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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上学期期末考试,明程和林馨总成绩位列年级第一第二,几乎不分伯仲,相差无多。
鹿野也不负众望,挤进了年级前三十,最开心的就是他老爸了,商场巨鳄霎时完美逆袭成儿子的小跟班,跟着鹿野跑了一趟4S店,乐呵呵的全款提了一辆鹿野垂涎已久的法拉利超跑,送给鹿野,当做奖励。
“轰轰轰……”鹿野驱车载着秦慧敏,明程载着林馨,两拨人先后到了南城市中心的观影城。
鹿野,秦慧敏选了最近正在热映的浪漫爱情片,买了桶爆米花和两杯可乐走进放映厅。
明程站在电脑售票机前,看着眼前的电影介绍。他一手托腮,食指一搭一搭点在脸颊上,若有所思。片刻后,手中拿着两张电影票,一桶爆米花和两杯可乐。空出一只手拉着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林馨进了放映厅。
林馨和明程刚找到座位坐好,电影就开始了。
四周一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恐怖的背景音乐响起。
“……”林馨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剧烈跳动声。
突然一声女性的尖叫声响起,似乎要撕碎耳膜,屏幕前出现一具带血的女尸,周围血迹斑斑,像极了一朵在黑夜中绽放的血色玫瑰。
林馨紧紧地闭住眼睛,她被这突然响起的尖叫声震撼到了,以致全身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手臂也开始瑟瑟发抖,手中的爆米花被她抖得快要散落出来。
“……操!”明程在心里暗声骂到,怎么没按着自己的想象发展!
“你很害怕吗?我的怀抱借你啊。”明程侧眸看着她,右手捞过林馨肩膀往自己怀里靠。
接下来的时间,明程叫苦不迭,林馨全程以一种502胶水的姿态,胶着着明程。
明程不时地咽了咽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一股电流迅速穿过下腹,贯穿整个身体,稍转即逝,感觉却留在了脑中,激发出最原始的渴望。
终于受不了,拉起林馨往出口走去。
到观影城门口,明程转过身子低头看着林馨,诚恳的说:“我错了。”眼睛里流露出十二分真挚。
明程错了,错的离谱。选了个惊悚片,满足了自己的保护欲,却低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林馨抿嘴笑说:“人家情侣都选爱情片,就你奇葩,选恐怖片。”
“……”
回家路上,明程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执着林馨的手,十指相扣。车窗外,寒风劲劲,大道两边的常青树被寒风鼓动,响起一派悦耳的飒飒声。触觉与听觉相交融,越发令人陶醉。
林馨问:“明程,你觉得最浪漫的事是什么?”
明程闻言,稍缓眉眼,漆黑的眼睛里宛若装着漫天星辰,闪烁又温柔,转头看向林馨:“唔,和你在一起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最浪漫的事。”
最浪漫的事,莫过于和你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早起、晚归,一起度过每一个平凡却温暖的日子。
“咳咳……你这嘴是不是抹了蜜?”
“对啊,要不要尝尝?”明程又转过头,看着林馨。
“……”林馨羞赧低头,“好好开车。”
明程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侧脸轮廓美的像朵盛开的凤凰花。
日子一天天过去,对她好,好像已经成为一种本能,一种习惯,融入骨血。
明程的思绪开始飘远,越来越深爱的彼此,以后一旦分开,她要怎么重新去喜欢别人?他没有答案,相信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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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馨坐在书桌前,沙沙的做着数学的历年高考真题试卷。突然有点心烦意乱,摁了摁眉心,停下来,打算稍作休息,整理整理思路。
她走到窗前,视线穿过透明的玻璃落在田间那一茬茬褐色的稻桩上。春天快来了,稻桩经历了寒冬,以一种坚韧向上,不屈的姿势立在泥土之上。恍惚间忽然看到白衣少年清冷好看的一张脸,如冬日娇阳,又如阳春白雪。
林馨连忙从楼上跑下来,“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一旁小黑摇头摆尾地嗅了嗅明程的裤腿,又跑出去玩了。
“馨馨,留你同学中午在家吃个饭昂,我去趟镇上,你三婶喊我有点事,中午就不回来吃了。”奶奶吩咐完林馨,笑嘻嘻的同明程告别,“小伙子,中午让馨馨杀只鸡招待你。”
“诶,您慢点。”明程朝奶奶挥了挥手。
“馨儿,你还有杀鸡的技能?”
“……”
林馨转身进了鸡圈,不一会儿手中抓了一只大肥鸡。
“……”明程他把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练了吸星大法?你这抓鸡的动作也太6了吧,我好像眼神都还没跟上!”
“劳您尊驾,帮忙把鸡毛拔了吧?”
“……额,好。”明程哪里干过这种活,不一会儿,鸡毛是拔了一地,可鸡身上,这里秃噜一块,那里秃噜一块,不如不拔……
“……”林馨好笑道:“还是我来吧。”
林馨三两下拔好鸡毛,又开了膛破了肚。
明程坐在一旁,一会逗逗鸡,一会溜溜狗,感叹道“好一个被命运打造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可人儿!”
一小时不到,餐桌上摆了三菜一汤。红菇炖鸡、蒜苔炒腊肠、清炒莴笋和冬笋酸菜炖五花肉。
“真香啊!”明程盯着桌上香气飘飘的食物,吸了吸鼻子。
“快吃吧,一会就凉了。”
明程静静地咀嚼,轻轻地回味,吃完砸吧砸吧舌头,“果然是唯美食与爱不可辜负,说得一点没错。我已经徘徊在吃饱与吃撑之间了。”揉着自己的肚子说。
林馨说:“吃不下就别吃了,吃撑了难受,你想吃随时可以再给你做呀!”
“哐当!”明程手中的汤勺应声落入碗中,汤汁溅到明程的白色风衣上。
林馨闻声抬头,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啊!怎么了这是?这么不小心啊!”林馨抽了几张纸巾帮明程擦拭着衣服上的水渍。
明程反手抓住林馨的双手,眼神翻涌破碎,下一秒又恢复平静说:“没什么,没拿稳。”此时,对于未来的承诺,明程已经不能给了,他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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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明程约了林馨一起守岁。
在南城,每年都会有很多情侣相约在沧江广场守岁,江对岸会在十二点整开始燃放烟花,可以看到绚丽的烟火表演。
19时,明程就驱车来接林馨了。林馨坐在副驾驶座,看着车窗外,两边高楼和树荫纷纷往后而去,远处霓虹跳跃。林馨觉得时间仿似一条直线,没有起点,亦无终点。这半年以来,跟明程在一起的每一寸时光都是那么美好,那么令人欢喜。
南城的冬天一般是不下雪的,但寒冷还是包裹了这座城市。林馨觉得这一刻,在车内的这一方空间里,心里是暖暖的,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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