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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之间,乾辛殿的气氛已经被达到了顶点,热闹非凡。而臧礼觉一晚上都在悄然观察着赵灵云与赵灵武两兄弟之间的互动。只见赵灵武看着赵灵云面色虽如常,但眼神却是居高临下,而赵灵云却是满脸笑意,。不过臧礼觉仔细观察之后,却是发现赵灵云再望向赵灵武时,眼神之中透露出些许谦卑之色。
只见赵灵武举着酒杯突然出列平淡的说道:“禀君上,微臣有事要启奏。”只见同样列席宴会的萧良也是出列紧走几步来到赵灵云的案前大声说道:“微臣也有事启奏!”
赵灵云不悦的看了萧良一眼之后问道:“王兄,你有何事启奏?”赵灵武说道:“孤王参礼部侍郎钱名世辱上之罪,今日午时在三国会谈之时,这钱名世竟当着外国使臣之面辱骂本王,有损我国威,望君上为本王做主。”
那萧良已是面目充血,气愤的看着赵灵武,正欲开口说话。只听赵灵云急怒地说道:“竟有此事,那钱名世何在?”萧良终于得机会开口说道:“已被静王殿下关押起来,臣启君上将钱侍郎放出,治静王未经司法审问,就私自关押朝臣之罪。”赵灵云却是没有听萧良说话,看着赵灵武问道:“王兄,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赵灵武得意的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萧良说道:“臣请革除钱名世官职,流放东南海岛十年,终生不得入京。其子孙永世不得再入朝为官。”
赵灵云不假思索面带微笑的说道:“就按王兄的意思办吧!”赵灵云还准备再说些什么,却听一声怒喝响起,喊道“君上且慢。”
却是赵普和岳乾明还有秦空宇三人同时出列厉声说道:“微臣三人请君上治静王卖国之罪。”顿时满堂惊呼,那白直一直坐在席上,静观着场间的动静,察觉出一些不同寻常之处。
赵灵武脸色难看的看了一眼岳乾明三人,却是没有说话,又看向赵灵云,而赵灵云却是用眼神一直询问着他的意见,场中一时有些沉默。金、夏两国的使臣皆是面带嘲弄的看着赵辛氏国的君臣,赵灵武暗示了一下赵灵云,赵灵云装作心领神会的样子,开口问道:“静王怎么卖国求荣了?”
赵普将今日赵灵武趁自己不在之际,将金、夏两国提出的条件悉数答应并签字的事当场说了出来,场中又是一阵惊呼,赵辛氏国众臣皆是窃窃私语,有那性情激烈的人已经是想要出席附言参赵灵武。只听赵灵云淡淡的说道:“哦!那是朕让王兄签字的。诸位可觉有何不妥?”
岳乾明三人装作震惊莫名的样子,疑惑不解的看着赵灵云,只听赵灵云说道:“朕不想三国之间再起战争,荼毒我国百姓,就让王兄代朕在那协议书上签字了。”说完之后还又加了一句“王兄,你受累了。”
那赵灵武得意的说道:“这是臣应该做的。”岳乾明三人怒色满面的看着赵灵武,只听赵灵云问道:“乾明你们三人如果没有其他事就回去喝酒吧!萧尚书你也回席吧!”
