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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辞笑得开怀,“算你有眼光。”
他抱起翩跹,“小不点长大了,还知道嫁人了。”
苏辞全当玩笑话听了,他没有看到她眼中的认真和坚决。
翩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就全当他默认了,这是他亲口许她的愿望,抵赖不了。
跟苏辞玩了一会,看见他还有没处理完的公文,翩跹很乖巧地抱着音乐盒下了楼。
“妹妹,苏辞叔叔送你什么礼物啊?”黎生抱着一本厚厚的漫画跑过来。
翩跹将音乐盒放在桌子上,小声地跟黎生说,“你以后叫他苏辞哥,我就给你玩一会。”
黎生眼巴巴地看了会儿音乐盒,又看了眼翩跹,然后坚决地摇了摇头,“我觉得跟音乐盒相比,还是你重要些。”
黎生在心里默念着,嗯,对,就是这样,他不能为了玩音乐盒,就将妹妹卖了。
翩跹:“我谢谢你啊,将我看得那么重要。”
黎生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你是我妹妹啊,是跟我一起从橘子树上被妈妈摘下的人。”
他觉得他和妹妹是长在一个橘子上的,没有谁比他们更亲了。
翩跹:“……”不想跟这个傻子说话。
每个孩子好像都会有一个问题: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黎生当然也不例外,可是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还太小,慕挽歌怕跟他跟他解释不清,正巧看见寒熙晨在吃橘子,她灵机一动就跟他说,他和妹妹都是她从橘子树上摘下来的。
黎生那时还天真地疑惑过,为什么自己不是橘子的样子?
慕挽歌告诉他,被妈妈第一次摘下来的橘子都会变成孩子。
黎生还夸赞他妈妈真聪明,知道一次摘两个,不然他就没有妹妹了。
可怜黎生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橘子,每次见到寒熙晨吃橘子的时候,他都会哭闹不止,说以后再也不会理寒熙晨了,可一到打雷下雨的时候,又会很没骨气地跑到寒熙晨的房间。
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些,他逼着寒熙晨发誓,以后不许再吃橘子。
酷爱吃橘子的寒熙晨,为此一直埋怨着慕挽歌,为什么不说香蕉树、苹果树……偏偏说橘子树。
后来,为了能吃到橘子,在黎生四岁的时候,寒熙晨试图跟他讲解人类的繁衍问题,黎生偏偏不信,还说寒熙晨为了能吃橘子,竟然编故事骗他。
寒熙晨:“……”神特么的故事能比得过橘子树?
就这样,五岁的黎生依然以为自己是个成了精的橘子。
翩跹没理他,直接抱着音乐盒坐到大白身上,她按下开关,闭上眼睛在大白身上躺下,静静地听着音乐。
大白一动不动地任由翩跹躺着,还甚至为了她能躺得舒服,让自己变大了些。
黎生也跑到翩跹面前,“着音乐真好听,是木马唱的吗?”
翩跹:“……”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黎生,木马不会唱歌,他也不是橘子精。
她想了想,“你看木马的嘴动了吗?”
黎生仔细瞅了瞅,见到木马的嘴没有动,他疑惑了一会,半晌,他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木马有异能。”
“噗……”这声音是坐在沙发上吃零食的慕挽歌发出的。
她在一旁能听清两个孩子的讲话,实在没忍住。
她见黎生和翩跹都看过来,她指了指放在旁边的书,示意自己在看书,“这笑话真好笑。”
黎生和给面子地问,“什么笑话?”
慕挽歌:“……”
儿砸,能不拆老妈的台吗?
翩跹看出慕挽歌的为难,她直接拉回的黎生的注意力,“哥,我们继续听木马唱歌吧。”
哎,为了给妈妈解围,只能委屈这只会唱歌的木马了。
黎生果然同意了,还兴致勃勃地跟翩跹讨论着木马是什么异能。
听了两遍之后,黎生皱眉,“妹妹,木马为什么就只唱着一首歌?”
翩跹想了想,“它只会这一首。”
黎生:“那它也太笨了,我都会唱好几首了。”
翩跹:“……”
一旁的慕挽歌连零食都吃不下去了,差点被她的傻儿砸笑死。
她跑到二楼的书房去找寒翊川,“寒翊川,你儿砸那个橘子精差点把我笑死了。”
寒翊川抬头看她,“他能当上橘子精是谁的功劳?”
慕挽歌狡辩:“当然是阿晨了,他那时正在吃橘子。”
寒翊川:“那我特别感谢他那时没有在吃屎。”
慕挽歌:“……”这天没法聊了。
寒翊川拿起他正在处理的事务,有几张拜帖。
“过一段时间,京都基地的人就会过来了,赫煊说他会带着沈令仪和赫雅文一起过来。”
慕挽歌面露惊喜,“真的?”
她好久没见过沈令仪和赫雅文了,末世不好联络,但如果有京都基地和随便基地的公事往来,总会夹杂着几封她们的通信。
偶尔也会有一两张照片,她们互相分享着珍贵的时刻。
寒翊川:“丧尸最近的动作很大,几个基地的首领都有意来我们基地商量事宜。”
慕挽歌:“黎生和翩跹的生日就要到了,等生日过去了,就请他们过来吧。”
寒翊川:“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这次的联盟迫在眉睫。我看就以他们的生日宴为由,请他们来基地一聚。”
慕挽歌:“这样也好,但到时候人多眼杂,我怕不好控制。”
寒翊川:“生日宴只是借口,共商大事才是主题,生日简单办一办就好了。再说了,黎生和翩跹长大了,你也该相信他们的能力。”
慕挽歌点了点头,“他们的实力我是不担心的,就怕你儿砸那个橘子精的脑子不好使。”
寒翊川煞有其事地点头:“嗯,也是,黎生也就模样像我,其他的都随了你,的确让人担心。”
慕挽歌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寒翊川,你骂谁没脑子呢?”
寒翊川表示很无辜,“挽挽……”
慕挽歌不给他申辩的机会,“今晚,你就在这睡吧,不用回房了。”
寒翊川:“挽挽,你这样独裁,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慕挽歌:“我从来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感情。”
寒翊川:“黎生和翩跹是最好的证据。”
慕挽歌:“黎生和翩跹是我从橘子树上摘的,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
寒翊川:“他们叫我爸爸。”
慕挽歌:“黎生也叫过橘子树爸爸。”
寒翊川:“……”
竟然输给了一棵橘子树,他还能说什么?
慕挽歌没再给他机会,拍拍屁股走人了。
寒翊川气闷,挽挽的脾气越来越大了,一言不合就不让进房。
他走到窗前,烦闷地点了一根烟。
不经意间抬头,正巧看见院子里那棵变异的橘子树,粗壮的枝丫伸到他的窗前,他坏心眼的用烟头在那条粗壮的枝丫上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