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 我叫王爱颐

静水听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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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自家女儿没有再关键时候掉链子,依依的母亲脸上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拍了拍女儿道:“依依别怕,有妈妈呢,虽然你爸爸没谢先生那么有本事,可咱家也不是那种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的白丁家庭。咱老沈家的姑娘,也不是那种可以随随便便就被人给欺负了的,就算是谢先生,也不能叫咱沈家一夜给消失了是不?要是咱家都能一夜不见了,那么想想,市里那么多和谢三公子牵扯不清的姑娘,可不就得人人自危了去。”

    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呢。

    谢先生,您确认谢家想做人民公敌吗?信不信我分分钟领着一群蚂蚁,咬残你。

    不是一穷二白,的确是这样没错,想想第一次见到母女两人逛街扫荡时的情景,在没有任何来人给她们买单的情况下,就能狂扫二十多万的衣服。只一点就能说明,市里的沈家虽然只是个二线家族但也不是言情小说上,那种配角标准配备。也就是弱到爆,无能到爆,只等主角前去收割的那种家族。相对,沈家两口子是那种既有野心也有能力,只能运气不怎么好,造化弄人的类型。可就这样的两口子生出来的女儿,也只能给人做情人,没错,情人。也就是古时候的小妾,脱离良籍属于贱籍的那种。

    男人的贪婪一直以来,不都这样吗?

    项羽和虞姬的故事,古今流传,可那也只不过是后世杜撰出来为项羽增加情义无双这一光环的遮羞布而已。虞姬是妾不是妻,地位和刘邦的戚夫人差不多,看看她随军的模样就知道。那时候正妻是不能随着丈夫到处跑的,她们必须留在老人身边侍奉尽孝,还得为丈夫拉扯下一代,比如刘邦的正妻吕雉。只有没有资格侍奉老人的妾,才会随着丈夫东奔西跑。

    项羽除了虞姬肯定还有别的女人,至少还有一个和他门当户对的正妻。

    那么虞姬是那种没出生没地位,一无所有的贫家女子吗?她是会籍望族吴氏的女子。所谓吴氏,和臣籍出生的项氏不同。虞姓乃皇室之后,因为在皇族叛乱而各自逃逸,所以在逃亡途中,便将虎子头去掉,改姓吴。别忘了,那是一个王侯将相真有种乎的年代。

    在那个年代,君与臣的差别如同云与泥。

    但就这样,虞姬只不过是妾而已,在那个年代,想要成妻不倾尽所有怎么可能。只一个虞姬,明显喂不饱正在起事的项氏一族的胃口。比如刘备的小妾糜氏。想想在刘备起事之初,从糜氏得到的好处,甚至可以直接说,没有糜氏一族的付出,就没有以后的刘备。

    可就这样,的妹妹依旧只是个妾。

    找情人都要找有权有势,还得无条件为自己付出,这就是男人。

    貔貅一般只进不出的男人。

    听了这话,谢立华的眉毛猛地抖了几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懂。自己儿子在外面惹了多少姑娘,名声有多坏,他也知道。有些东西,早就是几千年来习惯成自然的规律,比如男人一定是强者,女人一定是弱者。男人睡了女人一定要支付代价作为回报。这些他全都默认了,他谢立华还没有下作到,睡了女人不付票子的程度。

    更何况眼前不还立了个孙筱悠吗?想想孙家那几乎是无主性质的票子,他决定用小失换大得,即便这一刻勾不上孙筱悠,那也不能让自己儿子得名声彻底臭大街了去。

    否则,他还想不想自家老三日后娶良家姑娘,要不要抱孙子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的,必要的态度还是要的,当场取了银行本票出来,直接给了支票。“我家三儿作为男人,风流不下流总是没错的,我们谢家不会连过夜费都苛待了姑娘。是不?”

    只一句话,直接在沈家母女身上贴上赤果果的(女支)女两个字。

    谁知沈夫人也不气恼,弹了弹支票,确认上面的数字和心理底线相符之后,立刻打电话给兑现了。扬了扬支票道毫不扭捏地道:“依依的青春损失,我们就笑纳了,真是为谢先生心疼啊,也不知道您一年到底要给多少姑娘开支青春损失。”

    说罢,笑着去牵自家女儿。竟然胆敢说老娘姑娘是(女支)女?那么整天和(女支)女牵扯不清的您家小子,也不见得是好东西。

    沈依依虽然挣扎了那么一下,但依旧从了母亲,用为用衣服裹着脑袋的缘故,这个人就只有一双眼睛还露在外面,看上去就是中东那边的女人。她就那么楚楚可怜地用几乎哭红了的眼睛看着谢君溢。被人始乱终弃的受害者,可不就这个模样。

    离开前,沈夫人的目光扫了一下罗琼,后者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面对如此彪悍的一位母亲,她还能怎么着。

    见到罗琼怯懦的样子,弧线爬上沈夫人嘴角,她能想到,一个性子如此软弱的姑娘。不管什么来头,一但进了谢家,必定和茶几没什么区别,身上满满的全是悲剧。哪怕后来运气够好,坐到了正房太太这个位置上,那也是坐不长久的。谢家后院,不是个人物呆不下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男人的大宅院,一直以来不都这个样子吗?

