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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最传统黑色礼服的王爱颐,在一个不知姓名男子的陪伴下,地调进场。她那身礼服,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小性感,但还不算脱格,至于配饰,王爱颐全身上下所有的配饰几乎全都是大路货,但怎么说呢。她王爱颐本身就是独一无二的话题好不。
当王爱颐进入会场的那一瞬间,罗琼分明听见了整个会场爆炸出,简直犹如山洪暴发一般的议论声。那些针对对于王爱颐的讨论,有褒扬的,也有贬低的,唯独没有中立,甚至就连一个都没有。即便在天朝这种以中庸论天下的社会里,王爱颐的登场依旧引发了如此严重的两极分化,对于她,人们要么要么极爱,要么极恨。
喜欢她的人,直接上前与其拥抱亲吻,标明自己的立场。而那些讨厌她的,则一脸明显的咬牙切齿,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些人会不会立马上前捅她几刀。罗琼发现一个定律,但凡讨厌王爱颐的人,他们的视线全都若有若无地从她那缺少了半边的胸上扫过。
这些人看她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穿着衣服的妖怪。
用不着怀疑,这是一群以性别决定一切的人,简而言之就是,大男子主义沙猪。
因为觉得日益强大的女子,是男人霸主的最大威胁,所以完全容不得女人有机会崛起,甚至就连靠近自己都不允许,更别提王爱颐有能力和他们平起平坐。因此,惊慌失措的他们不折手段地对她进行贬低和毁谤。从文化、传统、甚至是宗教和道德领域,进行妖魔化。
看着人群正中那个完全无视一切,依旧谈笑自若的王爱颐,她是那么风轻云淡,那么骄傲自豪,那么的任性,那么的迷人。一时之间,罗琼心里某个地位隐隐作痛。
想到她对自己的支持,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
一旁的黄建良觉察到她的冲动,一把将她抓住,在罗琼耳边低语了一句:“别去,难道你没有看出吗?那女人是非很多,那种其身不正的女人,你不能让别人认为你和她有关。”
他不许她前进。
但罗琼的决心是那么容易就被打消的吗。
肯定不是。
回头狠狠地瞪了黄建良一眼,她将两人尚且紧握在一起的手高高举起,然后当着所有的人的面一点一点地挣脱出来。就像一只突破虫茧,迎向新生的蝴蝶一般,她向着她飞奔而去。
终于,罗琼给了王爱颐属于自己的拥抱,而她开心地回抱她。
“小东西,我的小东西,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呢。”拥抱着罗琼的王爱颐开心道,“今天你很漂亮喔,”她给罗琼介绍那些围在自己身边的人。那群有男有女的支持者。
留在原地的黄建良就那样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呆呆地看着,那双刚刚牵过罗琼的手。
她,抛弃自己了?
仅仅只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将他这个丈夫给抛弃了。
这特么的,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难道她不是他的妻子,他不是她的丈夫,难道丈夫已经不是妻子的天了吗。
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越来越远。
孙筱悠,他原本的妻子,现在正一天天地向着远离他的方向走去,而他却完全无计可施。毫无办法地,只能看着她离去,虽然曾经做出过努力,但那些努力只能让按她越离越远。
咬咬牙上前,再一次将罗琼的手紧紧牵在手中。可就在这个时候,似乎在人群中看见了熟人,黄建良浑身一僵。透过紧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罗琼能感到这男人的紧张。
抬头望了望,发现让黄建良紧张万分的来源,竟然是位于王爱颐身后的,一名被换做皮夫人的女人。相对黄建良的惧怕和汗湿,这女人显得是那么的淡定自若。
甚至颇为妩媚地举手对着黄建良挥了挥。
这两人之间必定有什么不能见光的过去,虽然情商不够,但并不意味着罗琼脑子不好使,再加上女人对于某些方面有着近乎天然的直觉。只一眼,就给两人之间的关系下达了定义。
……
直到完全进入会场,这才是社交盛宴的开始,人们扎着小堆谈笑应酬着。
虽然几乎完全没有交际处理的神经,虽然罗琼本人对社交有着近乎天然的恐惧,但她今天可不是单枪匹马前来的。跟在她身边的两人,无论是秦玉琼还是黄建良,这两人全都是一把好手,他们机灵巧变、妙语如珠,就像极佳的润滑剂一般,将她的生涩完全融化开来。一时之间,甚至就连罗琼本人都觉察不出自己的缺陷。
