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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宸、徐庶二人策马并行,行不多久,似桃源般的庄子映入两人眼帘。山水环绕,桑、竹等错落在房舍四周,田间小路交错相通,此起彼伏的鸡鸣狗吠,随意嬉戏的孩童,田间劳作的人们。
使得宸、庶二人见此一阵迷醉。
“未曾想,南阳竟有如此桃源之地,若到得耳顺之时,来此了度此生,亦是人生一大快事”徐庶见此,不禁感叹道。
“是啊,携友伴美,游戏于天地山水之间,人生逸事,莫若如此,当浮一大白!元直兄,如若将来有此机会,可愿同子仁携手效仿那古人一般,杯酒、盏茶、执棋,隐身于此,了度此生若何?”
“哈哈,君之所愿,亦是某之愿”话音刚落,两人互望一眼,大笑出声,眼内均是露出对此神往之色。
待二人刚乘马到得村口,便被田间劳作的村民瞧见。立时停止手中之事,眼露警惕之色。
须臾,远远便瞧见一拄杖老者身后跟着数位手持铁具的年轻人迎面走来。
待众人走得近了,走在前头的少年率先开口道:“你等乃是何人,此地不欢迎你等,还请速速离去。如若不然,我等定不客气”说完,扬了扬手中的铁具。
其身后众人闻言,脸上亦是警惕之色愈浓。大有二人若再前进一步,便会抡起手中铁具袭来。
“阿式,切勿如此说话。二位郎君,老朽乃本乡乡老,不知来我等村子是为何故?”拄杖老者闻言出声制止说话的少年道。
“老丈,我二人本是自州城前往南阳郡城访友,走着走着便到得贵地。见贵地一番其乐融融之景象,不禁生出感慨之心,实非是我二人打扰,还望老丈切勿怪罪”徐庶闻言,上前拱手答道。
话音刚落,众人却是更为狐疑的看着徐庶。见众人眼神凝重地望着着自己,徐庶脸上不禁露出阵阵苦笑,这身上包扎的伤口却是怎么也会被人怀疑。
“呵呵,既是如此,还请两二位郎君早些离开此地”老者拱手逐客道。
“如此便是我二人打扰了,我等这便离开”杨宸、徐庶待老者说完,便转身牵马离去,正待上马时却是听得那少年对老者说道。
“祖父,您为何如此轻易让这二人离开?万一这二人乃是那帮天杀的盗贼同伙。可怎么办?这二人说不定是盗贼提前派来村子盯梢的”其后众年轻人均是低声附和。
杨宸、徐庶二人听得此话,心下虽是一阵好奇,却也是互使了眼色,便骑马离去。
众人见二人骑马离开,拄杖老者便转身对年轻人轻言道:“唔,阿式你的担心说明你为人谨慎,不过,依我看来这二位郎君非是盗贼一伙”
“祖父,您这是如何看出来的?”少年一脸疑惑道。
老者拂须反问道:“你又是如何看出他二人是盗贼同伙呢?”
“嘿嘿,祖父,我这是猜测,嘿嘿”少年听得此言,挠头憨笑道。
“呵呵,你可看到刚刚并未出声的年轻人?”
“嗯,看其穿着很是普通啊,不过奇怪的是此二人访友竟还带有长枪、羽箭等物,而且那说话之人更是身上包扎有伤口”
“呵呵,这有何奇怪的?如今盗贼横行,带之防身。那说话之人说不定是遇到盗贼了。这二人虽衣着普通,但是一个人的气质却是无论无何也无法改变的。在你等质问二人时,其人却是微微一笑,并未动怒。其气度实非我寒门子弟所有,定是非寻常豪族子弟”老者拂须叹道。
“祖父,既是如此,又为何让这二人离去。此前宗贼前来掠夺,被我等赶走。此番贼人再来,定是人多势众,以村子的力量显然无法守住,虽说派了阿牛前去郡守府请兵,但是整个荆州地界谁人不知这些贼人与豪族蔡氏的关系?官府的人又岂敢前来救援?我看这二人携带着兵器,若能有这二人加入,这守村之事…”
老者闻言却是轻轻摇头道:“我亦知你的想法,你可是觉得那年轻人既是世家子,与官府定有联系,想借其手退贼?阿式,你自小便聪慧,但是你却不想想他与我等毫无干系,别人又为何要助我等退敌?”
“可是…,若抵挡不住,乡里老幼可怎么办?”
