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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低垂下头的香茗,正暗自得意的白举飞,想着这个名叫香茗的丫鬟怎么也应该心动了吧!从一个婢女一下变成人上人,现在心里肯定乐开了花!正想着拿下香茗之后,该如何把玩的美事。突然被人当众打断自己的意淫,暗自恼羞。怒视着刚刚说话的人,只见从人群中走出三位妇人,三人都已是三十岁左右的容貌,但却各有各的独特气质,仿佛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一人的气质给人感觉温柔清静,如同一朵刚刚浮出水面的莲花;一人的眉宇之间带有英气,但那英气之中却又带着一股女人的娇柔,给人却是另一种感受;另一人最为独特,自带的气质无法用言语能来描绘,有调皮,有安静,有温柔,还有着冰冷,这些都是那岁月和经历共同在这女子身上留下的独特气质。只见这三名女子穿过围观的人群,向着中间而来,其中那名略带有英气的女子路过那名围观帮腔之人时,直接一巴掌先将其打飞出人群,看都没有看一眼,仿佛是扇飞一只苍蝇一般。
香茗看着走进圈中的三名妇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听赵琴儿说自己“水香茗”,更是感动不已。赵琴儿三人闲游之际,也是边走边看,什么都稀罕要驻足研究一番,走走停停,与姜晨几人的距离越拉越远。当三人从远处的走来之时,看着这处围了一圈人,以为又有什么新鲜事,惹人围观,走近一看却发现是姜晨四人被人围着,那白举飞正问香茗姓氏,还抬出了当朝宰相,很明显是要以势压人。聪明如赵琴儿哪还会不知白举飞存着什么样的心思。急中生智,给香茗起了个“水”姓,这丫头是水灵脉,“水”姓正好合适,想着不能让香茗这丫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自信,被这只苍蝇给毁了,看着香茗感激的眼神,微微一笑,示意没事。
接着赵琴儿缓步走到白举飞的面前直接抬手就是一把掌扇了过去,下手却是留了些分寸,加之那白举飞也是一名灵修,倒也没什么事,只是失了些颜面。只听赵琴儿说道:“白直管教不好你,我来帮帮他,省的你毁了他一世英名。”
五根指印慢慢的在那白举飞的左脸之上隆起,白举飞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先是一愣,接着恼羞成怒,还从来没有人打过他的脸,这个泼妇怎么敢,醒过神后厉声喝道:“你竟然敢打我,今天不管你是谁,你都死定了,你死定了。”那些侍从也是被赵琴儿刚刚的气势摄住了心神,现在听到白举飞已经变了音质的怒喊声,皆回过神,不用白举飞指挥什么,也不等白举飞自己动手,那些侍从已是先行向离他们最近的看起来柔弱的薛丹冲了上来,只是一瞬间又飞倒回原地,只有那名被姜晨踢伤腿的仆从没有冲前,看到白举飞被打,他知道今天这事无法善了,急忙跑出人群回相府报信叫人了。
白举飞看着自家仆从连一回合都不敌,也是一愣,那些仆从之中有两人是母亲怕自己出现意外,专门配给自己的护卫,是藏器境的灵修,而自己竟然没有看清那名柔弱的妇人使得何种手段就将其打飞,心中已经是有所忌惮,又看到有仆从已经跑出去报信,仗了几分胆气。他虽然好女色,但也不是个傻瓜,知道现在自己只要拖延时间就行了,而看这三个妇人的修为,应该皆在自己之上,打肯定是打不过了,只能用言语拖住,等待府中高手前来。但还是输人不输阵厉声问赵琴儿:“你竟然敢直呼当今宰相的名讳,你好大的胆子,今天不管你是何人,我都要送你去京兆司治你个不敬之罪。”
白举飞注意到的情况,赵琴儿也早已经注意到了,不过却不在乎,就算白直来了又如何,能拿自己怎么样?看着白举飞那声厉内荏的样子,不由得感慨一声,想那白直,在赵辛氏国也是有着贤相的美名,宁折不屈的性子,从一介布衣爬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也是豪杰样的人物,怎么会教育出这样一个无能的儿子。
赵琴儿看着赵辛氏国的官宦子弟年轻一辈中竟然有白举飞这样的纨绔玩意儿,有些担忧,有些气愤。再看看白举飞因为自己长久没有回答他问话,以为自己忌惮他父亲白直的威势,脸上又重新浮现出嚣张的神色,赵琴儿更是怒气冲胸,抬起手来又是一把掌扇在了白举飞的脸上,这次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直接将白举飞扇飞出去,惹来围观之人一阵惊呼,只道“这妇人不知是什么厉害人物,连相府的公子也敢扇了一下又一下。”不过看着确实挺让人解气的,那白举飞在这封安城中横行多时,虽然今天这霸女之事第一次发生,但其平日里的确很是嚣张跋扈。
赵琴儿不想再理会这些,牵起已经看呆了的姜晨的小手,几人一起走出围观圈,那些看热闹的人自动让出来一条路,赵琴儿三个大人和一个半大人香茗被这事一搅合,已经没什么游玩的心情了,但看几个小孩还兴奋的说着刚才的事,岳武晶说“琴姨,真厉害。”那边小胖子说“陆姨才厉害呢,那么大个子的人直接一巴掌就扇飞了。”而姜辰吃着已经有些冷了的肉饼说道:“我看见丹姨动了动袖子,四个人就飞了出去,那才是厉害了。”听着后面三个妇人,脸红耳热,今天这么暴力的一面,被三个小孩看到了,已是很尴尬了,这三个小屁孩,还议论谁的母亲更厉害。
