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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
云潇大约又愣了几秒,然后摇了摇头。
“我的丈夫不是你。”
尽管有些迷糊,但她还没忘记,自己的丈夫,应该是另一个人。
傅亦行闻言安静了一瞬,末了才牵了牵嘴角,带着一抹极细微的嘲弄低语道:“都傻透了,怎么就没把最该忘的事给忘了呢。”
云潇怔怔看着他,过了半天,才缓缓别过了眼。
她记得他是谁。
她也还记得,他是有心爱的女人的。
她听得出他在骂她啥,可是……她却觉得难过。
云潇皱皱眉,倦意袭来。
这些日子,她都是靠营养液过来的,还非常虚弱。
“休息吧。”傅亦行开口,“等你状态好些了,我们再聊。”
是他太心急了,现在的她,最需要的是好好恢复。
他将她的病床摇下,却没有离开,而是坐到了会客的沙发上。他是带了笔记本过来的,在这里,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办公。
云潇有些困惑,视线却一直没有从对方身上挪开。
看着他开始工作,她忽然有些恍惚。
这画面,她竟似乎也不陌生。
也不知看了多久,她再度沉沉睡去。
之后的大半个月,她在病房里过了华国的除夕和新年。但每一天,云潇都能看见对方在自己的病房出现。
这段时间,她陆陆续续想起了好多事。
包括她和傅薄俞的是是非非,包括她在游轮上自杀。
但关于飞机上发生的事,她倒是记不清了。
因为那时她本来就病的迷迷糊糊的,唯一记得的,便是傅薄俞让她不要忘记,他爱她。
傅薄俞真的爱她吗?
若是曾经,她一定是嗤之以鼻。
但现在,她已经无法再那么坚决地否认了。
大概是她发呆发得太明显,傅亦行合上了笔记本,结束了工作。
“在想什么?”他出声问。
今天外头的天气不错,暖和的阳光让人心动。
她在里头待得着实太久了。
他看出了她的心思,“换上衣服,我们出去转转。”
云潇闻言回头看他,因这提议而露出笑容。
今年的春节还未结束,医院里人不多。她裹了一件羽绒服,还围了一条厚厚的大围巾,因为怕她着凉,傅亦行将她裹成一只熊。
两人下了住院楼,沿着医院内的绿化带走了一会,云潇才慢慢开了口,“之前,是怎么回事?”
缓和了大半个月,她想她已经具备了承担一切的心理准备。
傅亦行不打算瞒她,“你想从哪开始听?”
云潇想了想,“小爱吧。之前,小爱为什么突然生病?”
听到她问小爱,他还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告诉:“她发现你和薄俞争吵,为了把你们分开,所以偷偷服用了清洁剂。她以为,只要她生病,薄俞就必须得靠岸。”
只是事实却很残酷。
他并不在乎这个‘女儿’的性命。
云潇愣愣停住了脚步,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她没想到,当初小家伙生病竟然是对方自己设计的。
“你有一个非常乖巧懂事的好女儿。”傅亦行带着笑意安抚,“好在,我们将她救回来了。现在她好好的,你放心,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云潇只能道谢。
她知道,这一切多亏对方。
“不必着急谢我。”傅亦行摇了摇手,“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云潇皱着眉,终于问到另一个她想问的人,“薄俞呢?”
傅亦行摇了摇头,回答她,“他在J国地界跳伞了,生死不明。”说到这,他索性简单介绍了后续的情况,“本来我和薄俞都打算让你飞A城再就医,后来他跳伞逃生,你的情况危急,我就让你所在的飞机紧急迫降到附近的T国直接就医。等我的医疗队以及设备齐了,包机去了T国将你和小爱接到了这里。”
他讲的简单,但事实上当时的云潇命悬一线。
几度濒危,都是严从正组织大批的专家从死神手中将她抢回来。
“谢谢你了。”云潇再次道谢,她知道,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傅薄俞都不会弃她逃生。
所以,能救她一条性命,他一定费了极大的工夫。
傅亦行见状漫不经心笑了笑,反问她,“真想谢我吗?”
云潇微怔,一时没法回答。
得人恩情,应该要懂得感激和报恩。
可当事人这么直接问她,她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不……
与其说反应不过来,还不如说是,突然有点害怕对方真的提出点什么难为人的要求。
“不吭声?”他轻哼了一句,“看来想谢我不过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他毒舌起来,还是那么不留情面。
“没有。”云潇连忙解释,“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我一定会尽全力去做。”
“好。”傅亦行很平静点了点头,用相当风轻云淡的语气说道:“那你现在跟我去民政局。”
去民政局。
他随意地好像是要去吃顿饭。
她也被他的态度带偏,过了好几秒才突然意识到他的意思。
“你在说什么?”她微微瞪大眼,“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的态度镇定自若,好像这是再平凡不过的事。
“结婚。”他这般说,并且表示,“你太紧张了。”
云潇的眼瞪得更大了。
他说结婚?
怪她太紧张?
她瞪着他半晌,才又皱起眉,表情怪异发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然清楚。”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开口,“我说,我要和你领证登记,成为合法夫妻。”
云潇像被人点了穴,一时间定在了原地,半天也能开口说一句话。
“又想反悔?”傅亦行像是早就猜到她的反应,然后嗤笑了一声,“刚刚是谁说的,只要能做到,就一定会尽全力?”
她皱着眉,表情变得更认真。
“我是认真的,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他敛起笑意,“我也是认真的,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云潇哑然,见他真的不似在开玩笑,才又是一阵沉默。
如果单纯为了报复傅薄俞,他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那么,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有深爱的人了。”云潇告诉他,“我不可能做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尤其是他。
然而,傅亦行淡漠开了口。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