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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贼心虚的人最怕听到鬼来找他。
继母停在原地,顺带着叶老爷子和叶恬恬也定在那里。
“小伙子,管你什么事,你算哪根葱要来管我们家的事?”
景曦尧并不恼火,倒是来了兴趣似的回应:“阿姨,我想您误会了,我只是单单说明我的见解,对于叶恬恬说私生女这个话题,我想是阿姨您最清楚的吧。”
“究竟谁是真正的私生女?”
这句话音刚落,继母脸色骤变,神情有些恍惚。
叶恬恬看着母亲反常的举动,关切地询问:“母亲,你说啊,告诉他们叶淼淼是私生女,这是事实啊,你为什么不开口?”
“恬恬,不要再说了。”
“母亲,你是怎么了?”
景曦尧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看一脸慌张的继母,一点都不放过她的女儿。
他顿了顿,朱唇微启:“叶老爷子,在这之前我要向你提前说明一件让你意外的大事。”
“大事?”叶淼淼有点狐疑地看着景曦尧,他脑袋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叶老爷子转过头来,向他扬了扬头示意他说下去。
“您的女儿叶恬恬的男朋友,你可知道吗?”
“男朋友?恬恬从来没有说过啊。”叶老爷子回复完,看向叶恬恬,只见叶恬恬脸色苍白,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您当然不知道,不过她的男朋友跟您很熟啊。”景曦尧说话从不拐弯抹角,不过这次因为叶淼淼,他决定要好好整整叶恬恬跟她的母亲,他向来不心慈手软。
“很熟?恬恬你跟谁在一起了?”叶老爷子转头询问。
“父亲,没有的事,你……你别听他乱讲。”叶恬恬说话支支吾吾,俨然没了那副神气样。
“呵!”景曦尧轻笑一声:“没有?那你跟……”
叶恬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冷汗不断往外冒,景曦尧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不说了?”叶老爷子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看我心情吧,我突然又不想说了。”景曦尧斜睨了叶恬恬一眼,她由于紧张身子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叶老爷子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嘴里愤愤骂道:“一群不争气的东西!”
“叶淼淼,你在外边究竟给我干了些什么事!”
“上次的事我不跟你追究,我让你安分,可你安分了吗?!一天到晚给我带乱七八糟的男人回来,非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你水性杨花才肯罢休吗?!”
“父亲,我没有……”叶淼淼辩解道。
“闭嘴,真不知道我们家造了什么孽!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让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叶家?”
一直不说话的景曦尧突然开口:“叔叔,淼淼不是你说的那个样,我说过我很喜欢她,但她没有答应我,所以说我还没有成为他的男朋友。”
景曦尧走到叶老爷子桌前,优雅地拉开一张椅子两腿交叉而坐,一只手悠闲地搭在椅背上,完全没有长辈之分。
叶老爷子面色转阴沉,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男子看,每看一眼都觉得惊心动魄。
景曦尧一只手有节奏地击打着桌面,缓缓开口:“叶老爷子,我敬你是长辈,现在看来你丝毫没有长辈的样子。”
“你一直觉得叶淼淼丢了叶家的人,若是接下来的话你还觉得是叶淼淼的错,那我只好认命。”
“姜泽临您知道的吧,他从一开始就不是真心喜欢叶淼淼,他跟叶淼淼在一起就是为了她生母留给她的遗产,我想您还被蒙在鼓里。”
景曦尧笑了笑,不给叶老爷子说话的空隙,继续说道:“姜泽临跟您的女儿叶恬恬在一起很久,这件事你应该也不知道吧?”
叶老爷子脸色瞬间惨白,牙齿不停地打颤,一点不像景曦尧般镇定。
“你,你究竟是谁?你给我滚出去,滚啊。”
“呵呵,这么快就承受不住打击了?我劝您以后把眼睛擦亮,别被人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
景曦尧似乎意犹未尽,还想继续说下去,叶淼淼突然走过来将景曦尧拉起来。
“别闹了,我们走吧。”
叶淼淼说到底舍不得父亲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她是心疼父亲的。
“走吧。”景曦尧揽着叶淼淼腰间,声音轻柔。
这次谁也没有喊住她,叶恬恬左顾右盼试图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现在叶老爷子知道她与姜泽临在一起,又该怎么办呢?
夜已经很深了,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叶淼淼一点也不想回家,她一边拉着景曦尧的手臂,漫无目的地游荡。
在他们的右侧,一家日式小酒馆门前,只有屈指可数的几盏红灯笼闪着微弱的红光。
“景曦尧,我们去那吧。”叶淼淼伸手指着小酒馆,侧着头看向景曦尧,澄澈的眼眸里多了些心软与难过。
“走吧,今晚我陪你。”景曦尧不由分说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似乎在以这种方式来弥补她缺乏的安全感。
酒馆里,他们是唯一的顾客,酒馆老板上好日式老酒后,也回到了后厨,空旷的店里只有他们两碰杯的清脆声。
“干杯,让我们不醉不归。”叶淼淼主动与景曦尧碰杯,似笑非笑地眼神神游。
景曦尧象征性抿了一口,放下酒杯,目不转睛地看着叶淼淼。
叶淼淼起初还是正常的,等几杯烈酒下肚就变得摇摇晃晃,脸上也晕染出一层绯红。
“景曦尧你说……”
叶淼淼一手搭在景曦尧的肩膀上,眼神格外忧伤:“我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从我记事开始,叶恬恬与她母亲进入叶家,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哈哈!”叶淼淼失声笑了笑,又端起一杯酒猛的喝下,再继续满上,脑袋左摇右摆说的话也含糊不清:“从那一天……那一天开始,我……我每次出门,就会被同学被……被
街坊邻居骂我私生女,我还那么小,我还不懂什么叫私生女,严重的有些人还会拿石头丢我……”叶淼淼扳过景曦尧一直向下看的脸庞,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景曦尧看:“景曦尧,你体会过绝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