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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
楚长行眸子一眯,上一世,可没有什么神医出现。
那位活在记忆中,已经快记不得模样的太子皇兄,也在近几日死了。
他当初只觉得太子命不好,才会在有了救驾之功,稳坐太子之位时命丧黄泉。
等他成功夺取皇位才知,当年那场刺杀,是皇帝自导自演,用一名暗卫的命,换了一朝太子的命。
“怎会突然蹦出个神医来?”
江湖上确实有什么神医、医圣、鬼医之类的人物。
可这类人物不是有人招摇撞骗,便是早已作古。
楚长行忍不住猜想,莫不是上天成全他为了所爱重来一朝,并非没有代价。
而代价就是,与帝位失之交臂?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爱与权势,他都要握在手中。
皇帝想杀‘神医’的想法,倒是和楚长行不谋而合。
只是楚长行深知,神医出现的消息,还有比他更坐不住的。
比如他的好父皇,他的二皇兄。
“主子,可要派人前去截杀?”
楚长行冰冷一笑:“何必多此一举,自有人比本殿更着急,本殿只需静候,看他们狗咬狗。”
影六登时不敢说其他,主子没让他退下,他也不敢自作主张下去,只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候命令。
“影七在允安郡王身边有几天了?”
“回主子,今日正好是第三日。”
楚长行点头:“今晚该有消息来了。”
是夜,一只鸽子落到了楚长行书房外,被影六捉在了手里。
影六看着鸽子,面具下的嘴忍不住一抽。
忍着无语,敲门:“主子,影七传讯。”
“进。”
楚长行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转过身看到影六手里的鸽子时,默了默。
只见比影六巴掌大一点的鸽子腿上,挂了一本不算薄的玉佩大小的册子。
鸽子歪着脑袋被影六拿着,那细细的腿儿,被册子的重量扯得耷拉下来,像是不堪其重。
楚长行忍不住问道:“何人教她这般传讯的?”
影六冒汗:“回主子,如何做任务暗卫营都有教授,可这传讯……”
还用得着教吗?
是个正常人都知道,鸽子就那么大点儿,负荷太重会让鸽子飞不起来不说,还会轻易的被人猎杀。
影六盯着鸽子,也是难为它能带着册子回来。
楚长行难言的将册子取下来。
等看了臭长如流水账的记录,脑仁儿一跳一跳的。
不能说她做得不对,毕竟她是按照命令,将其一言一语都记录了下来。
可谁让她将允安郡王几时如厕,用时何几也都写下来?
占据的篇幅居然还不少!
里面倒是有能用的消息,是关于程云水去找允安郡王时,两人之间的谈话,楚长行多看两眼都会堵心。
“原以为是个有脑子的,没成想,有脑子归有脑子,做事却是一根筋。”
楚长行毫无表情的评价了一句。
这样的人其实反倒让他放心。
一根筋的人,一旦献出忠诚,至死都不会背叛。
完全信任影七,对楚长行来说不可能,但也没有那么怀疑了。
影十三和影二十这般轻易就能被任务目标带走,影七好歹是筹谋过的,即便巧合,也说得过去。
“给影七传讯,以后有关允安郡王几时喝药几时如厕此等事,就无需记录了,只需记录他与旁人的对话。”
影六领命出去。
顺道给鸽子喂了食。
可别因为飞这一趟飞出阴影,就此罢工了。
观月园。
宴今昔正在给浴桶里的谢尘缘施针,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忽的有了轻微的停顿。
谢尘缘全程注视着,自然注意到了这点。
“怎么了?”
“有哨音传来,是三皇子那边让我寻个时机出去,在府外相见。”
这样的哨音寻常人是听不到的。
而听得到的人,也不懂其中暗语表达了什么。
哨音能传得极远,让人就算知道大致方位,也无法找到具体在哪里。
只要不频繁使用,在安全上是有保证的。
“你刚将三日消息传过去,那边就让你出府一聚……”谢尘缘皱着眉,不由得往坏处去想了。
宴今昔很冷静:“不会是你想的那样,如果我没有估算错误,今晚传出去的讯息,可以让三皇子暂时相信我对他是忠诚的。”
流水账记录和负重的鸽子,都是她故意的。
她暂时不能自行减少‘一言一行记录’,那就让三皇子看不下去,主动让她精简。
谢尘缘想到第一次看她写的记录之言,详尽至极,可这并不能让三皇子打消怀疑。
至于后面写了什么,谢尘缘没看。
她做什么自己都要凑上去看,会让她有种被监视的不自在感。
谢尘缘嘴上不承认,其实心里已经对她交托了信任。
这种会让两人产生嫌隙的事,他不会做。
看出他的不解,宴今昔忍笑把自己写的东西一一告诉了他。
谢尘缘那张美得让人呼吸一滞的脸,忽的一红,如同谪仙沾染了情欲,诱人至极。
稍有些血色的嘴张张合合,看上去很是好亲。
好一会儿,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用膳喝药便罢了,怎生连如厕之事也……
他撇开头,连耳朵也好看得不行,坠着红,勾得宴今昔想要捏一捏。
“你打算何时去?”
宴今昔并没有因为欣赏美色就忘了手里的动作,嘴上应答:“自然是等你睡着后。”
听着像是不甘寂寞的后宅夫人,趁着丈夫睡着,夜半去会情郎似的。
谢尘缘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偏偏这么联想的是他自己。
抿了抿嘴:“我先不睡,等你回来。”
说完,心里更不舒服了。
活像宴今昔真的是去会情郎,身为丈夫的自己没办法阻拦,又舍不得对夫人如何,只好忍气吞声……
一声轻笑打断他奇妙的联想。
谢尘缘看向宴今昔。
就见她眸子染笑:“行呀,为了不让公子为我忧心,我保证,半盏茶左右就回来。”
等扶着谢尘缘上了床,再将扎在他身上的针都取了下来,顺手将被子拉到他胸膛处。
宴今昔忽的说道:“公子刚刚说等我回来时,可真像是娇妻不高兴丈夫留她独守空房,于是不睡觉苦等,希望丈夫能明白自己的委屈,好多疼疼她。”
说完,宴今昔便面具一戴,眨眼就没了踪影。
谢尘缘板正的躺在床上,不仔细看都不知道,他身体不自觉僵直,一抹红意快速蔓延。
连锁骨都染上了。
谢尘缘忍不住眼眸一弯,轻声道:“简直放肆。”
竟敢将他堂堂郡王,比作娇妻。
不过,倒是比他联想的,更让他接受,至少心里没那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