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是你对家派来的暗卫26

云拂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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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今昔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本就有一张轻易能让人心动的脸,偏偏性子也很讨喜。

    她笑着:“这么担心我啊。”

    谢尘缘不想反驳这话,本就是事实。

    他偏开头:“我以为你在前晚便知晓了。”

    前晚,是宴今昔说要闯皇宫,去看看太子还有没有救的那天晚上。

    “看你恢复的情况,估计要不了三个月。”宴今昔笑眯眯的,“等你康健了,就习武吧。”

    事实上本来也要不了这么久。

    灵力相辅、配药对症,再加上针灸三管齐下,能尽快恢复又不会有后遗症。

    当初说三个月到半年,也是觉得说短了,挺像是在忽悠人。

    虽然……半年内治好,也没有靠谱到哪里去。

    谢尘缘自是能清楚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听了这话,眸光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软:“好。正好试试,你是不是在夸大你手上的秘籍。”

    如果是事实,至少他不会再是个拖累,兴许还能保护宴今昔。

    -·-

    ‘神医’再世华佗李鹤入了东宫。

    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终于撤去了不少。

    太子一党如何兴奋暂且不提,截杀失败的两方人马,私下里都气得不行。

    “废物!”

    瑞王一盏茶掷出,狠狠砸在跪在地上的下属,“人都到皇宫了才来禀报,你怎么不等太子痊愈了才来报?!近三十人出动,一个活着回来的都没有,本王养你们何用!”

    下属不敢吭声,任由茶杯碎在额上,淌下滚烫的茶水。

    “滚下去!”

    瑞王深知,此时再想动手已经失了良机。

    “如此困境,还能寻得生机,低估太子了。”

    不单指寻到神医,能把截杀之人尽数留下,足以说明,太子手下能人颇多。

    更何况,前去截杀的并非只有他的人,另外还有一方或两方共计六十余人,也将命留在了那里。

    多数都死于一剑封喉,且出自一人之手。

    有此能人异士效忠,可真是令人嫉妒啊。

    瑞王看向东宫方向,目光阴沉。

    如今诸多视线汇聚在东宫,不只是他,其他人也没办法在此时动手。

    “鬼蜮伎俩行不通,那就明争!本王麾下铁骑数万,太子又当如何应对?”

    此时勤政殿,皇帝坐于案前,看着堆积的奏折,眼神明明灭灭。

    “朕还是小看了太子,小看了定国公。”

    此时殿中仅他一人,连随身侍候的大太监也未在身旁。

    可帝王身边哪会无人保护,暗处自是有人时刻不离的守着,行保护之职,随时听候主子发号施令。

    “也好。”

    凡事有利有弊。

    太子若就这般死了,底下能成气候的,也就老二老三,老二有军队拥护,是天然优势;老三城府颇深,与皇后关系尚算不错,能得定国公相助,能斗个不相伯仲。

    是皇帝想看到的局面。

    弊端也不是没有,太子乃国之根本,太子死了,内斗随之而起,外患也会接踵而来。

    皇帝有把握边关的将士们能守好国门,损失一些无所谓,能让他安坐帝位才是头等大事。

    太子活着亦非不可,治疗调养就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老二老三都不会眼睁睁瞧着最大的威胁就这般好转,让他们自去斗,届时还怕少了由头,将他们一一镇压?

    对于太子这边的峰回路转,皇帝心中也不是不觉得可惜。

    这个儿子过于优秀,死了远比活着让他安心。

    可一想到三方各显神通,各自削弱,还能将定国公府这根刺顺势拔掉,皇帝对于此次截杀失败的愤怒,便少了些许。

    “天影呐,朕的影卫还比不过太子私训的暗卫,着实令朕颜面无光啊。”

    完美隐藏在暗处的人,气息在这一瞬泄露了几分。

    -·-

    东宫内,有再世华佗之称的李鹤,用眼睛斜睨着四名排排站,正怒目而视的御医。

    嘴上半点不饶人:“两年功夫,几位没治好患者内伤便罢了,连外伤都治不好。如此水平,给老夫当个药童都不合格,还想留下继续医治。

    怎么,是想正大光明的窥视老夫行医秘术,好偷偷学了去?”

    有点本事的医者都忍不了这样的指责,更何况是有品阶的御医?

    没等他们脸红脖子粗的争辩,躺床上的太子就先一步有气无力的说话了。

    “孤此处仅需神医一人即可,几位御医,可先行回去复命了。”

    皇帝没给指示,储君又发了话,再强行留下就不是礼不礼貌的问题。

    几人暗戳戳的眼神对话,尽数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凝重与绝望。

    完了啊!

    站在陛下那头,以治死太子为终极目标,眼下太子当做不知放了他们,陛下可不会放过未能成事的他们。

    四名御医如丧考妣……不,很快就不是如丧,而是事实了。

    此时走出去的步伐尤为沉重,像是魂魄已经离体一半,行尸走肉般。

    对此,不管是太子还是李鹤,都没有太大的感觉。

    他们确实是身不由己,可错事已经做了,不论身不由己或是自主行为,总要承担该有的后果。

    寝宫内不相干的人尽数打发。

    李鹤满是兴奋的凑近太子,摸上脉搏。

    太子每日的脉案,都由玄凌交付于宫外的医者手中,对于太子的情况,李鹤虽然没有切实的把过,也是极为明确的。

    李鹤搭在太子腕上的手,都有点控制不住的轻颤:“妙,妙啊!”

    他收了诊脉的手,眼周纹路都透着求知与激动:“不知是哪位高人出的手,鄙人可否有幸,当面与高人请教一二?”

    太子自然微笑着,没有自作主张替宴今昔答应:“那位高人子时左右来替孤医治,李神医若想见她,恐要先行问过她本人才好。”

    李鹤被‘神医’两个字给惊到,连连摆手:“鄙人只是个乡野大夫,当不得神医之称。那位替殿下医治的高人,才当得上神医之名!

    若高人应允相见,还请殿下替鄙人引荐。”

    李鹤看着天色,恨不得现在就是子时。

    于是这位醉心医术,恨不得一头扎进疑难杂症中的再世华佗,亲自记录了太子的脉案后,便眼巴巴的计算着距离高人来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