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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过去整整一生,几乎如同白纸空白一片,虽然活着但和死了没什么区别。自重生以来,虽然只有短短几天而已,罗琼经历了无数个第一次。比如第一次喝酒,第一次赚钱,第一次工作,第一次在没有母亲的情况下过夜,第一次结交到属于自己的朋友……当然,这些事里,有让她欣喜万分的,也有让她万分厌恶的。人生不就是这么个悲喜掺半的事吗。
现在,她要挑战第一次游泳了。
还有第一次穿比基尼。
一时间,有忐忑,有惊恐,还有犹如电流在撞击心脏上时所产生的那种刺激感。
尽管用为害怕和紧张,双腿略有些发抖,但就那样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向王爱颐去。因为不善言辞,所以尽管揣了满满一肚子对黄建良的不满,但依旧只是低着头,就那样一言不发地前进,直到她的双手被王爱颐牵住为止,罗琼的手还在颤抖。
大概是因为不甘心失败,黄建良大喊一声:“孙筱悠!”因为太过愤怒,他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手掌之中。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但现在他黄建良的妻子要无视他这个丈夫的意愿,去参加那种有外围男的派对。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和外围男玩亲密。
她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头顶绿油油一片。
这可真是不能忍受的事。
尽管他是如此的悲愤,但罗琼没有停下来,甚至就连多看他这个丈夫一眼都没有,就那样一言不发地任由王爱颐牵着自己前进。此时,相对王爱颐所代表的,神秘未知的将来。黄建良所代表的则是过去,就像罗琼的母亲,阴暗、泛黄,散发陈年旧物特有的霉味。
那个几乎耗尽她所有生命能量的可怕过去。
两人身后,黄建良不死心地大声叫喊。“孙筱悠,知道吗孙筱悠,你学坏了。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纯洁善良的人了。是谁,到底是谁把你给带坏了!”
因为太过愤怒,他的身体瑟瑟发抖。
就那么突然地,罗琼想到了一个神一般的句子,那个在男人鬼混之后最喜欢对妻子说的句子。一个转头,重新面对那男子,微微一笑道:“你,现在的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您竟然变得如此难堪。今夜的场合,在你口中肮脏不堪的场合,难道你因为我是抱着兴高采烈的心情去的。要知道这是应酬,是工作,我之所以这样,完全是为了这个家。”
将一直以来男人对付女人的神句反过来,再用到他们身上,再看见黄建良那副张口结舌的模样后,一时间罗琼是那么欢喜愉悦。
丫的,尝尝自己借口的滋味吧。
工作、应酬,没错,既然用了孙筱悠的身份,及其这个身份所带来的权力,那么连带着将对方的责任和义务一并负担了,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现在,她这个大号吉娃娃要在夜晚的名利场上,去给孙氏刷存在感了。虽然她有可能将整个事情搞砸,就像在卖场里闹出的那出那样,但无论如何,总比中途逃跑来的强吧。
不,她才不要逃走。
罗琼自问在整场拍卖会上,自己一点过失都没有。没理由犯了过错的人大摇大摆地留在原处,享受世人的关注,而她整个原本什么过错都没有的人,却要逃走。
这可真是莫名其妙。
……
虽然夸下海口,但当罗琼真的站在那套纯色比基尼前面时,却又架不住地颤抖了。
毫无疑问,此时摆在罗琼身前的是一件来自国际知名品牌的比基尼,集可爱性感于一身,虽然没有过多装饰,但却用实实在在的线条为物主勾勒出霸道。就算罗琼是个用脚趾头思考的人,也能看出,这样一件泳装穿在孙筱悠身上,将会曾显出怎么一番迷人风情。
但怎么说呢,虽然是个生活在21世界的姑娘,但罗琼毕竟是个被关了整整二十六年,被封建礼教洗脑了整整二十六年的姑娘。以罗母那极其保守的穿衣风格,在今天之前,别说泳装,甚至就连吊带她都没有穿过。不,甚至就连无肩装,罗琼都没有穿过。
因此在看到这件用料极少的宝贝之后,怎么也忍不住地双脚自打哆嗦。
正在忐忑,房门上传来很有节奏感的敲门声,来者是王爱颐。
结束装扮的王爱颐。
看到那抹风风火火地走进来的大红身影,一时间罗琼完全按合不上嘴巴,她就那样目若呆鸡地立着。嘴巴大得足以塞进一颗苹果。
从罗琼身边路过时,王爱颐再也忍俊不住地开口戏弄她:“姑娘,瞧瞧你的眼睛,瞧瞧你的嘴巴,注意形象我的甜心。”伸出一只手,在罗琼下颚上托了一下,帮助她合上嘴巴。
怎么说呢,王爱颐现在穿的泳装,是在是太过惊风骇俗了。因为少了一边的缘故,她的比基尼是那种特殊定制的产物。红辣辣的中国红,充满海盗风味的铆钉和亮片,至于样式。怎么说呢,也很有海盗风味,更准确一点说,就像海盗的眼罩,只有一边。
至于另外一边,横竖都没有了的东西,语气画蛇添足地做个假的出来,徒增笑料,不如就这样光明磊落地亮出来。古人不是说了吗,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不过,王爱颐并没有豪迈到,赤果果地走出去给人围观的程度。而是采用人体彩绘的方式,作为遮盖。现在,一幅浴火重生的凤凰匍匐在王爱颐那整个缺失了的半边之上。那红火而且多变的色彩,再加上她原本就很强悍的个人气势,一时间整个人如同女王一般贵不可言。
一时间,王爱颐是那么霸气外泄,震的罗琼整个呆在那里。
她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插进了一把刀,那么的疼痛和酸楚。
瞧了瞧放在床上的比基尼,王爱颐问:“怎么了,不喜欢我为你选的这款吗?”
