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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丘城百草堂,待扎眼的一行四人自前走过,掌柜的放下手中药材,赶忙去了后堂。
还是那座优雅小院儿,依旧是那张躺椅。
无需掌柜开口,躺椅上的青年睁开了眼:“人从浮花谷出来了?”
“是!”掌柜的汇报看到的,“除了他,身旁还有三人。其中有两人,一个是雪莲公子寒雪,一个是罂粟仙花念。
另一人……年岁不大,但容貌甚美,几日前曾和罂粟仙、小毒仙来过百草堂,称其为少主。”
“容貌甚美……”书墨直起身体,“几日前便来过,怎不见你通报?”
掌柜的垂下头。
他一个听吩咐办事的,主子只说注意彼岸的行踪,旁的人旁的事,当然要靠边,万一自作主张上报,主子怪罪呢?
书墨嗤笑一声,手一摆,让他退下。
雪莲公子、罂粟仙、小毒仙,以及那位使刀的青竹公子,初初在江湖上扬名时,连百晓生都不知他们的来处,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即便是现在,知道他们是出自浮花谷的人,也在少数。
“历年来上门求医的不少,怎就对一个黄粱的杀手破例,还让自家少主同行?”
他一开始并不觉得彼岸会成功求医,没成想猜错了,浮花谷不仅放彼岸入谷,还一留多天。
原先计划不得已另改,只等彼岸独自出谷后再实施新计划,不成想计划又没赶上变化,彼岸并非独身一人,身旁多了三人。
那位掌柜说的容貌甚美的少主不值一提,可雪莲公子跟罂粟仙不是吃素的。
看来计划又得做调整了。
“医者和杀手同行,倒是一幅有趣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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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不值一提·今昔弯眼一笑:“一出谷就被人跟踪,路途上不寂寞了。”
听她这么一说,已经暗戳戳准备动手杀人的仨齐齐收了心思。
“我中毒后,沿途都有人跟踪,直到来了川丘城与你们一道,身后的眼睛才离开。”
“跟踪谢公子的人,莫非就是下毒之人?”花念颇为不解,“可那毒不是冲着要你命去的么?毒都下了,为何不干脆点,趁着你武功不济时对你出手,反而是派人一路跟踪?”
谢尘缘:“下毒者另有其人,已经死了。跟踪者知晓我中了毒,且在我离开鬼医处,还伪装成闲聊的路人,告知了我浮花谷所在何处。
至于为何如此,倒是让人想不通了。”
谢尘缘是如何中的毒,在谷中时无人主动问过。
一开始不问是因为不熟,毕竟被人算计着中毒,又不是什么光彩事。
熟了就更没办法问出口了,哪有戳人伤疤的。
所以,哪怕寒雪和花念实在好奇,也忍着没有问,用小眼神看宴今昔,希望少主能开个口,一解他们的疑惑。
宴今昔慢悠悠撇开头,假装没看到。
谢尘缘叹了一声:“下毒者与我一样,都是黄粱天级杀手。恰巧接取了同一个任务,他见我先他一步完成,心中不忿,便对我下了毒。”
花念:“以你的武功,想躲过应该不难吧,怎会让他得手?”
毕竟黄粱天级杀手少说也有十几人,但彼岸只有一个。
江湖传言,若哪日头颅被悬赏,遇到黄粱旁的天级杀手尚有生还的可能,若来人是彼岸,那就只能洗干净脖子等死了。
寒雪猜测:“莫不是那人与你私交甚好,你没防备?”
“无甚私交。”谢尘缘语气淡淡,“他故意同我接取同一任务,知晓我定是比他快一步,在外设了伏,只等我踩进去。”
好几名天级杀手对他出手,对他下毒的人假意帮他,却在靠近之时洒出毒粉。
即便他快速躲避,也占了些许。
这毒霸道,在他将所有人杀光时,毒已经蔓延全身。
要不是内力强横立马压下,第一时间寻到鬼医暂时压制住毒素,他怕是真如与宴今昔初次相见时说的那样,尸体都僵了。
几人都是阴谋论的好手,当即就觉得,此事背后肯定还有个幕后黑手。
纷纷开口说着认为可疑之人,不说还好,一说大伙儿就沉默了。
谢尘缘这仇家,可以用遍布江湖来形容了。
虽然混江湖的,哪个没些仇家,多到能跟谢尘缘相提并论的,估计只有魔教墨月门了。
谢尘缘顶着三人的目光,颇为尴尬的轻咳一声。
这事儿没法解释。
哪怕他杀的都是作恶之辈,在那些恶徒的亲朋好友的立场上,他谢尘缘亦不是什么好人。
当然,当杀手的,能有几个好人?
不过,对于幕后黑手,他没缘由的怀疑一人。
不,应当说,过往的点点滴滴,促使他怀疑这个人,哪怕在身份上不应当是那人。
可这话不好往外说……
谢尘缘对上宴今昔的眼睛,行,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我怀疑是我父亲,他是黄粱之主。能调动数名天级杀手,除了黄粱之主,只有两位护法。而这两位护法明面上各自不对付,且不服我父亲,实际此二人对他极为尊崇。”
花念和寒雪一惊。
宴今昔倒是没有太大反应。
只从书中寥寥几句,大致也能分析出来,黄粱之主对谢尘缘这个儿子不怎么上心。
亲儿子实力超群,不对外公布可以理解成保护,可书中谢尘缘被围攻,这位黄粱之主不仅没出现,连谢尘缘死了,也不见收尸的那种。
反倒是借着谢尘缘的死让黄粱成了令人忌惮的势力。
既然不公布不是为了保护,对于谢尘缘的死还乐见其成,那么,是不是也可以浅浅怀疑一下,造成谢尘缘被围攻的人,也是他呢?
关于黄粱的着墨不多,没头没尾的,倒是不好推断黄粱之主这么婉转的缘由。
“可是,为什么啊?”花念不懂,“你不是他儿子吗?而且这般厉害。
他不让你当少主就算了,怎么还要杀你?最主要的是,他怎么不直接动手,反倒要借别人的手?”
“我也想知道。”
谢尘缘一开始没有怀疑黄粱之主,毕竟如果真要杀他,没必要这般迂回。
可排除了种种不可能,唯一的选项就摆在他面前,哪怕再没有道理,也由不得他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