只听赵普又说道:“臣请君上体谅钱侍郎一片为国之心,免去钱侍郎的责罚。”萧良连忙说道:“臣也恳请陛下免去钱侍郎的责罚。”
赵灵云却是不是说话,看向赵灵武,赵灵武轻轻的摇了摇头,赵灵云开口怒道:“辱上之罪,本就是重罪,况且他还是当着外国使者之面,臣子的礼仪何在?必须重惩,再有求情者与其同罪。”
赵普几人垂头丧气的回到席间,闷闷不乐的喝着酒,再看赵灵云满面笑容的指着自己旁边的座位让赵灵武坐过去,赵灵武却是带着得意之色拒绝了,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开心的喝着酒。
姜晨一头雾水的看着场间这些大人的表演,不明自己舅舅为什么会突然会事事都向着赵灵武,他这些年听赵琴儿说了不少关于他们与赵灵武的事,几人之间从年少之时就有了很深的矛盾,怎么会突然就变得这般亲密无间,想不出个所以然,却又看见赵溶得意的笑脸,心中不由得恼怒皇舅是非不辩。
阴谋总是隐于暗流之下,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发酵,在沉默中爆发,形成燎原之势。
白直一直看到场间众人都退下他还是安坐在自己的座位之上,没有起身。但宴会的气氛却是不像刚刚那么热烈,站起身询问道:“君上,是否请三国的少年开始比试,也好为今夜的宴会留下一段佳话。”
赵灵云又看了赵灵武一眼,哈哈大笑着说道:“准了。”却见金亥氏国的席间突然站起一人大声说道:“且慢,我想在比试之前加道开胃菜,想请贵国的空宇神将和我过两招,望准予。”却是金正雄此时正略微躬身的对着赵灵云,打断了白直将要宣布“开始......”的话语。
那秦空宇此时正极尽全力表演着,端着一杯酒正架着一条腿半倚着椅子,却突然听那金正雄点名要和自己打一场,喝了口杯中酒之后才淡淡说道:“大爷我今天没兴趣和你玩,你找其他人去。”
由于有夏庚氏国臧礼觉这只老狐狸在,几人都是不敢放松警惕。赵灵云待赵灵武给了自己一个暗示的眼神,才开口说道:“空宇,既然金将军想和你打一场,你可不能矢了我赵辛氏国的颜面啊!”
秦空宇听赵灵云开口命自己和那金正雄打一场,才晃晃摇摇的起身,来到早已等在场间的金正雄对面,眼神不屑的看着金正雄说道:“我知道你想替你那个死鬼大哥报仇,可是你有那个实力吗?”
金正雄压着怒气,眼睛喷火的看着秦空宇说道:“大丈夫不用逞口舌之利,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已经是将灵窍之中的灵兵唤出,一把漆黑如墨般的长刀被金成雄提在手中,缓缓抬起指向秦空宇,而秦空宇依然是一副不慌不忙的神色,将自己那杆银色长枪唤出,单手握着。
只见两人所站之处的地面缓缓升起,一座高台出现在场间,只见那高台相隔三米远的地方,又升起四根直径两米左右的柱子,那柱子之上又各安装有一颗直径有一米左右的圆形灵石,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细看之下,才发现看似杂乱无章的纹路,按照常人难以理解的规律,刻满整颗灵石。那四颗灵石同时射出一道灵光,交汇在高台上方的正中间,接着从那中心点向着四方降下四道水幕一般的灵光,缓缓滑落,直至将整个高台围住。
这本是一座用于表演歌舞的高台,因为今日有殿前比试的环节,才布置成这般,又从内库之中调来了这四颗被炼制过的灵石,构建成一个保护结界,形成一个擂台,这结界很是牢固,能够抵挡住天启境九层强者拼劲全力的一击。那些参与宴会的官员轻松自在,饶有兴趣的看着擂台之上的秦空宇和金正雄,等待两人即将开始的战斗。
只见金正雄指向秦空宇的长刀之上已经是附着着一层金色的灵气,光华流转之间,这把刀似有了生命一般,刀间有轻吟之声如凤鸣一般。再看秦空宇手中的银枪,枪尖朝天柱在地上,整杆银枪已经变成通红之色,整杆枪已经如同在烈焰之中灼烧一般。
金正雄已经是安耐不住嘶吼一声,准备向秦空宇冲去,却见秦空宇突然抬手叫停,眼带嘲弄,面色严肃地问道:“咱们俩怎么打,你总的划出个道道吧!你这般粗鲁,有辱武风啊!”
