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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歆瑶默默翻了个白眼，老实收回手。
他自己说了帮忙，正常人看到这些乐器都会误解的吧，她以为是让她演奏来着。
灯光一下子暗下去，只有舞台上方的聚光灯开着。一名工作人员走上来，尴尬的看着坐在黑暗里的凌骁，“音响设备有点问题，负责维修的师傅今晚不在。”
凌骁沉默了一会，视线落到叶歆瑶身上，“你来，随便挑一种乐器演奏整首曲子。”
叶歆瑶想呵呵他一脸。
聚光灯打到她身上，工作人员尴尬往后退，“我马上开测试设备。”
叶歆瑶懒得理他，抬起双手放到琴上，想了想还是选了高山流水这首曲子。
琴声流泻，女孩闭着眼睛，白皙纤细的颈子随着曲调的高低轻轻摆动。
凌骁微眯着眼，搭在腿上的手不自觉的跟着合拍。
这场演奏会是属于她的，听众只有他。
一曲毕，叶歆瑶按住琴弦回头看凌骁，“可以了吗？”
凌骁注视着她，掩在昏暗中的眸子写满了笑意，“还差一点，再来一曲。”
叶歆瑶也没多想，起身拿起身边的琵琶，重新坐回去激情万丈的弹了一曲十面埋伏。
偌大的音乐厅响起清晰的掌声。
“可以了。”这次不等叶歆瑶出声，工作人员背着测试仪器，气喘吁吁的从通道另一头跑过来，吸音系数达到标准，降噪的数值也很稳定。
叶歆瑶放下琵琶站起来，若无其事的下了舞台，大步朝凌骁走过去，“可以送我回学校了吗？”
凌骁点了下头，优雅站起身。
灯光乍明，叶歆瑶条件反射的眯了下眼，下一瞬手便被凌骁给牵了起来。
不是以往那样，直接扣着她的手腕的牵，而是像情侣一样十指紧扣。
他们才不是什么情侣呢。
不过，他听到高山流水居然没动怒，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今晚岳静姝的收官演奏会，他不去听就算了，跑来新的音乐厅试音，难道是故意的？
“学校十点半熄灯？”凌骁忽然出声。
叶歆瑶不假思索，“嗯。”
凌骁抿了下唇，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