可真不容易了。

    “以前怎么没有?”

    “鬼知道,以前你见过食人鱼?现在咱们校园的小湖里不都是吗?”

    “你觉得那桥会塌?”

    “不好说,万一塌了怎么办?当然,要是我们都过去了,它塌了也没什么,反正也不会再回来了!”

    “你去和桥商量一下?”

    冯跃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要有那个能力,早就回家了好吧。”

    索余和沉吟片刻,慢吞吞道:“坐火车本来就不现实了,火车站如果废了,咱们又不会开。”

    “所以我才说我们可能回不去了。”

    “我想,马志学也猜到了吧。”索余和轻叹口气,将留下的啤酒一饮而尽,捏扁了易拉罐,清脆一响。

    冯跃说:“我们要想想别的办法,同城沦陷,不一定别的地方也沦陷,肯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索余和露出一个略有讥讽的笑容,“呵,你可真乐观。”

    两个男生蹑手蹑脚从二楼走下来换班,脚步放轻,也不交谈,整栋楼静悄悄的。

    他们见面也没多少废话,点个头,各道声“辛苦了。”

    同学都集聚在二楼以上,白天搜寻了一遍宿舍楼,救出一百多同学,下午在校园里大致搜寻了一遍,找到了七辆校车,但有三辆油不够开出很远。

    马志学的本意是明天天一亮就离开,机械系的副院长罗瑜觉得还是多留一天,尽量救出学生,还有名誉校长张宣河也附议了。

    马志学听后也没多话,他也觉得等雨停后再走比较好,可这里有三百多人,车肯定是不够的,也得改进一番,校方的校车不经常用,都很老了,刚好有不少机械师生可以自己动手。

    几个领导人凑在一起一合计,还是要靠自己,不能等别人来救,那不太可能。

    所有的仪器全部失灵,联系不上外界,找不到省内的任何部队不说,更是直接消失的干干净净,不翼而飞。

    但具体怎么离开,走哪一条路,这么多人都要怎么安排,还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