只听那金正雄怒喝一声道:“只分生死,不论输赢!”秦空宇连忙说道:“那怎么行,你是使臣,在我国出了意外,我可承担不起责任。你现在命可是比我的金贵呢!算了咱们还是不要比了,我怕我收不住手,直接把你打死了,到是你们国主怪罪下来,我这么小小的神将可是承担不起的。”
金正雄怒气冲冲的盯着秦空宇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了,他在国内听闻,这秦空宇是极其高傲之人,怎么会是这般模样,如同一个嘴碎的妇人一般。
金正雄却是不再言语,猛地就向秦空宇发动了攻击,一时间高台之上灵气纵横,有音爆之声传出,只见那金正雄的长刀之上,发出一团激烈的光芒,似有千万支羽毛化作刀刃如脱弦之箭射向了秦空宇。秦空宇将银枪舞动,密不透风形成一道火盾,将那箭羽尽皆挡下,随后枪出如龙向金正雄袭去,一时间场间你来我往,争斗不休,那金正雄越大越凶。
直到秦空宇的银枪之中隐隐有狮吼之声发出,秦空宇将一股灵气注入到已经变得赤红的银枪之中,好似触发了什么开关一般,一道激烈的火线从中射出,顷刻间聚成一只火犼狮奔腾向金正雄,金正雄见那只火犼狮张开大嘴,快如闪电般的向自己袭来。他在一开始与金正雄战斗的时候,就一直在蓄力,将灵气按照特定运行路径在战斗之中一点点的注入到家族传承的银枪之中,直至最后突然将其点燃。这是这几年秦空宇随着修为的增涨,与银枪更加契合之后悟出了的一招,这样更加容易打对手一个猝手不及,而且威力一点都不比以前差。
金正雄连忙聚起全身的灵气,举刀劈向了那只火犼狮,却是来不及发出自己最强的攻击。之间那只火犼狮与金正雄劈出的刀刃撞在了一起,一时间高台之上,烟尘弥漫,看不清高台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到烟尘散去之时,只见金正雄已经是被秦空宇踩在了脚底下,秦空宇正拿枪抵着其咽喉,得意洋洋的问道:“你服不服?”只看金正雄脸色胀红,怒目瞪着秦空宇,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秦空宇拿枪拍了拍金正雄的脸颊说道:“看你这样子是不服气喽,起来再打过!”把脚从金正雄的身上拿下来,背着走回了原位,看那金正雄还未起身,说道:“你到底什么意思,还打不打了,躺在地上耍什么无赖。”下面的观看的几国官员也是发现了异常,只见那金正雄突然口中喷出一口血,却是带着点点绿色。拄着手中的长刀好不容易才站起身,怒视着秦空宇道:“你还要不要脸,修者之间的战斗,竟然用毒。”
秦空宇也是怒气冲冲的说道:“你别血口喷人啊!你这人一点修者精神都没有,输了就诬陷别人,无耻,大爷我不和你打了,拜拜了您了!”说完就跳下高台,那结界已经也是收了起来,任由秦空宇离开。
而金正雄站在高台之上,想要拦阻,却是聚不起灵气,眼睁睁的看着秦空宇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和旁边的岳乾明还有赵普两人说着什么,三人不知说道什么好笑的事,看向金正雄这边又低笑几声,随即三人还又碰杯喝酒,只看金正雄眼睛喷火,随即一口鲜血又喷出,形成雾状,落在了高台之上,随即跌倒在高台之上,看其样子好似昏迷了一般。有那金亥氏国的同行官员,连忙上去将金正雄搀扶回座位之上。
赵灵云连忙呼唤医修上去查看,听回禀只说那金正雄是怒火攻心所迷,身体无恙,一会就好。赵灵云看了看赵灵武,又怒视了一眼秦空宇,向那名医修问道:“金正使可有中毒的迹象。”那名医修略微思考了一番说道:“这却并无发现金使有中毒的迹象。”赵灵云随即就让那名医修下去候着,随时预防接下来三国少年的比试中出现的突发情况。
正说话间,金正雄已经是醒转过来,只是看着秦空宇的眼神更加的不善了,赵灵云假意关心地询问了一番,那金正雄说自己并无大碍。赵灵云这才宣布三国少年的比试开始,那金、夏两国的少年看着姜晨等人的眼神皆是不善,只有夏庚氏国使团中一白衣少年的眼神却是平淡很,臧礼觉此时也是在那少年身边低语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