慢慢的,那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又回来了,就像她踏入孙家大院的第一天所感受到的那种感觉。自己完整地融入社会,就像她从来未曾离开过一般。
罗琼愿意花费一切去获得的感觉。
然后,随着人员的到齐,时间的临近,拍卖会正式开始。
因为这是一场捐赠形式的慈善拍卖,有意捐赠的人需当着所有的人面,提交自己的捐赠品,然后在经历专家和现场所有宾客掌眼之后上台拍卖。因为上台捐赠的顺序是以抽签定的,所以这一次,王爱颐的顺序在罗琼之前,而那男子的父亲是第一位。
经过开场表演带来的小高潮之后,正式程序开始,那位带着年轻女伴的老人捐赠的是一个清乾隆年间的铜胎画珐琅镶珍珠鼻烟壶。如此难的一件的精品,老先生竟然舍得出手,直令所有在场者啧啧称赞。随着重器的出现,这次拍卖会迎来了红火的开端。
在拍卖师的蛊惑声中,位于他身后的大屏幕上放出该宝贝超清放大图像,供所有在场宾客围观品评。虽然罗琼完全不懂鼻烟壶,但她并不是聋子,四周人的议论她听得清清楚楚。
经过一番此起彼伏的较量之后,老先生的鼻烟壶最终以五百万的高价成交,可以看出,无论买家还是卖家对这笔交易都十分满意。满意得有点太过头了。
然后是第二件,据说是某位书法大家未经传世的佳作,然后,现场气氛再一次被炒热。
因为位于现场的缘故,罗琼亲身感受着笼罩于全场的,那种一掷千金的豪迈,还有在过去仅仅只限于传闻中的,有钱难买我开心。一时间,甚至就连她都被现场气氛所鼓舞。
所谓群体效应大概如此。
终于,在经历整整半小时的热火朝天之后,终于轮到王爱颐了。
远远地给罗琼挥了个手,然后回头给所有支持自己的人挥了挥手,在陌生男子的陪同下,王爱颐笑盈盈地登上台。仿佛那些毁谤、污蔑和歧视,全都和自己没有关系。正如她自己所说,就算我少了一边,但我依旧和过去没有不一样。我叫王爱颐,过去是,现在依旧是。
我王爱颐依旧是个女人,就算我少了半边。
移开托盘上面的红布,这一次,王爱颐捐赠的是一块翡翠原石。一块来自不明区域的原石,大小大约等同于一颗足球。根据王爱颐自己介绍,她手上这块石头是因为某次意外得来的。用更直截了当一点的词汇来形容,就是在路过哪里的时候,一不小心捡来的。
如此直截了当,毫不加修饰的说辞,使得全场为止一静。
绝对的悄无声息。
所谓的拍卖,一般靠货,另外一半靠吹。比如之前卖得比较好得那几样,一个来自文学世家的捐赠,一幅并不怎么出名的字画,在被冠上了荡气回肠的故事之后,最终成交价足足比估价高了四倍。另外一个,则是某位知名女士捐赠的首饰,因为牵涉到一起凄美的爱情,所以也翻了整整一倍。正是由于这两样物品的高卖,现场气氛被推出两个新的高潮。
可现在倒好,王大小姐将自己的石头,不,原石,咕咚一声放台上。然后张口大喊一声,这玩意是我捡的,你们爱出多少出多少。
这可真是,
这年头就算完全无知的乡妇都不会如此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正站在台上那位据说是首席拍卖师的男子,已经被气到泪流满面的地步了。亲,您怎么能酱紫,你酱紫之后叫我如何操作。
亲,你还要不要我给你编故事骗钱了。
正如前文所说,王爱颐是一个毁誉参半的人,所以当她咕咚一声将石头砸上去时,坐在砖家系上那群老者,开始了叽里呱啦的打脸程序。这些人围在一起说这表皮的颜色、莽带、松花,场口、水种,说着矿坑、玉种等罗琼完全听不懂的词语。
现场的气氛炒得甚至比以往每一次更加激烈。
只是,这一次几乎所有的喧哗全都是负面效应。
砖家台上,一位摇着兰亭序折扇的老先生站起来,对着全场拱了拱手,然后道:“不知道王小姐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件原石,鄙人才疏学浅,因此就算说错了也请诸位不要见笑。,根据鄙人区区数十年把玩石头的经历,王小姐这块很明显就不是原石,”说着将原石拿了起来,接着道:“这块石头,外表黑中带绿看上去很像黑砂皮,但细看之后会发现表面结晶和真正的黑砂皮有着一定差别,另外,入手之后重量明显比一般原石更轻。”
“因此,这只不过是一块用角闪岩冒充的缅甸翡翠毛料。”
话音一落,立刻引发了潮水一般的赞同声,然后另外一位砖家站了起来。向着全场所有的人拱手作揖后道:“可不是,今天我们之所以聚集在一起,那是为了慈善事业。为了那些虽然有病,但却得不到医治,虽然有理想,但却得不到实现的可怜人聚拢在一起。可就这样神圣而且庄重的场所,却沦为某些人的游戏场。这不,竟然在慈善拍卖上玩赌博……”
“既然是做善事,那就踏踏实实地切出来就好,您这样咕咚一声仍块原石上来。您究竟吧我们这里当做了什么?王小姐,一直以来外界对于您都有这样或那样的传言,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那些谣言不过是子虚乌有。但现在看来,您的人品还真的有问题。”
面对如此潮水般的批判,王爱颐就那样完全无视一切,完全目空一切地笑着。“好东西,只给看得起和相信我的人用。既然您们说赌,那就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