将头要的就像拨浪鼓。
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敢不敢穿的问题。
闭上眼睛,将头扭向另外一边,不敢看王爱颐,即便这样,依旧挡不住内心的颤抖。
“没有什么的,真的没有什么,亲爱的。想想自己还活着,就觉得一切全都是赚。”王爱颐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将罗琼的手握在掌心,低沉但依旧温柔地哄着。“在经历了这么多遭遇了那么多之后,却依旧还活着,是不是觉得一切全都是赚呢。说句实在话,我要感谢这少掉的半边,若不是它的牺牲,我现在即便还活着也没有人样了。所以,我要感谢它。”
她眨眨眼睛,冲罗琼俏皮地笑了。
“那些人认为我不敢露,认为我应该自卑而且惧怕一切曝光机会,但我偏偏就不让他们称心如意。今天我要让她们好好瞧一瞧,就算失去了一边。我依旧可以来个精彩万分的亮相。”
“也许对男人而言女人首先是次等性别,是他们的性工具和私有物品,然后才是具体的某个人。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认为,一个人,首先得是个人,然后再来谈男女。比如我,首先是王爱颐,然后才是女人,我爸爸的女儿,我丈夫的妻子……”
王爱颐的话就那样一点点地在罗琼心里荡起涟漪,没错,她首先是个人,一个独立自主完全拥有自我的人,然后才论到底是谁的女儿,谁的妻子,也许将来还会
不是早就下定了决心吗,事到临头,到底还在惧怕个什么。
见到罗琼一脸小心而又谨慎的模样,将那件比基尼捂在手里,王爱颐露出笑容。她知道这女孩子已经被自己说动。就那样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把整个房间留给那羞涩的姑娘。
谁知道刚出房门,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才能够包包里摸出来之后,手指轻轻滑动了几下,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一个视频。一个通过摄像头瞧瞧拍摄到镜头。
事件的主角是秦玉琼和霍德华。
镜头那边,两人相对而坐,示意自己属下将一个做工精美的首饰盒放到秦玉琼面前,霍德华用交叉着的双手支撑着自己的下颚。“老实说,再此之前我是一直瞧不起女人的。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能有什么出息。但今天,当我遇见沈太太之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女人能精彩到这个地步。可在感悟的同时,我又禁不住地为您惋惜起来。试问一个像沈夫人这样能人,怎么能依附在孙家那样的小庙里缩手缩脚呢?”
“良禽择木而栖,像孙筱悠那样的无能之辈着实不是良主,她无法让您发挥才华。只有我,才能给您提供足够的空间和条件。所以,该如何选择,想必您已经有了抉择。”
在说这些的时候,霍德华抿着嘴笑着,这是一种骄傲自信,简直就是志在必得的笑容。
将放在自己面前的首饰盒打开看了一眼,里面静悄悄地躺着一串项链。一串价值五百万,绿得流油的翡翠项链。也就是之前会场上,一直佩戴在连雪身上那根。
贪恋地伸手摸了摸,如此明艳的帝王绿,没有几个人能招架得住它的魅力。即便罗琼都能从这串项链上联想到她秦玉琼,由此可见,她本人和这串项链是何等匹配。
但迷恋仅仅只一秒不到,秦玉琼又将首饰盒给推了回去。
微微一笑露出我很抱歉的表情:“也许在霍先生眼里,我家小主什么都不好。实际上她真就什么都不好。但有一点我很喜欢,那就是她是一个真真把属下当人来看,甚至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人。跟着这样一位有良心的老板我很放心。”
“喔,我忘了,她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我家老板尚且年轻。仅仅只有二十几岁的她,就算现在什么都不会,那也不代表她将来也不会。就算她真的笨到什么都不会,那不是还有我们这些人吗?”霍德华身边的人才太多,秦玉琼不确认自己跳槽之后还能得到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