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城中信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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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城可真是宽广宏大!这石砌的城墙也很高,有十米?”小姐边走边不停地转动着头,在城中四周观望。

    “那是当然了,这里占地千余亩,光住户也有近二千人。”小莲紧赶慢赶着小姐的脚步。

    “那这么大的八卦阵,我倒的觉得不太像是人类修建的。你说呢?”小姐调皮地向小莲挤挤眼睛。

    “我实在不清楚。”小莲摇摇头:“如果你非要说是神仙修建的,我也拿不出什么反对的证据。”

    “哈!小丫头牙尖嘴利。”小姐伸手扭了下小莲的脸。

    此时正值阳春三月。

    暖阳之下,两人慢行在平整光洁的碎石道上。宽阔的石道两边植满了垂枝杨柳,微风佛过,细柳枝轻摇摆动,满眼嫩绿纷黄。

    “这城中建筑大多是祖上留下的遗宅,一色的清水墙。还有部分近代样式的灰砖青瓦,那都是老爷他们那代人修建的。”小莲继续向小姐解说这座八卦城。

    “是吗?”小姐向周围层峦迭嶂似的连片房屋群看去,灰、青、黑、红各色交叠。“看起来相当漂亮!不过也有些怪。”

    “新旧交替,自然看起来有些不太溶合的样子。”小莲也仔细观察着这些建筑。

    “对了!我听说,父亲还在城外还修了座西洋别墅?”

    小莲点头:“嗯,老爷去国外的次数不少,年轻时也留过洋,所以对洋人的那些新奇事物都相当有兴趣。”

    “你见过吗?”

    “洋房落成的时候,我和奶奶去看过。离城不远,就在咱们的那块地界上。”

    “什么样的建筑?”

    “楼有三层,占地不小,光前后的露台就有好几个。外观嘛。。。我不太会描述,不过用二少爷的话说,有点类似欧洲的尖顶城堡。

    我还记得房前还有个大前院,里面种满了各种稀奇的花草树木,漂亮极了。而且屋里头,运来的全是西洋的家具、还有其他了不少新奇物件。”小莲说的一脸兴奋,还有丝期待。

    “为什么不修在城里?”

    “这个。。。其实修在城里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中区虽属于咱们家族的地界,但那种楼的样式,还是太新颖、太扎眼,也太招摇了。

    而且可能还要推倒一些老房子。虽然我想可能不会有人太反对,不过这也不代表所有人都会赞成。祖上留下的东西随意破坏,总是会被人说些闲话的。”

    “是吗?”

    “再说我们家族。从程强老太爷那时,就算是这九区各门主的领头人,可现在也只剩下了象征意义。反而更要顾忌影响,所以最后干脆就修到了城外,反正那里本就有咱们的地,何乐不为。”

    小姐点了点头,“看来要在城里做些事情,尤其是改变一些事情,也不是这么简单的。”

    “小姐说对了!在这里,其他八位门主、家族,这么日日盯着,且凡事都要一碗水端平,少了谁,多了什么,都要惹出不少言语来。更别说那些爱管闲事的普通住户了。”小莲无奈地甩甩手。

    “被如此捆住手脚,还能好好地向前走?”小姐看着前方的路,若有所思。

    小莲听不明白小姐这句话的意思,只能眨眨眼着着她。

    从出门至今,路上不断有人经过,其中有些是脚步不停,只是伸手和小莲打完招呼就走了。

    而有些人则直接跑来问小莲旁边的人是谁?当小莲说是她们家小姐时,这些人马上低头和小姐打着招呼,然后又跑开了。

    “瞧吧!这些都是些多事的住户们。”

    小姐笑笑:“我瞧着也没什么。不过是打个招呼。只是我也不太喜欢被别人如此注意。”

    “小姐以后就知道了。我们还是走另一条小路吧,那里清静些。”

    “好。”小姐点点头。

    两人又转到另一条小道上。这条道的确比刚才的那条主道窄上不少,也看不到人。

    不过这条路的两边同样是满是垂柳。

    小道的左侧,有一湖碧水,水底里的鹅卵石清晰可见,水边有几只水鸟在慢慢踱步,岸边还有大簇的野花铺岸。

    “我这次刚回来,大哥就住了院,大嫂也搬到镇上去陪他了。而二哥怎么也不见踪影?听说他现在就住在城外?”

    “二少爷?他。。。他不太喜欢呆在城里的老房子。自从建好了洋楼,他就经常跑到那里去住,现在恐怕已变成常住了。”

    “难道二哥他是个厌旧的人。”

    “不,二少爷虽然非常喜欢新式的玩意,却也不讨厌旧东西。只是在这城中,满眼都是些邻居熟人、亲戚朋友,无论做什么事,都怕被人盯上,让他不自在罢了。”

    “被人盯着的确不是什么舒服的事。不过他倒底想要做什么?要忌讳到如此程度?”小姐侧过头看着小莲。

    “这。。。”小莲欲言又止。

    “怎么回事?难道有什么不好说?”

    “也没。。。其实告诉小姐也没什么!这城里有事没事,都会有些闲言碎语乱飞,早晚小姐都是会知道的。而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大概大家心里都清楚明白。”

    “噢?”小姐睁圆了眼睛。

    小莲犹豫了下,然后说道:“二少爷本性其实倒是并不坏,可就有是有个。。。不好的毛病。”

    “什么毛病,快说!”小姐变得十分感兴趣。

    “就是。。。经常会在外拈花惹草,又不太想会收拾善后,为此惹出不少麻烦。”

    “哈!原来二哥还是这么个人?”小姐笑道。

    “那些吃了哑巴亏的姑娘,她们也不好明里地向二少爷发难。一是姑娘家太过难看,不想弄得家族还有城里,人尽皆知。

    二来也顾忌程家的地位。有些是抱着一丝二少爷能娶她们进门的希望,不愿撕破脸。还有是吃了亏,心中十分不甘的,就只好暗地里纷纷向老爷告状发难。

    但就算是老爷,也无法决断这些乱如麻的事。毕竟这城中人,多少都有些沾亲带故,亏了谁都说不清,老爷一度被逼的头疼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