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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名叫李二,这牡丹镇的邻里都叫他为李二伯。
李二伯以种植牡丹在这牡丹镇著称。家中人丁寂寥,老伴前年去世后,目前孤身一人。不过根据邻人的说辞,这李二伯原本有一个女儿,名叫李曼桃,在十年前死了。
“李二伯,这些花是放在这里吗?”夜辰将院子里的几盆牡丹搬到了院子的西南角,放好了后问道。
李二伯站在院子当中,不断指挥着夜辰。
为了感谢李二伯,夜辰很主动地充当了搬运工。
“李二伯,我知道,牡丹开花一般在五月,怎么这牡丹镇的牡丹花要比一般的要迟半年呢?”巫棠一边帮李二伯将花整理好,一边问道。
“这个……”李二伯吞吞吐吐,似乎自己也说不清,“千百年来,牡丹镇都是这样,至于原因,我也不大清楚。”
“嗯,听街坊邻居说,今年的牡丹祭好像比以往的不同呢!?”夜辰放下手中的花盆,问道。
“嗯,按照习俗,今年刚好是第十年,十年一个轮回,牡丹祭有烟火大会……”说完后,李二伯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尔后,李二伯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夜辰和巫棠互相对看了一下,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烟火大会前,夜辰和巫棠都不太敢在李二伯的面前提起这件事。
这烟花大会,似乎成了李二伯的心病。
夜辰和巫棠也曾想过打听一下什么事,然而这左右的邻人也都是支支吾吾,不太愿意讲起。
所以他们也就作罢。
就这样到了这烟花大会来临。
这一天天气晴朗,正是适合举行烟花大会的好天气。
烟花大会举行的地点在牡丹镇外的牡丹庙,以及庙宇后头的河岸。也许是林立的摊位与参与烟火大会的游客散发热气,白天的暑热丝毫不减威力。热闹乐声不时响起,夏日融化在空气里,仿佛只要一呼吸就能尝到夏天的滋味。
“……真没想到,这牡丹镇烟花大会,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巫棠显得很兴奋,她不断地左看右看,一切都显得很新鲜。
夜辰倚在围绕广大庙宇的石墙上,看着巫棠,很满足地笑了笑。
“如果可以的话,应该带上京墨的,他或许会很喜欢。”巫棠来到夜辰的身旁,兴奋地说道。
“是啊,说起来,已有好些天没有见到他了。”夜辰说道。
“缉妖学堂本来课业就很重,而且还超多试炼考核,有时候超担心他吃不消的。”巫棠淡淡地说道。
“放心啦,他啊,皮糙肉厚的,也不会那么轻易能被打倒的。”夜辰很开心,巫棠似乎很关心京墨。
“上次听你说,紫桃似乎常常挑衅京墨,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巫棠皱了皱眉。
“没事了,之前她是记恨我们将她的大鬼斩成了重伤,现在听说已经复原,所以……”夜辰宽慰巫棠道。
“那就好。”
“不过话说回来,这纵鬼门对自己的鬼,似乎甚是重视啊!?我听说紫玉在出任务的时候,因为‘荐食’的安阳亭三怪伤了她的契约鬼,她一怒之下,连斩三怪呢!”夜辰问道。
“你要明白,纵鬼门可是以鬼为武器的缉妖世家,伤其鬼,那就等于要了她们的命!”巫棠解释道。
“我听说,纵鬼门已鼎立世间达一千多年了,自古以来就是传女不传男的。传说纵鬼门有两大法宝,一是至宝五奇鬼;另一则是无常令。在这八荒之中,可谓是实力不容小觑。”夜辰最近常看这八荒中的一些秘闻和各门派、家族的来历,此时正好可以在巫棠面前卖弄一番。
“看来,某人开始下功夫了。”巫棠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得很对。”
“可是为什么,紫玉和紫桃要来缉妖阁做缉妖士呢!?”夜辰对于这纵鬼门两大纵鬼新秀到缉妖阁任缉妖士实在是不太理解。
“……不管怎样,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啦。”巫棠似乎不大想说。
“……”夜辰蹙眉,一脸苦闷,沉默不语。
说真的,这缉妖阁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令夜辰很是苦恼,毕竟很多时候他总能一不小心就踩在这些地雷之上,又招致天监院的处罚了。
“……好啦,烟火大会要开始啦!”巫棠的视线转向夜辰背后,突然刻意耸起肩膀说道。
夜辰停止沉思,一脸厌烦地仰起头。
“下一个,棉花糖!我要吃棉花糖!”
“……你先吃完右手的糖葫芦和左手的巧克力香蕉再说。”
“夜辰,有面具耶!欸,哪个好?你觉得哪个好呢?”巫棠在一个面具摊前停了下来,她不断翻看这摊面上摆着的鬼神面具。
“喏,这个一目鬼不错……不,我骗你的!我是开玩笑的啦,别拿那靴子踢人嘛!?痛……”夜辰不自觉地弓起了身子,不断拿手揉搓着自己的小腿骨处。
“嗯,这个不错。”巫棠拿起一个织女的面具,戴了起来,“怎么样,好看吗?”
“嗯,还不错。”夜辰敷衍地回答道。
“年轻人,看你们是情侣吧,要不买一对吧,如果连着这个牛郎的面具,我给你们算便宜点,买一送一。”面具摊的老板推销了起来。
夜辰半晌说不出话来,巫棠的眼里也不自觉地躲闪起来,同时那脸红了起来。
然而,很神奇,刚才还是一副天真无邪的巫棠,此时倒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只见她神神叨叨地看了一眼夜辰。
“不是你!”
“什么意思,巫棠。”夜辰感到莫名其妙。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细微的爆破声。
先是撕裂空气的长音响起,“咚!”紧接着大气震动,“砰!”天空开出璀璨巨大的火焰花朵。
是烟火。
以漆黑夜空为背景,或红或绿,或黄或蓝,光彩缤纷绽放。原本逛着摊位的游客全仰起头,发出了欢呼声。
在赞叹声中,不时响起掌声与欢呼声。烟火的光亮照耀地面,落下虚幻绝美的阴影。
巫棠神色恍惚,与众人一同仰望夜空。
这是她第一次逛烟火大会,看来也是她第一次看烟火。
“……呵……呵呵,挺华丽的嘛……只不过,美丽太过短暂,时光匆匆!”巫棠悠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