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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恶灵妖死后都会留下一颗妖珠,他们的颜色各异,我只见过黑色的,在凤山的那枚以及飞蛾妖的那枚都是黑色的。但发财兄告诉我,这些妖珠的颜色大不相同,有黑色的,有红色的、有绿色的,只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含义。
“这次的是颗白色的?”我盯着炎火兽的这枚妖珠,一眨眼功夫又被发财兄给叼了去。
也不怪他见钱眼开了,收集这些妖珠,应该能够在市场上买个好价钱。但他这样的,在人界也不算是缺钱的样子。
“素素。”素素朝我们走来,似是有话凝噎在喉咙,变得支支吾吾。
猴子君倒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其实你也不必道歉的,我们知道,想出这主意的是你的那个兄长,反正他如今已经死了,我们也就不计较了。”
我掐了猴子一把,他还真是会拣话讲。
“我欺骗了大家,还差点伤了你们,是我对不住你们,我愿接受一切的惩罚。”素素弯腰致歉道。
白毛鸟倒也不在意,“黑蛇族上下经过此番,死伤虽然惨重,但好在真正的恶灵妖已除,不会再有什么地火诅咒的传说了。”
“是啊,再者你方才也救了我们,不是有意想要伤害我们的。”
“多谢诸位,我还有一事,想要请求大家——”素素有些为难道,“兄长罹难,叶大叔也仙去,黑蛇族如今无人领头,我只能留在此处暂代族长一职,所以……凤山的任务,还请诸位帮我向长老说明。”
望着来往伤残的族人,素素的心中定是不好过的。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你安心在此处,凤山的任务有我们在,定会完成的。”
“阿暄,在场诸位中,你是唯一没自信说这话的吧。”发财兄一跃而上,“素素姑娘好歹妖法不错,如果你在凤山时好好学,我们也不会落入险境?”
“你!”我正准备一骨头砸下。
白毛鸟笑道,“他的意思很简单,素素你若想要回来,我们随时欢迎。”
“多谢,大家。”素素的眼里闪烁着。
大概,诸位都是想要消解素素内心的愧疚。一路以来,素素救了我多次,从不会嘲笑我的笨,也爱帮我打抱不平。
但无论是人还是妖,总归是要经历离别。我们因凤山的修炼相遇,却也因各自的命运与使命相离,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经历。
……
折腾了半天,那只在迷失竹林的小黑蛇也只不过是个探子,眼下有关夜行宫老宫主的线索再次断了。倘若不是那飞蛾小妖拐走的夜行宫长老,只能说是那老宫主自己走进降妖山的。
我们一行人本是想要回夜行宫继续调查,可谁料半路再次遇见了绿果果。
“人界这几日出了件怪事,长老让你们速速去趟人界皇宫,调查此事。”
“人界?”猴子君不解道,“我等此番的任务是找寻夜行宫的老宫主,铲除恶灵妖,再者说,这人界的事何时轮得到我们妖界来管了?哝,这不有个夜行宫的吗?”
发财兄朝他叫了两声。
“此事不一般,和老宫主和恶灵妖皆有关。”绿果果解释道,“此番人界出现的事初步推测为恶灵妖所为,皇宫上下已有不少女子惨遭毒手,身上都有妖火灼伤的痕迹。而在现场发现了一枚玉佩,乃老宫主所有。”
“你是说,我师父在皇宫之中?”
绿果果摇头道,“更坏的消息,你也要做好准备,因为长久没有找到老宫主,更有人称,是老宫主成了恶灵妖,杀害了那些女子。”
猴子君窜到一旁假山上笑道,“这种可笑的话,也有人信?人欸,如何变成妖?”
我却见发财兄的眼神微微闪动,本是以为恶灵妖掳走了老宫主,岂料剧情反转,老宫主他老人家也许早已变成恶灵妖。可是人,真的可以变成恶灵妖吗?
我本是疑虑,发财兄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同绿果果鬼祟着到了假山之后。
……
“发财小弟,这是长老让我交给你的。”绿果果从袖中掏出一大枚褐色丹药,“刚过月圆之日,你的元气受损,此丹药可以帮助你恢复人形。”
“多谢!”发财兄舔了舔,不过一个转身的功夫,就又再次变回了那个瘦骨小生,“使者,我有一事想问!”
“发财小弟,有关老宫主的事,目前也只是猜测,毕竟还未见过有人能够变成妖的先例。”
“那倘若是用了妖珠呢?”发财兄讲道。
绿果果的脸色果真立刻变了,“妖珠,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妖珠?那不就是发财兄一直在收集的东西吗?
“我可警告你,那东西不能乱用,莫非你是想……”绿果果连忙摇头道,“糊涂!”
绿果果匆匆走了出来,发财兄若有所思的样子坐在原地。
“你……收集那些妖珠,不是为了钱?”
发财兄大概猜到了我听到了方才的对话,顿了顿问道,“阿暄,你说做妖好吗?”
“没什么好不好的,就和做人一样吧,出生如此,也没得选择。”
发财兄默默点了点头,“如若给你选择,做人还是做妖呢?”
“我啊……”我仔细想了想道,“还是做妖吧,人的规矩太多,我不喜欢。”
发财兄果真是只狡猾的白狼,巧妙将方才的话题转开。如果说妖珠这种东西可以使人变成妖的话,难道老宫主真的变成了妖?可那又是为什么呢?
……
白毛鸟载着我们三个往着人界皇宫飞去,腾云之上,倒是让我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梦里也有那么一只白色的巨鸟,我就趴在上面安静地睡去。
“阿暄,阿暄……”
迷糊中,我似乎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那个声音很熟悉,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