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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性来回穿梭于楼上楼下,堂前堂后、屋内屋外。随着时间过去,他脸上已现出焦急之色,那对粗浓的眉毛几乎都要拧成一根粗绳了。
如今温度渐暖,男人此时已跑出了一身的汗。他停站在院中叉着腰无奈地看着天,歇息着。今天天气相当好,但和他此时的心情与表情却截然相反。
“老爷!”一位穿着长袍,管家模样的人快步向他走来。
来人已到近前:“老爷!”
“怎么了?成和!找我有事?”粗眉毛的男人用手擦掉额头上的汗。
“不,我倒是没有什么事,只是想来问老爷您是有什么事?我听其他人说,您这会在这宅前宅后,屋里屋外,转悠了不下十多趟了!您倒底在找什么?”
“哎呀!还能找谁?我找吴梅那丫头!”
成和双手交握,垂在腹部:“我就说是嘛!不是为找小姐,您大概不会下这么大功夫。不过今个吃过响午饭,我见小姐从大门出去,我问她是去哪,她说是武馆去练功,怎么?她没去?”
“去倒是去了,我也看到她了!你看,我也是从武馆刚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吴门主伸手抖着自己身上的这套黑色练功服。
“我以为她一直是在练功,但刚一转眼,这人就不见了!我之前还特地告诉她不要乱跑,等回来了有话要问她。可你看她,把我的话权当是放屁!”吴门主的语气相当生气。
成和赔着笑脸:“嗨!老爷,您明知小姐平时就是个坐不住的人。除非有人一直看着她,否则这眨眼的功夫她跑出去了那也不见怪,又何必和她置气。”
“对!”吴门主伸出手指上下抖了抖,“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什么?”成和看着自己的老爷,有点不明所以。
“找人看着她呀!我就是忘了交待这一点!武馆那里也有不少人,早知当时随便找个人交待一声下不就行了?哎呀!”吴门主伸出手使劲拍下脑门:“真是失策!”
一枝粗壮的葡萄树盘在院内的其中一角,光秃干枯的藤枝上刚刚冒出点点新芽,上面停了两只黑色黄嘴的鸟,在那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吴门主突然弯腰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朝树上掷去,那两只鸟顿时惊飞起,一会便消失在院落后的林子里。
成和见他如此着急,不由地有些在意:“老爷!”
“嗯?”吴门主正在抓耳挠腮。
“您今天有些不平常!”
“是吗?”
“您平日里疼爱小姐,这是有目共睹的,可她平日里不都是这样吗?也没见您像今天这么着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事?难道小姐她闯了祸?”
吴门主听了成和这话,先是没说话,接着又开始犹豫,然后来回踱步,最后可能实在憋不住,终于长叹一声:“哎!还不是因为勇儿的事!”
“小少爷?他前段时间不是去镇上朋友家里玩去了吗?说是要住上几日。”
“今天早上你不是交给我一封信吗?”
“是呀!我亲手交给老爷的。”
“这封信就是他的朋友寄来的。写信的日期是前日,可惜我们这里离镇上有段距离,直到今天早晨才送过来。”
成和看着老爷:“那。。。信里说了什么?”
“说是勇儿前日午后就已经从镇上回来了,这封信也是他朋友从他走后就立即写了,主要只是想给我们报个信,说一声,所以也没写其他什么内容。”
“前日?可少爷到今天也没回来呀!”
“谁说不是?我这心一想到这里,这心里头上下都觉得一阵不安。这里离镇上有三十多里路,勇儿走的时候把那脚踏车给骑走了。
按理说骑着车的话最迟前日晚上该到了,再退一步的话,即使晚上赶不及,在路上宿在哪家农舍的话,那昨天白天也该回来了!可到了今天,这。。。连个人影也不见。”
成和一听也有些慌乱:“这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我今天一早已派人出城去找了,恐怕到了晚上才会有消息回报!”
成和有些不解:“那你急着找小姐是为什么?”
“我是突然想到,这勇儿和小梅有时不也会联合起来搞一些恶作剧吗?”
“对!以前他们小时经常会玩捉迷藏,捉鬼之类的,还缠着让您到处找他们呢!”成和回忆起这些,脸上布满微笑。“只是现今天不太搞这些花样了!”
“是呀!所以我想他们该不会又私下偷偷合计好了什么鬼把戏,故意要来捉弄我!我这才想把小梅找回来赶紧问个清楚,若是把戏那我也就放心了。可若是。。。”说到这,吴门主的脸上又是愁云满布。
成和赶紧安慰道:“老爷您别担心了,这小姐不是还没找到吗?要不,去李家问问?她大概又是去找李家的二公子玩去了。”
“对!你倒提醒我了,她倒是经常去找那小子!瞧我这都给急得全忘光了!赶紧差个人去问问。”
“好!”
成和退下之后,没一会又复转回来。
“派人去了?”
“派了!正好小六在门口中,我就让他去了。”
“嗯。那小子腿脚是不慢!”
“老爷您就进屋换身衣裳,坐着等会吧!”
吴门主只得无奈进了屋。成和趁这个时间泡了壶茶端了过来,放在外间的桌上。老爷换好衣裳后,出来外间,在一张躺椅上半躺了下来。
成和给老爷倒了杯茶递了过去:“老爷!您听说了吗?”
吴门主接过茶:“什么?”
“那程家小姐回来了!”
“噢?什么时候?”
“也就是这几日,具体哪天不清楚,大概是晚上的时候回来的,所以大家当时都没怎么注意到,最近才传开了。”
“是吗?那丫头常年不在程府,没想到如今倒真回来了!”
“谁说不是!这里面最开心的人当数李家大公子?”
“哈哈!”吴门主这时才露出点笑容,“可不是!自个的媳妇回来了,他能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