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公子莫怕(80)

笑子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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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笔录的警察小哥抬头瞥了眼男子,清亮地眼神透露着几分不可言说的意味。

    从医院到警局,算得上风雨兼具,各种路障和危险层出不穷,虽完美躲开祸端,但毕竟有人在暗地指使,心总不得安宁!

    进警局前,谭泽小声告诉他说犯人可能是退伍军人,武力值不低,他还以为是胡蒙,没想到是真实情况。

    退伍军人?

    曾经是军人,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是谁指使你去医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见对方紧闭嘴巴,一声不吭,警察小哥大声呵责。

    以为不回答他们就无可奈何吗?

    耐心,是当警察的第一课,他们从不缺耐心,只要犯人能忍受监狱寂寞,他们陪他等着便是!

    “我只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安然无恙,你觉得我会傻兮兮把自己陪进去?”

    林东夸张地放声大笑,忽而停住笑意,阴深的目光直视着警察,粗犷地声音充斥着嘲讽。

    想套路他?

    呵,在道上混那么多年,是他们能轻易套路成功?

    笑话!

    “林东,我们是在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机遇不常有,一旦错过判刑后就不会有缓刑。”

    “我若是实话实说,你们会放我离开吗?”

    “离开不可能,不过可以减刑!”

    “几年?”

    “不好说,暂时法院未给你定罪,但戴罪立功一定会减刑,至于减多少自有法律法规。”

    “哈哈,你们是把我当傻子吗?”

    仰头大笑,林东晃动着手铐,哗啦啦做响的声音磨砺着心底。

    缓刑?

    减刑?

    真当他一窍不通,虽是同样的两个字,但头字不同,代表地寓意就有天翻地覆的差别!

    减刑不过是一两年,但他们若是将他过往犯下的罪行扒出,二十年的牢狱之灾不可缺少,减刑又有什么用?

    “坐牢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你该明白眼前的处境。”

    “你的组织已经放弃你,不然不会在出医院时致你于死地,除了我们,你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党宽宏大量,法律会从轻判处,如果你之前的行为是受人逼迫,或者有原因可循,法律会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劝人改过,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突破案件的重要关卡。

    不过此事甚是奇怪!

    大年三十,一场普普通通的车祸,没什么特别出奇的疑点,但却惹出接连不断的混乱,幕后之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针对的目标是月笙遥还是谭泽?

    “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死心吧!”

    若是他一个人倒不畏惧什么,但心底有牵挂,便不能肆无忌惮的回答。

    他不会回答任何问题,不论他们许诺什么条件,他的回答都只是不清楚!

    “张局,您看?”

    做笔录的警察将本子合上,眼神颇为无奈地看向问话的领导。

    什么都问不出来,还要接着问吗?

    若是犯人不作回答,他们倒也无可奈何,毕竟法律规定,不能对犯人用刑,即使是穷凶极恶的犯人也不行!

    如此,该怎么是好?

    “先把他关进监狱,让他一个人住一间,等明天上午派心理学家去劝导,说不定会有收获。”

    “嗯!”

    挥挥手示意狱警将人带走,警察小哥慢条斯理地整理文件。

    一切毫无头绪,仅知道人名,年龄以及性别,出生地不说,职业不交代,什么都不告知,接下来的工作可有得忙!

    “即使我交代,你们也无法查办,何必白费功夫!”

    “站住,你刚才说什么?”

    “呵呵~”

    林东冷笑两声,蹒跚着步子离开。

    “领导,他什么意思?”

    “此事想必水深啊!”

    “水深?”

    不就是一场人为制造的车祸,能有多深的水?

    警察小哥不解地挠挠头,一脸懵的跟在领导身后离开。

    *****

    晨雾弥漫着街道,远远观望,白茫茫一片,仿佛天地之间仅有一种颜色!

    橙黄色的光线自东边照耀,从一根变多跟,从一种眼色到多种颜色,从橙黄色到火焰色,炽热越来越浓烈。

    如木盆一般大小的太阳挂在天边,半边天空被浓浓颜色浸染,漂亮且诱人地色彩洒向天地,万户千家被光芒映射!

    一夜能发生很多事,也会衍生许多问题,有人在过年夜诞生,有人在年夜里死去。

    新年和旧年的交替,宛若两个时代的更替,向前是新时代,退后则是旧时光!

    朦胧地睁开惺忪睡眼,顿时被吓得用被子蒙住头。

    他怎么在这?

    “谭泽,你干嘛?大清早跑我房间,私闯民宅懂不懂!”

    “不懂,私闯民宅未免夸大其词,挺多也就是流连闺房,不过你是我女朋友,我就算在房间住下,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你还要点脸不,别胡说八道,大清早脑子就不好使?”

    “嗯,见到你,它自然而然就糊了,一点都不好使。”

    谭泽瘪着嘴,委委屈屈的回答。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月笙遥白嫩地小脸,内心世界躁动不安,终于忍不住出手摸了摸她滑嫩地脸颊。

    滑,真滑!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怎么一副受气包的表情,是谁让他受了气,还大清早跑到她这边寻求安慰。

    多大的人,怎么还跟孩子一样!

    “我一夜没睡,半个小时前刚来。”

    “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去医院,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事,车祸的男子死了,而且我在太平间遭到刺杀。”

    “什么,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不过因此错过和家里年夜饭的时间,又因为回去的太晚,我妈就把门给锁上,生气地不肯见我。”

    “累不累,要不要睡会儿?”

    心疼的伸手抚摸着谭泽眼底地乌黑,月笙遥关心地询问。

    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他也不可能在大年夜忙成那个样子!

    “要,不过想和你一起睡,我要躺床上睡。”

    “楼上有客房,我带你去客房睡。”

    “不要,客房没有你的温度,我睡不着,心不安稳,无法入睡!”

    “你……”

    哎,咋就那么粘人?

    月笙遥嫌弃地瞥谭泽一眼,无奈将被子掀开,示意他躺上去。

    反正他不会干出什么过分的事,也不会有过分的举动,就算两人同床共枕,也不过是异梦!

    “哇,感觉人生到达巅峰,你身上好香啊!遥遥,我能亲你吗?”

    “……”

    好尴尬!

    猛然钻进被窝,整个人严严实实用被子堵住,月笙遥羞涩地藏在被窝。

    他是不是傻,想干什么就直接干啊,居然还老老实实和她说,让她怎么好意思……

    “叮叮叮~”

    谁啊?

    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真是欠揍!

    “喂,你好?”

    “一片红?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