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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后,三个裁判很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离开了。
场边的观众仍然热情不减,大家都期待着大比分获胜之后的黄帅,能到场边和球迷互动一下,然后趁机和他合张影,要个签名,还有一部分观众在场边指着输球的一方疯狂嘲讽和辱骂:
‘‘特么的,你们还躺在地上干嘛?还不赶紧回家找根绳吊死算了!’’
‘‘足球比赛,打出了篮球比赛的比分,我也是活久见,涞川一中的脸再一次被你们丢光了!’’
‘‘我知道你们肯定输,但特么也不至于输得这么惨啊!0:11,小学生都比你们踢得好!’’
‘‘你们特么千万别回学校,要让我在学校看见你们,见一次打一次!’’一个高大的胖子摩拳擦掌。
‘‘我就说涞川一中的学生不适合足球这项运动,事实再一次证明,我说的是正确的!’’
‘‘咱们一中的领导解散足球队真是伟大光荣正确!太特么丢人了!踢得差也就算了,还毫无斗志,整场缩在后面当乌龟!’’
‘‘你们看,那个周正还在那儿摆造型装酷呢,真牛批你进人家一个球啊,哗众取宠的废物!’’一个戴眼镜的学生张大鼻孔说道。
‘‘这次让咱们一中丢脸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看着吧,回学校有他的好果子吃!’’
场上涞川一中的球员听到这些话,心里难过极了,有几个人甚至哭了出来。
孙荫被气得眼睛冒火,爬起来拖着有些僵硬的右腿,要去场边和这些人拼命,但被董蔚然拦住了。
周正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呆呆的看着对面的球网,仿佛身边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正哥怎么了?’’张海有些担心的问。
李卫东和赵鹏朝周正走过去,但却被董蔚然叫住:‘‘先别过去,让他一个人缓一缓。’’
此时志得意满的黄帅带着张健走到周正面前,两人对周正这副木讷发呆的样子很满意,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嗨,姓周的,在场上思考人生还不够,场下还继续思考啊?’’张健一脸坏笑。
周正看着前方,没有开口。
董蔚然怕出什么事,赶紧跑了过来。
张健继续冲周正说道:‘‘多思考点儿人生也对,像你这样狗屁不会的人,是该早点想想人生的出路。哎,对了,我老妗子在乡下开了个猪场,正缺人手,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
周围队友和现场观众都被他的话逗得大笑不止,他们七嘴八舌的附和道:
‘‘这工作对于他来说再合适不过了,只是可怜了那些猪!’’
‘‘把他放在猪场的话,我有点不放心,怕他偷吃饲料!’’
在场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此时黄帅慢慢踱步,悄然走到周正面前。
董蔚然马上警惕起来,他向前走了两步,缓缓说道:‘‘我们输了,我不会再见那个女孩。有什么你冲我来。’’
黄帅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死死盯着周正的眼睛。
此时周正像突然醒了一样,转动眼睛也死死盯着黄帅。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每一个人都预感到要发生什么重要的事,但谁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大家把所有关注的焦点都放在了周正和黄帅的身上,每个人都凝神静气,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细节。
‘‘啪,啪,啪’’
三记耳光狠狠抽打在周正脸上。
黄帅出手的速度相当快,以至于很多人都没有看清他是用哪一只手打的。
整个空气凝固了半秒钟,接着场边有观众拍手叫好,小部分人甚至跳起来大喊:
‘‘打得好!’’
‘‘多打几下,打死这个死废物!’’
见周正挨了三个耳光,李卫东和赵鹏瞬间像疯了一样冲过去,两个人眼含热泪,恨不得马上把黄帅撕成八瓣儿。地上躺着的其他队友,也像突然打了兴奋剂一样,爬起来冲了过来。
黄帅的队友见状,马上聚集到黄帅周围,一个个面露凶光,随时准备动手。
场边波峰中学的学生此时全都冲进场内,站到黄帅周围,摆开架势,乌泱泱一大片,看上去有四五十人。
而场边一中的学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他们都往人群深处钻,生怕自己会被推到前排,更怕自己一中学生的身份被别人知道。这些人一个个伸头缩脑,盼着两边的人赶紧打,打的越狠越好,最好是把周正打成残废,他们才最开心,最解恨。
‘‘姓黄的!老子和你拼了!’’李卫东嘶吼着第一个扑过去,赵鹏和董蔚然带着另外几个人也往上扑。
周正突然伸手拽住李卫东,又把其他人拦住。
他脸上的指痕肿起老高,指痕由红色,慢慢变成黑紫色,鲜血从两个嘴角流下来。
徐春娇从场边连滚带爬的跑进场内,走到周正身旁,一边掉眼泪,一边手忙脚乱的帮他擦拭嘴角的血。
‘‘你多打了一下。’’周正梗着脖子,脸上的表情异常冰冷。
黄帅笑了出来,摊开双手道:‘‘那又怎样?胜利者有加码的权利!不服?不服你死去!’’
李卫东、赵鹏和其他人都怒气攻心,眼睛瞪得大大的,血液全冲上了头顶,董蔚然也攥紧了拳头,牙齿咬得紧紧的,大家只等周正一声号令,就冲过去和黄帅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哦!’’周正冰冷的表情之下,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黄帅扫视着周正他们,然后癫狂的笑道:‘‘想打我呀?过来呀!动手啊!’’
董蔚然他们全都看着周正,周正仍然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
‘‘周正!你胆子哪去了?上去干他呀!哥几个陪着你!你特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李卫东大喊,声音中带着哭腔。
周正还是安静的站在原地,目光冰冷的看着黄帅。
张健揉着自己的手腕,捏捏自己的拳头,然后拿腔拿调的说:‘‘哎,早想打一场,练练身手,可一直没机会,本以为今天能尽兴的打一场,可没想到遇到你们这一群窝囊废,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c你玛!’’
李卫东大喊着往过冲,被周正单手一拎,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