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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这幅画年代绝对够久了。”被称为老李的卖家最后还想搏一回面子。
“确实，看着纸张的年代应该在元朝以前。”刘德庸见老李认同了自己的观点，也不穷追猛打，认可了老李的说法，却没有强调即使是元朝以前的字画，若是赝品收藏价值也会大打折扣。
“唉，可惜啊，”老李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这幅画，喝了口茶水。
对于他们这些多年研究文玩字画的收藏家来说，偶尔一次打眼，虽然会让他们不爽很久，但却也不会让他们太受挫折，毕竟从年轻时代起玩收藏玩到年老，谁没有几次打眼的时候？
杨晨看着刘德庸和卖家争的热闹，便也打开妖瞳投向这幅字画，但是这一眨眼杨晨就有些惊讶了。
只见在妖童之下这幅画很快就变了另一副模样，和之前的画作完全不同！
杨晨揉揉眼睛，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的妖瞳出问题了？毕竟之前在看那些画作的时候也只不过是透过墨色看到里面的白底而已，但是透过这幅画看下去却仿佛完全变了模样。
想了想这一次杨晨调集了更多的能量，打开妖瞳一层一层一厘一厘的从这幅画的最上方开始慢慢透视。
而随着杨晨透视的深入，这幅画作在杨晨眼前，先是墨色慢慢变淡，紧接着露出白底，但是透过白纸之后，另一幅画作却出现在杨晨眼前，正是刚才看到的那幅画作。
杨晨这就有些好奇了，仔细想了想，杨晨大概回想起在前世的时候，跟着徐国医行医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位收藏家，那位收藏家曾经跟自己说的遗言便是准备在他去世的时候，将一些他非常喜欢的画作上面铺上白娟，再让其他人用拙劣的笔法临摹其他画家的作品覆盖在原本的画作上。
这样即使有盗墓贼撬开了他的陵墓，也会以为他珍藏的那些画作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作品而已，反而将那些他并不重视的作品带出陵墓，这样即使他死后，他这些最爱的作品也可以陪伴着他。
“会不会这件作品也是那位伯爵收藏家那样做的呢？”杨晨想。
“刘师傅，这幅画可以让我看一下吗？”想了想，杨晨觉得即使不是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便上前说道。
“这位是？”老李疑惑的问道。
“哦，这位是我的一位小友，跟珍宝轩的莫小姐是朋友，今天一起过来见识见识。”刘先生解释完便说：“这幅画作是这位李师李先生的，你若是想看的话，还需要人家同意才行啊。”
老李摆了摆手说：“人老了，眼睛不好使了，打眼了一次，还让后辈看到了，不过没关系，小友想看的话就看一看吧，以后也积累一些经验，免得像老李这样丢脸啊。”
杨晨赶忙道谢，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将画作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其实却是用妖瞳近距离的，又确认了一遍。
“李先生，这幅画作我觉得很有收藏价值，不知道您准备出价多少呢？”杨晨问道。
老李上下打量了一番杨晨问道：“小友，刚才我见你离得也不远，老刘那番话难道你没有听见？”
若是在琉璃厂这样的文玩一条街，卖家即使知道自己卖的是赝品，也不一定会跟买家说，能不能看的出来全看买家的一双眼睛，但是在这里都是高端人士的聚会场所，老李也不是为了赚这点钱才搞的收藏，所以便直接指出来了。
杨辰笑道：“我觉得就算他是仿品，但同样画得很美呀，而且刘师傅不是说了吗，这也是元朝以前的玩意儿了，也是有着历史内涵和底蕴的，说不定他背后就有着什么故事呢。”
老李摆了摆手笑道：“算了算了，老家伙也不欺负后辈，这幅画当年我收购的时候是70万买进来的，当时也不知道是赝品，小友若是想要的话，10万元送给小友了，老李我以后也免的看着这幅画生气。”
杨晨连忙笑着道谢，然后便转了10万元交给老李。
“若我猜的是真的，那你到时候真的是要闹脾气了。”杨辰心里笑着想道。
其实杨晨也不是很确定这幅画到底会不会像自己想的那样，即使真的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但也没准是某个达官贵人，请画师为自己的妻子或小妾画的一幅画作，为了避免被别人看到，才搞了这么一出，实际收藏价值其实不大。
但是10万元又不贵，杨晨收了詹姆斯两百万的诊金，虽然购买了不少药材，但也剩下了十来万，赌这一场，杨晨觉得还是蛮值得的。
接下来的时间，杨晨就觉得有些无趣了。此刻，他特别想要赶紧将这幅画卷打开，看一看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莫然看着杨晨百无聊赖的表情笑道：“看腻歪了？”
杨晨点了点头，然后笑道：“其实对我来说，真正有趣的只不过是和你一起看一看这精致的园林而已，你又不陪我，我自然觉得无聊啊。”
莫然听着杨晨的话，心里有些欣喜，但是想到杨晨流氓的样子，禁不住又啐了一口，紧接着傲娇的说：“正好我这边事情也办完了，咱们回去吧。”
说完就跟刘德庸在小厅门口告了辞，留刘德庸一个人在这里和同行们攀谈交流，而莫然自己带着杨晨上了车，向珍宝轩驶去。
“有些时候我挺喜欢这里的，每次来到这里，我总能感觉到华国文化的厚重和自己的渺小，但同时也觉得能够徜徉在这样的文化海洋中非常幸运。”
上了车，莫然轻轻抚摸着手中包着耕牛图的盒子喃喃说道。
杨晨看了看莫然笑道：“看你这么喜欢这幅画，难不成你要把它挂在你的卧室，每天都要看一看？”
莫然摇头道：“这是送人的。”说完眼睛里还有一丝不舍。
其实他的父亲最喜欢的画家就是韩滉，而他的父亲和那位领导熟识也是因为韩滉的画作，所以莫然知道投其所好的送那位领导韩滉的作品，但同时他也非常希望能够留下这幅画作为自己和父亲精神的联系。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闷，杨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开着车往珍宝轩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