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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莫矜延颤抖着唇瓣，薄唇微张，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莫矜延，你骗谁啊！爷爷是在你们离开之后才被医生发现出事的，不是你们，还会是谁？”
顾流烟的目光陡然变得狠厉，扬起下巴，伸手扯着莫矜延的衣领，拉向自己。
莫矜延被迫弯下腰，以减轻自己脖子上的痛感。
他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走的时候，爷爷是好好地。”
“不好意思啊！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在这里碍眼，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就算你说没有伤害过爷爷，但是我凭什么相信你？”
一句话将莫矜延心中所有的希望全部打碎了。
他在心里自嘲得笑了笑，是啊！究竟，是什么给他的勇气，让他来到她的面前道歉？
又是什么让他坚信，她会原谅他？
之前无论自己做什么顾流烟都愿意容忍，那是因为她对他还抱有希望，但是现在呢？
她的身边有了另外的人存在，以后……他在她的心里再也没有办法惊起一丝波澜。
这样的结局，并不是他想要的。
上辈子是他被爱情迷了双眼，但是这辈子，他已经清醒了。
“我知道前世发生的一切事，也知道你受过的伤害，我承认，我错了，对不起！”
顾流烟依旧淡漠，一脸悲戚得望着眼前的人，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错了？
“一句对不起，能抹灭当年发生的一切吗？”顾流烟缓缓靠近莫矜延，在距离他只有几分米的地方站住，质问他。
“莫矜延，一句对不起，能消除你曾经对我的伤害吗？能将一切当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吗？能让以前我所承受的一切全部在我脑海中消失吗？能吗？”
顾流烟一字一顿，听到莫矜延的耳中，确实胆战心惊，心里发虚。
随着顾流烟一点一点上前，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的，他只能步步后退。
沉默良久，终于将答案说出来，“不能。”
顾流烟转身，莫轻寒紧紧跟随她的脚步，将伞撑在她的头顶上，生怕她淋到雨。
他们之间的恩怨，需要顾流烟自己去解决，自己去看透，他没有办法插手。
更确切的说……有些事情想过要说开，想要让顾流烟真正的放下，就必须由她自己亲自去面对。
莫矜延一直没有离开，笔直的站在原地，接受着上天的洗礼。
顾流烟心里得火气无处发泄，转身径直朝着客厅走去。
莫轻寒跟在她身后，在顾流烟走进去之后，他连忙跑到洗手间找出一个毛巾，披在顾流烟的头顶。
“别动！”制止了顾流烟乱动得小手，莫轻寒一双宽大的手掌附在顾流烟的头顶，顺手将顾流烟马尾的头绳顺下来。
双手附上毛巾，小心翼翼地为顾流烟擦拭已经被雨水淋到的头发。
顾流烟乖乖享受着莫轻寒的抚摸，缓缓闭上双眼，强迫自己不去想莫矜延。
“林叔，把门外的人赶走吧！”
莫轻寒知道顾流烟的心思，朝着不远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