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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也是我同意的决定，生下悠悠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人生吗，有起伏很正常，要是一直一帆风顺，就心电图来说，不是就死了吗？总还是活着好啊，叶离，你说呢？”
就算是不好他也会答“好”，“好，你说的都好啊。”
茗湘看了他一眼，笑得撇过头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幼稚园的大门还是没有开，两人听着后院传来的幼师总结汇演报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说……待会儿悠悠会不会生气啊？她今天表演唱歌我却没去……悠悠这妮子记忆时好时坏，但这种事她一定记得牢！我跟你说，接下来的一年她都会拿这件事来‘教育’我的不是！啊怎么办……耳朵一定要生茧了……”
看着茗湘趴在围栏上撅嘴喊糟的可爱模样，叶离打心底里笑出来：“真不知道你和悠悠谁才是妈妈。”
原来，茗湘也有这样一面。
有点迷迷糊糊的小可爱。
这样的茗湘，陆浩辰见过吗？
他很庆幸茗湘能将他当朋友，在他面前没有什么特意的保留。
而茗湘呢，干脆就告起状来，“你是不知道啊，悠悠简直就是个小管家婆，她什么都要管，教训起人来是有板有眼的。——诶林林呢？我看林林也像个小管家公啊，那小大人快六岁了吧？现在的孩子都喜欢扮大人的角色么……”
“是啊，这两个小家伙管起大人的事来一点也不含糊。”
“林林今天表演什么？你也没来，没事吗？”
“呃说起这个……他只跟我说让我今天六点再来接他，也没说什么事，要不是你刚刚提了……我还不知道今天是文艺汇演啊。”叶离果然有点窘迫。
“……”茗湘，“我还以为我是最糟糕的家长了，经鉴定，叶离啊，你比我还糟糕呢！”
“要不……待会儿他们结束了，我们一起去吃个甜品什么的哄哄他们？”
“啊……不好意思啊，我忘了跟你说了，薰衣草的姐妹们有约了，晚上我们有聚会。”
“聚会吗……”叶离喃喃了句，“我能去吗？”
“啊？”茗湘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可能你们会去逛个街什么的，要不我就帮你们提袋子吧，做个行走储物柜怎么样？或者……你说不想麻烦我，那也不会把悠悠寄放在我这里，应该也是要带悠悠一起去吧？刚好我也带林林出去玩，不做行走储物柜的话，我帮忙看着两个孩子，你们玩你们的，我们玩我们的，怎样？”
“……”叶离已经兀自想了起来，主意一个一个地出来了，留茗湘汗流满面。
行踪储物柜和baby-sitter都很怪吧！
“不行？因为是姐妹派？”看出茗湘的疑问，叶离这样问道。
“也……不算姐妹派吧……好像也没说不能有男人……”
茗湘还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问问她们的时候，叶离已经又有了一个主意：“不然你偷偷告诉我地点，我带着林林去撞巧遇，然后让林林厚脸皮地去粘一下。林林还算可爱，女孩子们应该不忍心拒绝的。”
“……”
“怎样？”
“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拒绝吗……”
经此一次茗湘恍然觉得，叶离先生随机应变的能力，是一等的。
又等了几分钟，幼稚园的大门总算是开了，里面三三两两的有小朋友被家长或牵着或抱着走出来，脸上满是笑容，大部分都在讲今天的表演很棒孩子们很厉害之类的夸奖话。
似乎每位家长都来了，只有茗湘和叶离没有去。
茗湘越发觉得：“我们两个大概真的是最不负责任家长了……早知道就算多旷工一天也该来的，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店长，这段时间这么忙，为了保住我的位子也没有重新招人，悠悠又刚好说并不是所有家长都会来的，可你看看……这一片一片的，除了我们两个，还有谁没来吗？”
“好像还真没有。”叶离挠了挠脑袋，两个同不负责任的家长尴尬而视。
不一会儿，一个小身影从人堆中钻了出来，是林林。
林林一点也不急，看到他们两个也没有非常开心，只是远远地就叫了两声缓缓地走出来。
“老爸！香姐姐！”
旁边有其他小朋友很奇怪地扯了扯林林的衣袖说：“林林，你姐姐好漂亮！你看我爸爸一直看着她，爸爸，是不是呀？”
该小朋友的爸爸被妈妈一瞪，立时尴尬了笑容：“一般一般，没你妈妈漂亮。”
“她不是我姐姐，她是我未来妈咪！”
“哇……”小朋友很体贴，忽然发现自己的妈妈不开心了，又补了一句，“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妈妈漂亮！”
最后几步路林林小跑了过来，又各喊了一声，叫茗湘的时候嘴甜了好几倍。
茗湘看了看他身后都没看到悠悠，有些担心了：“悠悠呢？她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呢，霍悠悠是小小班，不跟我们坐在一起的，她跑得慢，一定还在大家屁股后面呢！”
“林林，你怎么不去找悠悠一起出来？”叶离责怪起来。
“就在里面啊，还会丢掉吗？那么多人，我又不高，怎么找得到霍悠悠？她迟早会出来的，在这里等她不是最快吗？”林林一脸嫌麻烦的模样。
叶离又要继续说林林的不是，茗湘忙拉住了他，“好了好了，林林说的又不是不对，他自己都是小孩子，你别对他这么苛刻。我进去找悠悠。”
茗湘正想进去的时候，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一抹特别显眼的身影，叶离也看到了，转过头看着茗湘，“陆浩辰？”
是啊，她自己都愣住了，陆浩辰怎么会出现在青青幼稚园？而且还那么亲昵地和悠悠出来了？
悠悠那小叛徒！
之前不是说陆浩辰是会欺负她的坏叔叔，永远都不会再理他了吗？
可眼前她开心地和身边的小朋友说着什么的情景……
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