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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眼里心里都红得象血。难道仅仅因为出生微寒,所以就要忍受这份耻辱。
大约是听见来自主卧的声音,真衍礼貌地敲了门,问平安“孙小姐,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我能进来吗?”这如同大理石般冰冷而且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引得黄建良浑身一震。
用直勾勾,甚至可以说就是威胁的眼神看着罗琼。
他不相信她敢在夫妻活动现场,唤外人进来,就算贵女也不是这么个骄傲法的。
要知道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现在可是两人进行正当夜生活的时间,合法交流时间。
也许清醒的时候,罗琼也不会这么干,但她现在毕竟醉着。酒醉鬼哪能用正常人的思维进行考虑。毫不犹豫地请真衍进来收拾垃圾,这举动比直接抽黄建良两个耳光跟让他难堪。
她拒绝自己了,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地拒绝她整个丈夫的合法要求,而且还不止一次。
每一次呼吸都像肺上被插进一把钢刀那么痛苦,就像整个灵魂都被撕裂那么痛苦。因为太过愤怒,黄建良甚至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甚至就连呼吸都有了颤音。
可就这样还远远不够,一手指着他鼻尖罗琼道:“黄总经理醉了,礼貌地请他下去,从今以后在未得我允许之前,不许他再一次进入这个房间。”她的态度就像他也是垃圾。
一时间简直就像有个霹雳在黄建良脑子里整个炸响,将他所有的理智整个轰得粉碎。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想到了王爱颐的话语:“知道在天朝,犯罪之后有哪三种待遇吗?一是从轻处理,二是从重处理,三是特事特办。知道吗,所谓严打也算是特事特办中的一种喔。你想我怎么对你呢?”
黄建良当然知道什么叫做特事特办,那代表,就算你只偷了区区几十元的东西,当特事特办来临时,说枪毙也就枪毙了,谁还会为他这样的草根冒个泡不成。
黄建良将孙家整整几亿的瓷器瞧瞧掉包转移这事,可大可小,但关键点不在他自己掌握之中,而在于王爱颐想要如何处理这件事。王爱颐说活,他便活,王爱颐说死,他便死成渣。
可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且额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从一楼直直地逼近。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的时候。
踩着雷同恐龙的步伐,哭着眼红鼻子塞的来人是姚静,罗琼记得她刚一回家就放她走了,甚至因为这一带既没有公交也坐不了出租的关系,她还请师傅送了她一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从时间上分析,姚静回家估计连一盏茶都没有坐满,就跑了。
到底怎么了?
难道是她母亲逼她和小许睡觉啦?
所谓以己度人,差不多就是这么一回事。
抱着一只草泥马玩偶,更准确说,应该是羊驼的玩偶,刚一进门姚静就扑到罗琼那张大床上,哭得那个阵仗,简直叫做金天地泣鬼神。怎么说呢,对于许多年轻一代,从老一辈传下来的尊尊卑卑似乎已经不再流行,他们更信奉西式做法,上班上级下班朋友。
不管怎么说,姚静当下在孙筱悠那张大床上打起了滚儿:“求收留,会暖床,求求您就大发慈悲,收留我这一夜吧。我的朋友我妈妈全都知道,无论躲哪里她都能找到,就只有您这里是安全的了,”哭着哭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咕咚一声滚到地毯上:“请把我当做垃圾,又或者是地摊上的污迹,请无视我的存在,让我安静地做一坨垃圾吧。”
嘴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抱着床脚的她哭得比打雷还要震撼人心。
黄建良的眉头一直抽一直抽,前面的真衍还没解决呢,这头怎么又冒了个姚静出来。虽然他知道这姑娘是自己妻子今天才收的随从,但怎么说呢,房间里多了这么大刺刺的一个存在,他还要不要做夜间摩擦运动了。虽然罗琼刚刚才拒绝了自己,但他从不认为妻子可以长长久久地拒绝自己丈夫。女人怎么可能一辈子不让男人睡她。
不耐烦地往姚静身上拍了一巴掌,“起来,然后滚。”几乎是恼羞成怒地在叫。
谁知道姚静非但没有理睬他,反而用更加嘹亮的哭声回应他,“我说了,我现在是垃圾,请不要和垃圾说话,因为垃圾是没有生命的,垃圾不会说话。如果你实在要赶我走,请用吸尘器把我吸出去,如果你实在想要砍死我……不,你不能用砍字对待垃圾,你得用扫帚扫它。请你用扫帚把我扫出去吧,否则我绝对不走,就算你要打死我,我也不走。”
