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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云天还在建安城四处逛荡,自从解除了主仆协议后他便可以单独的离开安冉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安冉下线他也不会再被关进仆从空间,哪怕看一整夜的星星也无所谓。
开始NPC小子觉得这很自由、很爽、他可以甩开膀子一口气跑去郊外欺负那些木讷的小野怪;去到河边一个猛子扎入河中逮逮小鱼;去书店逛逛买几本书看;去茶馆听听说书人口中的演绎故事;或者干脆去大街小巷尝尽京城小吃。他有时候会遇见很多自己口中的数据,那些和他一样的NPC少年们,但好像樊云天永远都和他们说不到一起玩儿不到一堆,有时候自己的徒弟刀片会上线,樊云天就和他们一起练练级打打怪指点下他们的武艺,然后又看着这些冒险者们一个个下线。渐渐的他感受到了寂寞,这个世界除了安然哥好像再也没有能懂他樊云天的人。
他再也不想跑远,好多时候只是在自己下线的附近逛荡,期待着安冉能一下子出现。他没有冒险者们之间相互可以联系的消息框,最多不过就是可以同远在天边的人用书信往来,何况他是去了另一个世界,NPC小子怎么向他的安然哥写信?于是他只有这样等他,有时候会坐在桌边手托腮帮无精打采;有时候会拿上一本书一看就是好半天。
“你他妈说了两天后就回来这都两天半了,还讲不讲信用了?”樊云天如同一个留守儿童那样坐在地上将脑袋靠在门边自言自语,“老子以后也像你这样转身就跑看你怎么办?”
突然眼前光线一暗有个高大身影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安然师兄不在?”有个苍老的声音问。
“死了!”
樊云天心情烦闷听到安然两个字脱口而出,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抬头,这才看见头发花白的叶鸿皱眉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NPC小子像弹簧一样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
“怎么是你?”樊云天歪着脑袋问,“老头儿你来京城干什么?”
“没点规矩!”老人佯装温怒用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坐在人家客栈的大门口阻挡生意,不怕小二赶人也不怕进出旅客们笑话,见了我也不叫一声师兄,小心以后见了师父我告你的状。”
“随便你!反正老子交了钱给掌柜,他们有本事就赶财神爷。”
“不敢的!我们自然是不敢的!”身穿粗布衫、头戴灰帽、肩头还达有白帕的店小二笑脸相迎,“樊少爷是我们如意家客栈最尊贵的客人,这位老先生一定是樊少爷的朋友吧?是准备打尖儿还是住店呢?”
“找个清静的地方给老夫上点好酒好菜,”?叶鸿大步跨过门槛,“反正樊少爷有的是钱。”
“你他妈吃饭凭什么老子买单?”樊云天心里嘀咕白了叶鸿一眼。
“师弟走咱们雅间说话。”?叶鸿转过头露出了一个为老不尊的笑容。
于是樊云天没有办法只能让店小二带着他们去了二楼的雅间,况且NPC小子也确实是无所事事,有相对认识的人和他喝酒总比一个人靠在门边发呆要好得多。店小二也确实听话,为他们上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樊云天没有怎么说话只是胡吃海喝,反正既然是自己出钱那就得多吃点不然岂不是当了冤大头?
老人叶鸿也只是问了一些他们来京城可曾遇见过什么有趣的事,然后樊云天就尽量简要的回答,反正多数时候雅间里是沉默的,直到门外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师兄别来无恙啊!”安冉推开房门看见正举杯饮酒的叶鸿笑着走进了雅间,“怎么请樊云天吃饭也不喊我一声?莫非你心中只有他这个小师弟没有我这个小师弟么?”
“师弟快、快、过来坐!”叶鸿立马起身给安冉挪了挪座椅,“怀桃山一别师兄十分想念,这不、害得我不远千里来京城看看两位小师弟。”
“你他妈怎么不再多叫点菜?反正是师兄请客。”安冉落座后却是先教训起樊云天来。
“放屁!他请客我们出钱。”
樊云天看见自己的安然哥心里其实是十分开心的,但又怨这个王八蛋迟迟不肯归所以说话也不客气。
“那你妈还叫这么多菜,老子的钱是地上的泥沙么?随手一抓就一把?”
樊云天正要反驳回去被叶鸿笑着打断了。
“好啦!好啦!”叶鸿双手下压示意二人暂停,“这顿酒师兄请,师兄请还不行吗?瞧瞧你们……啊……堂堂剑神弟子,如今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了,居然为了区区酒钱吵得面红耳赤,有一点大侠的风范么?”
“看看人家。”樊云天嘀咕了一句气后,呼呼的夹了一大筷子竹笋炒肉丝放入嘴里巴滋巴滋的嚼。
安冉没有继续和他拌嘴,只是拿起酒壶帮叶鸿倒了一杯酒。
“师兄此次来京所谓何事啊?应该不只是为了看我们那么简单吧!”
