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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尘缘由来吃不了多少。
等他放下筷子,宴今昔也紧跟着放下。
门边候着一名端着漱口水的丫鬟,宴今昔接过来,伺候谢尘缘漱完口,一前一后的回了卧房。
门一关,谢尘缘才道:“以你的本事,饿了去厨房寻吃的,应当极为简单吧。”
宴今昔冲他一笑:“公子是担心我会饿着?”
这下谢尘缘彻底舒服了。
宴今昔就不适合做个卑躬屈膝之人,姿态放松肆意调笑的真实模样,才叫人瞧得舒心。
“你是神通广大的暗卫,用不着本王担心。”
谢尘缘咳嗽着,正欲去里间,晃眼看到外间某个角落多了个药炉。
他想到什么,问道:“你在我小睡时出门了?”
“是啊。”宴今昔过去把药炉拿出来,“在小厨房熬药太过打眼,还不如就在房中。反正你卧房除了你我,连送药的都只能在门口止步。
药味满屋子都是,正好做个掩护。”
也就谢尘缘经年累月泡在汤药里,才会敏锐的闻出和往常不一样的药味来。
宴今昔不排除送药的人也懂医,能嗅出不同。
所以保险起见,取药送药的活儿,也由她接手了。
贴身侍女嘛,服侍主子喝药不是很正常么?
“你的病,光是吃药好得太慢,药浴和针灸也不能少。”宴今昔把买来的东西一一取出来,“药材我买了三天的分量,再多不好拿不说,银子也不够。
好在只有一整套针具稍微贵点,否则我还得多典当些东西。”
这个‘多’字就很灵性了。
谢尘缘皱眉:“你典当了何物?我补给你。”
宴今昔摆手,“不用,反正也是典当的你的东西。”
谢尘缘:“……”
眼睛在富丽堂皇的外间扫了一圈,视线定格在一侧的梳妆台上。
少了一根珍珠发簪和一副和田玉耳环。
“给你置办的,便都是你的东西。”谢尘缘没这般小气,给了人还当是自己的,“明日再让人送些首饰来,或者,你想出去买中意的也可。”
宴今昔笑得眉眼弯弯:“公子果然如坊间传闻一样,把我捧在手心里宠呢。”
“咳咳咳!”
“怎么咳得这么厉害?”宴今昔很是关切的给他顺气,话音一转,“首饰就不必了,银票可以多给些。”
谢尘缘这口气顺下,就赶忙躲开宴今昔的手。
他忍不住问道:“坊间……真这么传的?”
“不止呢。公子要是好奇,不如明天出去听听看?”
“不必了!”
谢尘缘不想听,也不想知道。
光是从宴今昔嘴里说出来,就已经让他大受震撼了。
他想过自己的举动会引起他人谈论,着实没想到传言会这般离谱。
他,将人捧到手心里宠?
呵。
即便是宴今昔真会下蛊,他也中了招,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公子去哪儿?”
谢尘缘往里间走的步伐顿住:“看书,歇息。”
“急什么,药浴都准备好了,你现在得宽衣进浴桶。”
所以,他先前以为的宴今昔在沐浴,其实是在给他准备药浴?
谢尘缘叹息一声。
果然房中多了一人就是不方便,稍有些动静,就会往该避嫌的方向去想。
谢尘缘没多说什么,依言转身往耳房走。
正准备关门,就见宴今昔杵在他后面,像是要跟着进来的样子。
谢尘缘:“仅是药浴,不需要你守在一旁吧。”
宴今昔一脸无辜:“是啊,但是针灸要跟药浴同步进行,不守着也不行呢。”
谢尘缘额角的青筋直跳。
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深吸一口气,让出一个位置,让这位祖宗先进来。
耳房的门被关上。
明明还算宽敞的地方,此刻显得颇为拥挤,连空气都变得浓稠了几分。
宴今昔试了试水温,稍稍还有些烫,刚好合适。
“褪去衣衫进去吧。”
让谢尘缘好受一些的是,宴今昔这个‘色胚’还知道转过身站在屏风外,懂得什么叫非礼勿视。
修长手指搭在衣带上。
谢尘缘艰难问道:“是……尽数褪去?”
宴今昔肯定了他的问话:“寸缕不留。”
耳房瞬时静了下来。
宴今昔没听到动静也不催促,头发丝儿都不带晃动一下的站立着,让谢尘缘放心脱,她不会不讲道义的乱看。
终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直至他入了水,宴今昔才开口:“准备好了吗?”
浴桶表面漂浮着种类繁多的药材,能保证在水波荡漾下也不会露出什么来。
更何况水也并非是透明的,更多了一层保障。
谢尘缘放松了不少,回应道:“好了。”
可在宴今昔开始动时,谢尘缘身体还是不由得一僵。
等她越过屏风来到跟前时,耳垂不受控制的发烫。
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肯定红成了一片。
“你没听说过‘医者面前无男女’么?”
调笑也分时间场合,这个时候,宴今昔要做的就是让谢尘缘正视她医者的身份。
将身体放松下来。
“现在你在我眼中,仅是病患。我在你眼中,也应该只是医者。抛却让你紧张的杂念,放空思绪,或者想想能让你放松的事情。”
很是正经冷清的语气,让谢尘缘冷静了下来,垂下眼睫,依照宴今昔所言,想着《大川游记》里面的内容。
轻微刺痛传来时,谢尘缘从幻想中的名山湖海中脱离。
思绪忍不住飘到了宴今昔身上。
这是他认识的第一个与众不同的暗卫。
母亲留下的暗卫对他很是忠心,可他们除了有事禀报,寻常时间都是躲藏在暗处。
似是在培训时就丢了原本的性格,千篇一律的沉默稳重。
皇帝派来的暗卫也差不多,兴许都是皇家培育出来的,只知命令,不管其他。
宴今昔很是不同。
甚至称得上不着调。
初初见面就暴露好色属性。
然而她也只是嘴上说说,没有真正做出越矩的举动。
她说话做事在他看来,让人很是不能理解。
说要叛变也好,将三皇子的事情吐露也罢,在他看来是匪夷所思的。
偏偏她又极为真诚,让他看不到一丁点的虚假。
这若不是宴今昔刻意演给他看,好获取他的信任,就只有一个理由能说得通——
宴今昔怕是缺心眼。
“咳……”
宴今昔:“……别乱动。”