“唉,这也正是我忧心之事。这样,阿式,你让各亭长先行组织亭里老幼先去山里躲着,等打退宗贼的侵袭后再回来,我等若是没守住乡里,也算是为我陈乡留下一丝血脉后人”老者忧心哀叹道。
众人听得老者之言,均是一阵哭泣。
老者见状,狠心怒喝道:“都别做如此女儿状,阿式,快些去安排”
“是,祖父,我等这就去”说罢,便带着身后众人合计、安排去了。
老者望着村子嬉戏的孩童、斜靠着的老人。脸上露出丝丝笑意,内心一暖,随即黯然。但愿乡里能度过此劫,否则待自己下去后,有何脸面见历代先祖啊。
宸。庶二人两骑并行,待骑行数里。徐庶转头对杨宸道:“子仁,可发觉这乡里众人神色?甚至那老者淡然面色下竟有丝丝悲戚之色”
“嗯,众人自瞧见我二人后便一直露出警惕之色,若不是此老者出声制止,毫不怀疑那领头的年轻人会带领众人攻击你我”杨宸听得徐庶的话出言道。
待在此时忽地想起一事,便对徐庶道:“对了,元直兄,你可知晓宗贼一事?”
“宗贼之事,我亦只是听过其名,却未之其来历。尚在州城时,时常听到此等贼众与那荆州豪族蔡氏颇有干系的言论,却是不知是否属实”
“元直兄,如今天色尚早,且距南阳郡城不远,何不歇歇再走?”见对方也不知宗贼之事,待对方说完,便满脸笑意的问道。
徐庶一听得对方话语,却是明了杨宸打得是何主意。
“哈哈,子仁之意,我亦明了,我无事,且陪你走上一遭”
“不过,元直,你的伤?”
“无事,些许小伤,何况…有子仁在亦是用不着我动手了”说完便是一脸促狭的望着杨宸。
杨宸见对方神色,亦是一阵轻松。本是打算等那贼匪侵袭此乡时帮帮手,却也是得问问对方的想法。若对方不同意,亦只能自己一人来了,人却是不可深交之。却是不曾想,对方不顾身上的伤口,愿与我共御贼众,能识得此人为友,乃是我杨宸之幸。
“好,既是好此,元直兄,我们先找一能观察到乡口的高地”说完,便打马前行。
徐庶见状,内心暗道,杨子仁侠义之心浓厚,待人和善,更无多数世家子的跋扈,和对寒门子弟的嫌弃。实乃少见,能识得他,亦是我徐元直之幸。
想罢,便打马追上。
“快快打开寨门,三首领回来了”一众装束破乱,发髻四散,些许带伤的匪众在寨门前大叫,寨内之人听得门外传出的声音。
只听吱啦一声,寨门大开,众人便相互搀扶着进得寨内。
“你是说此前和公子来信让我等截杀的人出城自南阳而去?”
“是,大首领,我亲眼见得对方出城,按其脚程来算,现在应该距离陈乡不远”半跪着的贼探答道。
“哈哈,如此真是天助我也”听完贼探的话,坐在正位的贼首大笑道。
“老二,你快些去备起人马,未时一刻准时出发,进击陈乡”
“好,大哥,我这便去备好人马”只听其下方一彪悍壮汉应道。
“大哥,二哥,我也随你们去”两人话音刚落,便见自门外飞奔进来一瘦小汉子。
“老三,你不是去劫道了吗?怎的成了如此模样?”两人见其残破模样奇道。
“唉,别说了,此前我率小的们正在路上劫道时,眼看要到手了,却是不想杀出一解围的,救了那人一命”颓废应道。
“你们这么多人,怎的连对方一个人都拿不下来,竟还败成如此”
“大哥,那人箭术端是了得,兄弟们不是其对手”正待说时,便见大首领手上有一张画像,甚是眼熟,上前一看,猛地一惊,指着画像对着二人道:“就是此人”
“老三,你确定?”
“大哥,在撤退之前,我把那人面容深深的记在脑子里了,怎能忘记”待确定画中之人便是吓住自己的杨宸,脸上露出恨恨之色。
“哈哈,老三,这可是巧了,可不知,此人便是和少爷要我等截杀之人,你更为想不到的一事就是此人正在陈乡附近”
“陈乡?可是上次儿郎们去要供给未成,被打退回来的陈乡?”三首领一脸阴恻道。
“哈哈,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大哥这可真是一箭三雕啊,既解决了陈乡,又干掉这多事之人,更主要的是若此次我等为和少完美解决此事,那么蔡氏今后肯定会更看重我等”三人听此,一阵大笑。
“大哥,这次的点子扎手,依我看,我等应尽寨而出,方能成事”三首领出言提醒道。
“好,就依你言,你等先下去准备下,待未时一刻便出发陈乡”大首领挥手定言道。
“诺,遵大哥令”随即二人应声出门整合寨内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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