“确实是有事,”叶鸿抚须笑道,“师弟我要告诉你个好消息,由于在葫芦峡咱们救驾有功,陛下已经恩准咱们御剑宗可以去太王山开枝散叶了,这还是我两位小师弟的功劳,为此师兄要敬你们一杯。”他端起了酒杯。
三人一饮而尽。
“我俩有什么功劳?都是师兄计算于千里之外。”安冉一边笑着摆手,“那太王山不是太一教的地盘么?莫非葫芦峡行刺一事就真让整个太一教搭上灭顶之灾?”
“灭顶之灾谈不上,挪窝倒是必须要做的,”叶鸿将酒杯轻轻的放在桌上,“行刺国君乃诛九族之大罪,咱们陛下纵然再宽厚仁德也不可能置之不理,事实上让他们撤去道教正宗、搬离太王山已经是念在以往的香火情份上了,不然的话恐怕就是大军围山鸡犬不留了。”
“他们愿意?”安冉有点无法理解,“山上的宗门向来不怕朝廷,不可能皇帝叫他们搬离太王山他们就搬啊!这堆老牛鼻子可是会仙家道法的。”
“必须搬!”叶鸿道:“师弟作为冒险者可能有所不知,莫要说区区一个太一教,就算是那天上的神人来世间也要遵循圣贤定下的规矩,仙家修士不能随意参与世间俗事,一旦是因为他们而造成了世间的劫难影响了历史的正确走向,那么这些人就要受到天地压制遭受惩罚,不然今天来一个神打败千军万马,明天来一个仙覆灭一国王朝,那这个世界还怎么继续下去?生灵又如何遵循自然生生不息?”
“这样啊!”安冉大概理解了为何很多大人物鲜少有在江湖上走动的原因,“御剑宗去太王山又有什么好处呢?”
“师弟!这可是天大的好处哟!”说到此处这个高大的老人眼露精光,“首先太王山是锦国的中岳属五岳之首,山中蕴涵的灵气是寻常山川无法比拟的,作为修行者来说,还有什么比得上拥有一处充满灵气的洞天福地进行修行更好的事呢?它能让你一日千里修为登天,一派宗门如果要人才济济当然要有人才,还要有培育人才的土壤。其二、太王山既然是五岳之首,在陛下的恩准之下我们御剑宗去了太王山立足,这就从侧面说明陛下有意让御剑宗成为剑派正宗这还不好么?”
“敢情你叫我们去葫芦侠保护皇帝老儿,就是算准了一个救驾之功就能让御剑宗去太王山开宗立派啊!”安冉暗想,“果然是无利不早起,只是想不到那皇帝老儿也就真的要赶走太一教让你们去太王山。”
“如果是这样那就值得在喝一杯庆贺下了。”安冉道。
于是三人又笑嘻嘻的共喝了一杯。
“然后师兄来京城找我又是因为什么事呢?”
“送样东西给你,”叶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交给安冉,“师弟你先看看信上的内容。”
他打开信件只见信上只有短短十一个字:‘北风南吹,谷雨过谷,宜动手。’
“这是……说皇帝南巡是在谷雨时节,他要经过葫芦峡可以在哪里设伏刺杀么?”看着这是一个有点潦草的字安冉皱眉问。
“不错!”叶鸿用手指敲击着桌面道:“这封密信是我们的人从那个女冠的身上搜出来的,而那个叫萧无念的女冠曾经是游历过北漠的。”
“也就是说,这个女道士和身处北漠的大皇子有一定的关系,葫芦峡刺杀皇帝可能是大皇子的一手安排……”
叶鸿笑而不语不置可否。
“不对!”安冉又道:“倘若是大皇子的安排那他宫中必定有人,否则身处北漠的他不可能对皇帝的出行如此清楚,那么这送信之人是谁呢?那个装扮宫女的玩家?还有既然是密信,那么当然是看过后就销毁,女道士怎么又可能蠢得将它放在身上给人发现,这说不通的,所以这封密信……从根本上来说是捏造的。”
“对咯!对咯!”老人笑着说,“这封信根本就不是从女道士身上搜出来的,也不是大皇子刺杀皇帝的证据,其实它只是存放皇太子书房里的一封嫁祸之信,至于如何让它去太子府上又不被发现,师弟啊!这就是师兄必须亲自来京城看望你们的原因。”
事情终于明了安冉恍然大悟,“原来葫芦峡刺杀一事是他的一手安排,他安排了那个女道士和宫女刺杀皇帝然后又让咱们和御剑宗的人去救驾,将刺杀之罪嫁祸给太一教,然后又这封所谓的密信放入太子府用来嫁祸给李嘉德,既让御剑宗得了好处,又能让皇帝一怒之下废了太一教和太子,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葫芦峡行刺之事你干的?”樊云天天终于反应过来大吃一惊。
