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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这事真的不能怪我啊。都是秦狼那小子……干爹……干爹……”
一身杏黄宦官服的许公公此时正跪在一个满头银发的蟒袍中年人的脚前,他的姿态极其卑微,如同一只老狗在摇尾乞怜。
那蟒袍中年人面色有些发黑,宛如田间劳作的老农,满脸的风霜之色。
不过他的眼神却阴冷深邃,宛如一口古井,深不见底,此时正用戏谑的眼神打量着匍匐在地的许敬,仿佛在看待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小敬子,你跟着咱家多少年了?”蟒袍中年人突然开口问道。
许敬一个哆嗦,颤颤巍巍地回道:“干爹,孩儿服侍您老差不多有五十来年了。”
“嗯。”蟒袍中年仿佛陷入回忆之中一般,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情,“不错,不错。唉,一转眼都五十多年了。想当初你刚到我这的时候才这么高……”
蟒袍中年伸出一只手比量了一番,跪在地上的许敬也是心中一暖,仿佛回到了过去。
“那个时候你多乖巧啊。我记得小德子,小顺子……你们几个屁孩子没事就喜欢到膳房偷东西吃……”蟒袍中年越说越激动。
不过,这温馨的话语让许敬刚刚燃起地活着的希望瞬间熄灭了。
因为刚才蟒袍中年提到的几个人,也都曾是他的干儿子,并且……都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上。
“干爹……干爹饶命啊。孩儿再也不敢了……干爹……”许敬想到那几个人,瞬间又拜了下去,嚎啕大哭起来。
“起来……傻孩子,你哭个什么劲啊?这么多孩子里,你知道干爹为什么最疼你吗?”蟒袍中年单手一拂,一股灵力将许敬托了起来。
许敬呆呆地看着蟒袍中年说道:“孩儿……孩儿不知……”
他能说啥?他敢说啥?
蟒袍中年笑道:“因为你与咱家年轻的时候最像。”
许敬内心又是一动,难道干爹不杀我了?
“一样的好赌,一样的喜欢仗势欺人……不过……”蟒袍中年话锋一转,又让许敬冷汗直流,“不过你没有咱家当年机灵。”
“孩儿知错,孩儿以后还要多向干爹学习……”许敬连忙说道。
不过此刻的蟒袍中年没有理会他,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咱家年轻的时候会审时度势。虽然也爱干一些仗势欺人的勾当,但是咱家分的清谁能惹,谁不能惹。能惹的,能惹几分,这你把握不住。”
“干爹的意思孩儿明白,孩儿这边去找秦四公子,当面给他道歉。”许敬连忙说道。
蟒袍中年摇了摇头:“梁子都已经结下了,道歉有用吗?你呀,咱们是做奴才的,他们秦家人才是真正的主子。你借错势了……”
“干爹教训的是,孩儿……”许敬不知道下一步真的要怎么办了。
反正如果干爹能放过他的话,他去给秦狼磕头都行。
不过要让他自己拿主意解决这件事,他可做不到。
“唉,你放心,这事儿干爹会帮你把屁股擦干净的。”蟒袍中年说道。
“啊?”许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干爹今天这么好说话的吗?
“你不是跟秦四公子说了他们新灵石生产导致民间铜钱不足了吗?此时我便找陛下详谈,让陛下出道旨意,请秦四公子再入帝都解决此事便是。”蟒袍中年轻笑道。
“干爹的意思是让秦四公子入朝为官?”许敬大吃一惊。
皇族之人入朝为官不在少数,但是一般都是庶出的皇族中人才会干。
像秦狼这样地嫡系一般都会在家干吃俸禄,很少会入朝的。
“也不是为官,专项专办罢了。”蟒袍中年笑道,仿佛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干爹,咱们举荐秦四公子入朝,是不是放给吴王府一个信号,咱们示好吴王府?”许敬小声地问道。
“示好?若是示好的话,我们在帝都以后还能继续下去吗?底下那堆墙头草还能再听我们的吗?”蟒袍中年反问道。
许敬不解地问道:“干爹,那我们招惹秦四公子过来干嘛?”
蟒袍中年阴恻恻地笑道:“干嘛?咱家少了一个干儿子,不让吴王府吃点亏,咱们的威信以后还要不要了?”
“少了一个干儿子?”许敬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蟒袍中年接着问道:“小敬子,干爹这事儿干得干净吗?”
许敬连连点头,一个马屁奉上:“干爹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哈哈……你满意就好。”蟒袍中年也跟着笑了起来。
“孩儿不敢,孩儿不敢……”许敬弓着腰连连摆手说道。
“没有什么敢不敢的。放心,死者为大,干爹不会怪你的。既然你满意了,那便安心上路吧。”蟒袍中年人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许敬突然之中觉得心口一紧,瞬间他的一颗心脏便被硬掏了出来。
那蟒袍中年人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一般,在许敬的耳边回荡着。
他的语气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脸颊,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利刃一般,刺入了许敬的胸膛。
许敬的心跳在那一瞬间仿佛停止了,他的眼睛瞪大,看着蟒袍中年人的手如同魔爪一般伸向了自己的胸口。
在那一刻,许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亡,他看到了自己的心脏被掏出,看到了自己的生命在蟒袍中年人的手中流逝。
他想要尖叫,想要反抗,但他的身体却已经无法动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蟒袍中年人的手法极其娴熟,他仿佛已经做过了无数次这样的事情。
他的手指轻轻一捏,许敬的心脏便被他硬生生地掏了出来。那颗心脏在他的手中跳动着,仿佛还在诉说着生命的不甘。
“干……干爹……你……”许敬的身体缓缓地倒下,他的眼睛至死都没有闭上。
“厂督大人!”屏障后,公鸭嗓快步跑了进来,看都没有看倒在地上的许敬,双膝跪在了血泊之中。
“我这孩儿平时有些顽劣了,倒也辛苦你了。”蟒袍中年随手将许敬的心脏抛到了公鸭嗓的面前。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听厂督大人吩咐做事罢了。”公鸭嗓连声喊道。
“吴王秦俊说要面奏圣上,要制裁我们厂卫,就是因为你们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蟒袍中年怒喝道。
虽然听着是怒喝之时,但是此刻在公鸭嗓的耳中却宛如天籁。
这厂督大人行事往往与常人不同,他说话越是风轻云淡越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反而像这般怒喝出来,最后的结果都不算太坏,最多被鞭打一顿出出气罢了。
“厂督大人明鉴!”公鸭嗓没有解释,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现在许敬已经死了,这就是解释的下场。
厂督大人在生气的时候,他要的不是你解释的理由,而是一个发泄怒火的渠道。
公鸭嗓默不作声,从腰际掏出了一根皮鞭,双手呈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