不过看着三个小孩立马被街边摆放着的新奇玩意吸引着跑了过去,三人才同时长呼了一口气,又相互看了看对方,赵琴儿和陆湘凝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再看薛丹也是抿嘴轻轻的笑着。发生了刚刚的事,几人准备去南城的艮岳广场看完灯会就回府,赵琴儿三人谁也没有将刚刚的事放在心上,带着三个小孩随着祈福的人海向着东城的艮岳广场而去。
此时被扇飞的白举飞,已经被打懵,趴在地上一直没有起身,被仆役们护在周围,却是谁也不敢动他,怕出什么意外。直的那名瘸腿的家仆带着十几人赶来,看到主子成了这副模样,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连忙上前,调动灵气度入到白举飞的神迷穴处,将其弄醒,此时白举飞的脸已经肿胀气如猪头。白举飞虽然表面看着严重,其实并没有什么要害的伤势,只是被赵琴儿的第二巴掌打的瞬间蒙了意识,此刻被弄醒之后,摸了摸疼痛的脸颊,声音受伤的野兽般嘶吼道:“我要弄死那泼妇,我要找二十几个乞丐×死那个泼妇。”旁边的中年男子却是皱了皱眉,但却无可奈何,自己只是相府的一名扈从总管,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的权利,更何况此时怒气冲天的白举飞怎么能听的进去劝言,只见那白举飞拽住一名倒地不起但也没有昏迷的仆从的领口怒问道:“刚刚那几个泼妇从哪个方向走了?”那名仆从连忙指了一下赵琴儿等人离开的方向,白举飞随即怒喊道:“给我追,今天如果抓不到那几个泼妇,都TMD给我滚蛋。”
赵琴儿等人边走边玩,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骚乱,扭头看去发现一脑袋肿胀如猪头,脸皮紫青的男子,带着十几名护卫侍从模样的人搜寻着什么,看这群人凶神恶煞的模样,街上的行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赵琴儿再一细看那名猪头男子,不是刚刚被自己打了脸的白举飞,还有谁。她看见白举飞的时候,那白举飞也是看见了她,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此刻白举飞的猪头脸更加的狰狞,转头和一名中年男子说了一句话后,就直奔她们而来。
陆湘凝和香茗低语了一句,随即香茗带着几个孩子走向一旁,赵琴儿平静的看着向她们奔来的猪头男,陆湘凝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态,而薛丹眼眸之中略带厌恶之色,但三人谁也是没有什么慌乱。那白举飞来到之后,没有任何言语,率先动手扑向他认为最弱的陆湘凝发动攻击,而跟着白举飞而来的那名中年男人看白举飞已经动手,连给自己试探一下的机会也没有,只得飞身向了赵琴儿攻去,而剩余的扈从都围住了薛丹,这些侍从的品阶虽不算很高,但胜在人多。
白举飞也算有些修为,手持一杆黑色长枪初时竟与陆湘凝斗了个旗鼓相当,陆湘凝双手紧握着一把狭直、小镡、长柄的陌刀,刀法大开大合,灵气四溢,每一刀使出都带着红色的火芒。再看那名扈从总管也是手提一杆闪着光辉的银色长枪,但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面目狰狞,眼白血红,瞳孔之中有浓郁的恐惧之色透出,好像经历着什么大恐怖的事情,而赵琴儿的十指相交形成一个符印,眉间灵印穴窍处有一只紫金色灵气凝聚而成眼睛,熠熠生光,那名扈从总管的意识海中此刻是一副尸山血海的场景,有千万只尸手在拖拽着自己的身体,要将自己拉入到九幽冥狱之中。再看薛丹手舞一把薄如蝉翼的玉剑,与手持长剑的扈从战了起来,身法缥缈,如蝶入花丛之中穿梭飞舞。
陆湘凝进入到人器合一境,手中朴刀以一刁钻角度,携着火芒快若疾风般轻轻刺入白举飞腋下的渊腋穴,废掉了白举飞的左臂,然后调转姿势抬起带着火芒的秀腿将白举飞踢翻在地,那白举飞倒地之后一口鲜血喷出,血中还带着丝丝灵气,随即消散在空气之中。而那扈从总管此时早已倒地昏迷不醒,全身痉挛抽搐,场中只剩下薛丹和那扈从还打斗着,但也已经接近尾声,那些扈从身上都有薄薄的伤口往外渗血,赵琴儿和陆湘凝助薛丹迅速的结束了这场打斗。
赵琴儿环顾了一下四周,那些围观之人都惊的后退了一步,那些围观的人刚刚就看见属赵琴儿这边的战斗最为诡异,虽然赵琴儿已经散去眉间的灵气,但众人还是不敢与她对视,赵琴儿环顾一周之后,看到那名被自家儿子踢的瘸了腿的侍从还在旁边,径直向他走去,而那名侍从已是身抖如筛糠,不觉下身之处已湿了一片,赵琴儿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欺软怕硬之辈,随即将一块牌子丢给他,说道:“别给姑奶奶弄丢了,不然你把自己的小命也就丢没了,让你家相爷拿灵水洗的干干净净之后明早还给我。”说完之后,就招呼陆湘凝等人离开了,去往东城的元夕会场。
今夜之事,迅速传散整个京都。在元夕夜人多口杂之下更是流传出各种不同的版本,但唯一相同的是结局“三位绝美的少妇将白相爷家的大公子打成了猪头。”一时间成了京都百姓茶余饭后消遣的谈资,都在猜测那三位妇人是京中哪家府上的夫人,有的则在好奇赵琴儿最后扔出的那块牌子到底写着什么,白相爷是否真的把那块牌子洗干净给送回去了,但这件事一直没有后续的消息流传出,成了封安城中又一桩轶事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