他盯眼前的NPC老人看了半天,然后安冉渐渐开始有了笑容。
“师兄计谋让师弟佩服不已,说吧!接下来需要我和樊云天干点什么?”安冉道。
“听说你和太子爷一行人关系不错,”叶鸿思考了片刻道:“师兄只需要你能将这封信悄悄的藏于太子的书房中,之后陛下回京自然就可以听见有密报说太子有弑君之心,然后又会从太子的府上搜出这封信件。”
“你就不怕我和太子的关系好将这事捅破么?”安冉挑起一边眉毛望着叶鸿。
老人哈哈大笑拍了拍安冉的肩膀。
“师弟啊!你与太子的关系再好,好得过咱们同门师兄弟么?咱们为宗门办事,为的当然御剑宗以后能更好,御剑宗好了日后才有脸师父他老人家,我叶某人什么都差但看人及准,无论从同门情谊还是从利来说,师弟也决然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我他妈损谁了?”安冉想,“损你这老乌龟么?老子不想和那个NPC太子有交集,同样也不想落入你设下的圈套里,恐怕你的如意算盘要打空了。”
“好处呢?师兄,同门情谊当然是不能不顾的,但你知道作为冒险者来说师弟还需要这个。”他用手做着往上抛的动作。
“当然,”叶鸿道:“事成之后师弟必定会得到一笔可观的财富,这其实不算什么,老夫作为掌门到时候还可以将太王山的一处山头划拨给师弟作为修行之地,御剑宗的所有剑术师弟皆可学习同时获得收取门徒的权力,师弟啊!用你们冒险者的话来说,这可是一个传奇任务才能获得的报酬哦!而且关键是如果你来做这个任务谈不上有多难。”
“答应他!”樊云天一下子跳了起来,“答应大师兄!我们和那个太子有他妈的鸟关系,弄死他为咱们宗门添砖添瓦。”
安冉差点就动心了,拥有大量的游戏币;拥有一个山头;可以学习上层剑术;将泰安邦一部分精英帮众安排到上山练剑;从此以后试问有几个玩家能有他安冉风光?游戏里又有几个普通的NPC惹得起他泰安帮?只是安冉的追求不在这里,尤其当他越来越想念梅思安的时候。
“契约!”安冉笑嘻嘻的一把抓过信件,“你可不能反悔师兄,不然的话不要怪师弟去师父面前告你叼状。”
“你师兄说话几时不算话了?”叶鸿心情很好喝酒也快,“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立契约?师弟放心做了此事你该游历游历,我们去太王山那一天起就会通知你们回来,祖师堂的上香少不了你们的份,师父的金身神像需要你们来抬一抬。”
正事谈完他们又一边吃一边聊,所说之事便是那京城的一些趣事和老人对御剑宗将来的规划,然后这个鬓角重长青丝的御剑宗掌门便要离开。
“师兄记得结账,”安冉提醒,“还有书好久还我?”
“帐下楼就结书嘛……再过些时候还。?还有我是二师兄,你王伯望大师兄云游去了别喊错了。”他出门之前转头对樊云天提醒后就下了楼。
樊云天走到楼梯口看了看然后进入雅间将门关上。
“真走了,”NPC小子说,“你果真要做这个任务?反正老子觉得不应该答应他。”
“那你他妈还做出一副有奶便是娘的贱样?”安冉用手在盘中抓了几粒花生米在嘴巴里嚼含糊不清的说。
“老子还不是为了迷惑他,”樊云天嚷嚷道:“你他妈一走就是两天半,知不知道老子这两天半是怎么过的?哪里都去不了没一个人和老子说话。好不容易来了个认识的人,还是他妈的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王八蛋,老子不小心点只怕都给他卖了,靠你这个白痴主人呵呵!”
“不是已经解除协议了么?”安冉耸了耸肩,“我们不是主仆关系了,老子他妈最多是你的哥。”
“这就是你不管老子的原因?”樊云天声音变大了甚至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说好的离开两天,你他妈倒好整整多了半天不回来,怎么和你的小姘头去床上打滚儿就忘了老子?你知不知老子当初为你挡刀的时候有多痛?”
“好啦!好啦!”安冉只得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小祖宗,你他妈小声点是想要把楼给震穿还是怎么的?那个钱够不够用?你还想要什么东西?”
