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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胆大的小姑娘艰难的拖着比她高上不少的扫把,眼尖的看见了她。
扫把一甩,跟个小炮弹一样冲过来,熟练的抱住她的腿。
仰头:“姐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呀,底下的哥哥姐姐们为什么没上来呢?”
宴今昔笑着解释:“他们不敢呀。”
聪明的孩子没问为什么不敢,有些低落道:“那好可惜啊。”
“确实。”宴今昔拍拍她脑袋,从怀里掏出一只比刚刚那个小很多的瓶子,“帮姐姐一个忙。”
小姑娘看着瓶子就反射性的发抖。
她被带来暗卫营的时间不长,戴着面具自称是驯师的人,却在她面前两次掏出类似的瓶子。
第一次吃下瓶子里的药丸,她还不知道是什么,等毒发痛到满地打滚才明白,这是毒药,用来让他们这些人听话的。
第二次是驯师给的解药,吃下去没多久,虽然缓解了疼痛,可驯师说,这是暂时压制。
要不想再体会生不如死的疼痛,就要更听话。
只有表现出色的人,才能在毒发前领解药。
小姑娘看了一眼瓶子,再认真抬头看了一眼宴今昔。
在宴今昔同样认真的注视下,她打开了塞子,送到鼻尖一嗅。
“和之前的味道不一样。”
宴今昔挑眉。
除了感知之外,嗅觉也超乎常人。
倒是个学医的好苗子。
宴今昔笑道:“这是解药。发下去吧。”
小姑娘惊呼一声,毫不怀疑宴今昔给的是能彻底解毒的那种解药。
小短腿儿哒哒哒的满地乱窜,很是兴奋的伸长了手,亲自把药丸塞进别人嘴里。
每塞一个,都会说:“这是姐姐给我们的解药,吃了就不会再痛啦。”
宴今昔多留了一阵。
见他们乱中有序,朝着分发完解药的小姑娘招招手。
小姑娘又蹦蹦跳跳的近前来,抱着她的腿,仰头笑得很是灿烂。
这回是真心的。
“姐姐?”
宴今昔弯腰:“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小姑娘扎眼:“我没有名字,以前他们都叫我二丫。”
宴今昔:“……”一个和狗蛋不相上下的名儿。
“那我给你取一个如何?”
“真的吗?好呀好呀!”
“忘忧。”宴今昔点了她额头一下,“叫这个如何?”
小姑娘不太懂:“姐姐,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自然。忘忧是一种药,可调节情绪、增强心理健康。除此之外,我希望你忘却忧愁,此后无忧。”
宴今昔拍拍她的小脑袋瓜,没有把她紧握着不打算归还的瓶子收回,“去吧,早些忙完了好好睡一觉。”
瓶子里还有不少解药,是留给还未服用之人的。
忘忧乖乖的松开,目送宴今昔缓步离开的背影。
“姐姐!”
忘忧忽的喊了一声。
宴今昔没回头,只是脚步顿住。
“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死了?是不是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再也不用对同伴捅刀子了?”
忘忧声音哽咽着,泪水早就模糊了双眼,可她还是努力睁大眼睛,等候宴今昔的回应。
一直在忙碌着的孩子们都尽数停下手中动作,支起耳朵,等一句回应。
“不会再有那一天了。”
宴今昔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的传入了孩子们的耳里。
身后是忘忧小姑娘震天的哭声。
魔音穿耳不外如是。
宴今昔嘴角一抽,当即将自己过于敏锐的五感封住。
等出了山谷,宴今昔从尸堆旁路过。
不远处的林子里,是负责拾柴火的那一批人。
有几个已经抱着柴火回来,见到宴今昔不由得一顿。
“再去捡些回来。”
这点柴火可不够把尸体都焚化。
她虽然能出手把尸体毁成齑粉,可这群孩子应该更想亲自动手,将他们挫骨扬灰。
宴今昔将藏身在林中的暗哨一一拖回来。
每次回来,都会有一两个运送柴火回来的孩子,暗戳戳的往这边看,目瞪口呆,似是没想到谷外也有这般多的人。
宴今昔搬来一具具尸体,使得孩子们有了压力。
这点柴火,确实不太够!
宴今昔把所有人补刀弄死,把尸体带回来堆成堆时,就看到捡个柴火都把双腿抡出火星子的孩子们。
倒也不用这么着急。
“慢慢来,不着急,这些人跑不了。”
听到这话的孩子们陷入沉默。
如果这都还能跑,该是恐怖故事了。
“等事情结束,便找忘忧领取解药。”
至于他们要不要叫里面的人出来,一起把这些人挫骨扬灰,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离天亮还有点时间。
宴今昔没回城,朝着皇庄所在位置去。
主打一个把三皇子的暗卫营搞没,后继无力是基础,再拔除掉外出各有任务者。
建在皇庄的行宫果然守备森严,比之东宫有过之无不及。
宴今昔轻飘飘的朝着灯火通明的宫殿飞去。
站在窗下,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大兄弟挂在上头,奇形怪状的。
那大兄弟眼睛关注着宫殿内,表情很是奇怪。
宴今昔凑上前,只有三道呼吸声,以及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
这个时候沐浴?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有些过于单纯了。
屋内男男女的声音交织,令人大开眼界的骚话连篇,比他喵的不正经小说的内容还要露骨。
怪不得那大兄弟这副德性,原来是看戏吃瓜啊。
宴今昔在内心给这大兄弟道了声歉,出手将他弄晕,固定在上方。
逛了一圈,把一众听墙角的影卫们放倒,静静的听了一会儿,等里面动静减弱才进去。
宴今昔顺道估算了一下时间。
啧,不太行啊。
一盏茶就结束了。
宴今昔翻窗进入才知道,自己贸然闯入的行为有些草率了。
不是不太行,是他喵的换场地换玩法了。
宴今昔闭上眼,暗忖只一眼应该不至于长针眼吧。
不确定。
有点气。
想回去看看谢尘缘好洗洗眼睛。
“何人?!”
“窝嫩叠!”宴今昔接话时,掌风随到,精确的给他们来了一个闭着眼点穴。
手中铁剑一动,扯下处处可见的垂挂的纱帐,往前一送。
纱帐如同长了眼般,快速将不远处的嬲一裹,使得他们本就亲密的姿势更为紧密不可分。
宴今昔手一松,铁剑哐当一声落地。
不能要了。
谁知道纱帐是不是他们play的一环?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