    男人的后院就是女人的斗兽场,从来不怕阴谋诡计,若是连这个都看不破,如何能够存活下来。

    终于在这个时候,王爱颐受不了罗琼的蘑菇,手指啪啪地在画册上敲了敲,将最终选择给敲定了下来。相当素雅的一条裙子,白色为底,只有领口和下摆有些许的装饰。金黄色的绣纹上,镶嵌了大片碎钻,看上去就像闪烁在夜空中的星辰。罗琼很喜欢,但她就是那种无论喜与不喜都不会直接说出来的人。尤其是在经历曾经的某次之后。

    那一次,不知道是谁送了罗琼一条裙子,大约在她十二三岁的时候,还不懂得在母亲面前隐藏心思的她,因为实在喜欢的原因当场就穿上了那条裙子。然后,罗琼惨了,当时至少被揍了一个小时不说,在随后的一个月内,只要母亲想起这件事,她就得随时随地挨揍不说。然后那条裙子也惨了,就在当夜被母亲撕碎了拿去给旧衣服打补丁去了。

    然后,从哪里以后,罗琼再也不会轻易对人说喜欢和不喜欢了。

    掀开画页直接把选定的结果亮给谢家三个男人看:“既然谢公子想要赠衣压惊,又说只要是孙小姐自己选的,一切都好,那么我们只好却之不恭了,您看这条可好。”

    谢君溢看了看,很适合软妹子的小洋装,他已经忍不住想看她穿上又脱下的动人模样了。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明明已经走到店门口,但却依旧念念不忘的依依失声大叫了起来:“不要答应她,三公子,那条裙子今年才刚刚亮相,就那么小小一条一千五百万,刀。”

    一千五百万美元一条的小裙子,可不是就那么回事。

    世界一流的高级定制不说,24K纯金拉丝的纯手工绣花不说,光上面的碎钻价值都是千万美元起的,更何况这样一条可是全球限量一套的啊。就算别人仿,都不可能仿出一条一模一样的。奢华与美丽的结合体可不得价值千金。

    罗琼听了那个数字,不由地一抖,乖乖,一亿二千多万,就这条飘啊飘的小裙子?按照市里的工资水平,平常人家从山顶洞人时代就开始赚钱,能不能买上这么一条小裙子还是个未知之数呢。毕竟人的吃喝拉撒都是要花钱的,谁能费尽所有地仅仅只为了买条裙子呢?

    这样一条裙子,就算有人给她买了,她都没胆穿出门去。

    因为怕被抢。

    听到这个数字,甚至就连谢立华也稳不住了,瞪大着眼睛视线在王爱颐和罗琼身上转来转去,他在想,这两人中到底谁是主谁是从。而谢君溢,一时之间有那么一点点张口结舌,见过难缠的,可这姑娘未免也太难入手了吧。所以,一时之间她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愤怒,他认为对方之所以会给自己提出这么一个要求,不外乎是赤果果的拒绝而已。

    倘若真心接受,怎么也不会在第一次就提出如此要求。

    一亿两千万的裙子,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既没认出孙筱悠也没有认出王爱颐的谢家长子,谢宏裕再也忍不住地大声嚷嚷了起来:“臭(女表)子,以为自己是什么?把你切开了都卖不了一千万美元……”如果只是嘴巴上说说也就罢了,可这孩子偏偏和弟弟谢君溢一样。竟然直接冲上前去想要动粗。

    谁知道刚走了一步不到,手臂就被人牢牢钳制住,来者是拉宾。他用他职业级别的身手,牢牢将谢宏裕制住,无论如何都挣不开,一时间,谢宏裕有点脸红脖子粗。

    啪的一声,将书页合上,王爱颐笑着道:“一千五百万,这是您儿子事先许下作为冲撞的赔偿,给我的姐妹。至于我,您家有两位公子企图对我动粗,这事不会这么轻松就结束了,好好想一想致歉词,然后我的最大耐心限度是等到晚上十点。忘了告诉你,我叫王爱颐。”

    就那么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一只手搭在谢立华肩膀上,就那么吐气如兰地道:“机会仅此一次,我的耐心是及其有限的,好好把握这仅有的机会把。谢先生。”

    她的目光在高山族男子身上扫过,后者恭敬得,简直就像自己是王爱颐的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