“算了!”樊云天直接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酒然后NPC小子把酒壶往桌上狠狠一踱,“你也有你的难处老子只是很想你,以后白天尽量少去你们那个世界,晚上老子还可以睡觉,眼睛一闭一睁第二天就又可以看见你了。我现在有点后悔,为何就和你解除了契约呢?不然你滚了老子也就会被关起来睡觉直到你回来才出来,等人回家真他妈难受。”
“其实是有好处的,”安冉给NPC小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他碗里,“比如你可以掌管钱财、也可以拾取战利物资了,可以自己买东西放入自己的包里,甚至有一天还可以去结交你的NPC朋友们。姓樊的,这个世界并非只有老子一人,你还有很多山水要看很多人要结交。”
“我不适应,”樊云天黯然的摇了摇头,“安然哥,自我获得新生那时起我就是和你一起走过来的,没有你我不知道路在何方。”
“那老子就带着你先去北漠,”安冉安慰,“说不定走着走着你个小兔崽子就知道方向了呢?”
其实这句话是多少有点悲伤的,就好比父母有时候其实是不希望自己孩子长大的,他们总想自己的孩子一直都过着无忧无虑的童年,当有一天孩子们长大了有了自己的路要走,那么孩子就会离开父母去感受人生的风雨和阳光,再难扑进父母的胸膛。父母是孩子的靠山,但孩子又何尝不是父母的棉袄呢?对于一路相伴的樊云天和安冉这种感情也大致一样。
“这里不管了么?”樊云天说,“既然你不愿意插足京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又何必去理会太子一行人的宴请,又何必接这个老王八的任务呢?”
“咱们如果直接拒绝可能就会多一个敌人,”安冉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将手放在NPC小子的肩头上,“云天,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和这些人周旋,很多人他是这样、既然得不到你就会毁了你,那些野心勃勃的人希望将别人驾驭在自己手中为他卖命,倘若一旦发现这个人不愿为己所用又怕他落入对手的手中他就宁可杀了他,所以我们如果直接拒绝了太子的话,可能他就会在北漠的路上对咱们下手,如果不假装答应叶鸿他也可能在暗中谋害我们。”
“所以老子需要你这个大白痴的保护,”樊云天说,“要是人人都像孤烟大哥、烟落姐姐他们那样该有多好,大家以诚相待不用勾心斗角活得这么累。”
“不太现实,毕竟这世界上像你孤烟大哥和烟落姐姐这样的人不多,所以咱们和君子相处就应该像个君子,和小人打交道就应该比他更小人。”
“我明白了安然哥,”樊云天若有所悟,“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他浅蓝色的眼睛再次幽光一闪,成长型NPC樊云天又学到了一些本事。
之后亦如安然计划的那样,他先是找到了上线的刀大川,问他是否愿意在职业之外再增加一个职业头衔——这就是青年对冷文泰所说‘皇城司’的人选——那个微胖没有什么心机的高中生满口答应了此事,他是信得过自己的偶像的,再说了就算信不过,作为玩家来说能够增加一个头衔,不时的能领取一些秘密任务和钱财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安冉对这个游戏名叫‘刀片’的刀大川其实是有防备之心的,他究竟是怎么认识上官秋桐的呢?他当初究竟知不知道那个老人的身份?而且他与自己和樊云天接触有没有什么目的?这些安冉通通不知道,所以既然如此,那还不如顺水推舟让他进入‘皇城司’在京城这个泥潭里蹦跶,他要是和他们一伙他们自然不会害他,他如果不是那边的人,那么一个作为闲散玩家来说,***也未见得拿他有任何办法。只是刀片入职皇城司的事还需要太子爷的认可。
接下来安冉又去了趟世子李嘉明的聚客之所,与上官秋桐、世子、吏部侍郎等人商议了一些人员就职的问题,关于让刀片入职皇城司是和世子与上官秋桐私下说的,让他转告太子李嘉德,晚上的时候安冉就收到太子答复‘可行’然后太子提醒安冉,在北行收集北漠军情报的时候务必隐藏自己的身份,需要堤防北方的一些家族势力因为他们是大皇子的人,他会暗中安排人保护他和樊云天的出行。
在太子爷的回复中,有关于在京城成立泰安帮分舵的事也要尽快落实,为他们以后的大事打好基础,于是安冉便给远在怀桃县的酒客发了消息,让他和NPC马远一起挑选一些信得过的兄弟北上京城。他在消息中特别交代,此次到京城名义上成立泰安帮分舵,实则是成为太子用于收集情报的民间组织,千万不可与皇城司的人扯上任何关系,而泰安帮的人在京城是为了经商不是成为谁的谍子,无关痛痒的小事可以为***办理,一旦涉及到朝廷的党争之事绝不能答应,哪怕和***翻脸、被他们打击追杀、无法在京城立足也在所不惜。
因为安冉知道,太子所说的派人暗中保护不过是为了监视自己;所说的在京城成立泰安帮分舵共谋大事,其实也不过是他李嘉德将泰安邦的一部分兄弟作为棋子运用,一旦事情有变,这些兄弟就会沦为却弃子或者干脆是用于制衡他安某人的筹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