这个中二症病发的姑娘,就那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抱着床腿,黄建良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她拉开。对于一个拼上命想要撞死在孙家床头柱上的女人,他在整个撕破脸之前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堂堂一个总裁,总不能像中二症病人一样发疯吧。
“撞死,谁再拉我我就撞死在这根柱子上,我说到做到,死了都在这屋子里徘徊。”
姚静响亮地嚎叫。
虽说姚静只不过是个下属,但人生有几大铁呢?就在今天下午罗琼和姚静刚刚才刮分完人生的第一桶金好不。是谁说,人生最难忘怀是初次的感觉。反正两人现在正处在如胶似漆的蜜月期,见到姚静哭成这样,罗琼怎么可能不问一声。
“传达室,”姚静哭着哭着觉得鼻子塞得厉害,正好身边站了个方便自己行事的黄建良,于是一把抓住别人裤腿,然后,一个响亮而且悠长的声音之后,黄建良的阿玛尼毁了。
姚静干了每个悲痛欲绝的姑娘最喜欢干的事,她拿黄建良的裤腿擦了鼻涕。
因为,以她趴的姿态,真的真的就只够得着对方裤腿而已。
短暂的震惊之后,然后是惨叫一声,好歹黄建良控制住了自己,他没有直接踢出去。要知道对方可不是他的女人,不用因为这个或那个原因,包容他的暴力行径。
甩了两次,没能甩开那个正抓着自己裤腿的中二症病患,然后又被擦上了一记。
此时黄建良杀人的心都有了。
从来没有那个女人胆敢这样对待自己,甚至就连她妈妈都不敢这样对他。
排出异物之后,姚静抽了抽鼻子,觉得舒服多了,然后继续嚎着哭道:“今天我刚一回家,小许的妈妈就上来问东问西的,她问我在哪里上班,我说是在孙氏,跟着大老板混。我这么说,真的真的是想要保住这份工作。可她当场脸就白了,说孙氏的大当家不是个男的吗?一个黄花大闺女跟着那么头人面兽心,早晚要怀上,当秘书的,能有几个和老板的关系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她说她家小许不要现成的绿帽子,叫我别干了。”
当姚静所到孙氏的大当家是个男的的时候黄建良的表情,要多神气就有多神气,可随后,当姚静所人面兽心和早晚怀上时,他的脸刷地一声,整个黑了。
罗琼的目光刀子一样刺只黄建良身上,她觉得小许的妈妈说得很正确,一个就连完全昏迷的女人也不放过的牲口,还真就那么一回事。
说到这里,姚静又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传达室,她叫我去他们小区的传达室工作。那个小许的妈妈说,传达室是一个很适合女人的工作,因为上班的时候可以随时开小差溜走。她说我上午可以溜出去卖菜,中午可以溜回去做饭,下午还可以溜回去做家务。”
“可她介绍的那个传达室,是她们小区的传达室啊。还没结婚呢,八字都没一撇,她就让我在上班的时候偷偷溜到她家去,给她买菜做饭打扫卫生,那结婚以后还不把我当骡子和马使唤?可最可笑的是,我妈妈当场击掌叫好,你没看见当时她那表情。我知道她是在气我不接她电话,可无论如何帮生气也不能那样对我啊。帮着外人对付亲闺女,这算哪门的事。”
看见姚静又有擦鼻涕的冲动,罗琼手忙脚乱地扔她一抽面巾纸。道完谢之后,就是响亮的声响,至少四次,然后继续。
“小许他妈说,传达室是好工作,又能打发时间还可以顾家,真是女人的不二选择。去她的,那传达室不是老爷爷老奶奶退休没事干去做的吗,我才二十五呢……就传达室那份工作,一个月能有几块钱啊。可我亲妈说,女人不在乎赚多赚少,够买保险就好。重要的是家庭稳定,孩子是否教育成功。她说,家庭要是乱了,工作再好也是白搭。孩子要是养废了,以后有再多的钱也不够他坑,孩子要是养好了,那可就是金山银山,搬都搬不走。”
“小许他妈说小许已经上了三十岁,我们结婚之后马上就得要孩子,等有了孩子,我和他必定要牺牲一个人回家带孩子。母亲把你们养大不容易,我们没有义务帮你带孩子,所以,自己辞职回家带吧。她还说,孩子二岁就得上幼儿园,楼下阿姨的孩子早上九点得送幼儿园,中午11点20还得接回来午睡,因为幼儿园的孩子太多,老师照顾不过来,怕孩子感冒。然后下午2点30还要再送孩子去上学,不能让孩子习惯逃课,晚上4点20还得接一次。”
“如果孩子有放学后的早教课,我还要拿点心4点20送去给他吃一点打尖,不能让那么小的孩子饿肚子饿到6点以后。等到他学完还要再跑一次去接他……”
“除此之外,我还要买菜做饭,打扫卫生。我上午送完孩子立刻就要去菜场买菜,然后会家做饭,必须在接孩子之前完成,因为孩子中午在学校有可能吃不饱。我下午送完他还要打扫房间,我4点20送完点心还要立刻会叫做晚饭,还必须赶上最后接他回家。”
“哎妈,那是人过的日子吗?那是我亲妈吗,她一定是我仇家派来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